“什么白毒医,黑毒医的,我才不认识这个怪人呢!”
他这话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朱萸心中一喜,他敢断定,许郎中必知白毒医之事!而且,渊源还不浅!
方小芹也听出了许郎中的言外之意。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问出有关白毒医的事,这可事关朱家的香火啊,她想尽快祛除体内的毒气给朱萸生孩子。
“还望老人家如实相告,帮小女子祛除毒气!”
她祈求地道。
“好啊,原来你们早知道他能治好你的病,那就去找他好了,不要再来我这里了!我看不好你的病还来我这里作什么!”
许郎中气呼呼地道,站起身来就赶他们走。
“许老头,你医术不精,治不好我娘子的病,可是你心胸狭窄,明知那个能治好我娘子病的人在哪里,却不告诉我们,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郎中!”
朱萸也愤愤地骂着他。
“是啊是啊,我医术不精。还心胸狭窄,我不配做郎中!那你配,你去治你娘子的病吧,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许郎中怒气腾腾地“呯”一声关上了院门,靠在门后抚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真是气死我了,两个小兔崽子!”
他气哼哼地嘟囔着,“生气伤身,生气伤身。不气不气!”
夫妻两人愁眉苦脸地站在院外,方小芹皱紧眉头问道:“相公,我们该怎么办?老人家为何会如此生气呢?”
“哎,眼下也只能指望他了。看这样子,他是认识白毒医的,得想办法让他告诉我们白毒医在哪里!而今他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再问他吧!”
朱萸叹了一口气道。
于是,两人就等在了门外,想等许郎中气消了再进去。
只是这一等,就到了天黑,许郎中还是不肯开门。
“许老头,有你这样的郎中吗,把病人拒之门外,不顾病人的死活,赶紧开开门哪!”
朱萸使劲地拍打着院门。
“你都说了我不配做郎中了,那病人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啊!”
许郎中仍是很生气地道,并不再理他们。径自去了屋里。
朱萸再拍门叫喊,他也不从屋中出来了。
“相公,别喊了,我看老人家的气还没消呢!”
方小芹紧紧地挽住了朱萸的胳膊,天黑了,许郎中的家又住的有些偏,听着夜猫子的叫声,她好害怕。
“娘子,你饿了吧?都怪我,不该惹怒许老头的,害的我们被赶了出来!”
朱萸自责地道,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冲动了,在对待方小芹的事情上,他经常会变的不太理智。
“我觉得老人家不会不管我们的,他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
方小芹这话并不是安慰朱萸。她知道许郎中定会为他们开门的,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许郎中坐在屋中,拿着羽扇烦燥地扇着。
这两个小兔崽子,连句好话也不知道说一句!真的是想气死我吗!
他不悦地嘀咕着,却是觉得越来越闷热。
这么闷,不会是要下雨吧?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突然就“哗”一声,大雨就从天而降了。
许郎中听见雨声腾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老眉一皱,这两个小兔崽子要挨淋了!
哼,活该!叫你们欺、侮我老人家!
他又气哼哼地坐了下来,拿着扇子使劲地扇着,却是怎么也坐不安稳了。
小女娃子身子弱,可别被淋病了!
这样想着,却是再也坐不住,披上蓑衣就打开了屋门。
朱萸紧紧地抱着方小芹,用他宽厚的身了给她遮着雨。但两人身上已然湿透。
“娘子,冷不冷?这雨怎的越下越大呢?”
他嘟囔着,正想拍门喊许郎中,院门却又“吱呀”一声开了,许郎中板着脸,一句知没说又转身走了。
方小芹却笑了:“老人家这是消气了么?”
“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让我们上演了一段苦肉计,许老头他心疼我们了!”
朱萸一边说着一边搂着方小芹进了屋。
“赶紧把湿衣换下!”
许郎中把两件衣衫丢给他们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两碗姜茶进来了,一句话没说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脱下了蓑衣,板着脸坐在了一旁。
朱萸想,方小芹说的没错,许郎中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天这么晚了,还冒雨去厨房给他们熬姜茶,必是怕他们会淋雨受凉。
“老人家,多谢了!”
方小芹微笑着捧起了一碗姜茶递给了朱萸,自己也端着另一碗喝了。
一碗姜茶入腹,方小芹顿觉暖和了许多,人也没有那么疲乏了。
“许老头,还有吃的没,我们好饿啊!”
朱萸摸着肚子道。
“哪有饭给你们吃,我老人家还饿着肚子呢!”
许郎中没好气地道。
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不生他们的气了,朱萸和方小芹二人相视一笑。土巨休巴。
这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一会儿就停了。方小芹站起身来笑着道:“雨也停了,我这就去生火做饭!”
朱萸也跟着她去了。
许郎中的肚子咕咕地叫着,中午没吃好,晚上也没吃,这会儿正饿的紧呢。
他捋着白胡子,皱着眉头想着白毒医的事,一扭头,发现炕上放着一本用油纸包着的书。
这是方才朱萸换掉湿衣的时候拿出来的,许郎中有些好奇便拿过来一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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