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老康郡王妃也流泪道:“六娘说的是,娘就你一个独苗,你若是有个什么让娘怎么活啊!”
赵疆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女人家不明白男人沙场建功的志向,也不想说了让她们担心,只得好生安慰,却听又有人马声往这边赶来,抬头一看不由脸色一沉。
马蹄声由远而近,众人回头便看见荣王世子赵盈一身素服骑马而来,也许是他平日里都穿的太张扬了,反而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所以此刻看到他一身白衣,头扎白巾,反而显得他一张脸俊美温和,天姿不凡。
赵疆冷哼一声并没有上前打招呼,阮烟雨看了他一眼就低了头,心里空空的仿佛什么都留不下,轻轻地依偎着母亲的胳膊。
赵盈下马,威远侯忙上前拱手道:“劳驾世子亲送,臣深感荣幸。”
赵盈拱手还礼,正色道:“太子不幸遭难,盈恨不能亲自出征杀贼,可惜盈文不成武不就,不能为兄报仇,今大将军忠诚为国,不计生死,盈怎能不来相送?更何况你我已是亲戚,作为晚辈盈也该一送。”
威远侯看了阮烟雨一眼,见她低着头面色木然忍不住又想叹气,道:“世子言重了,如今朝局动荡,正是世子扶保正统的时候,若臣能平安归来,想必世子已是位极人臣了。”
赵盈听到他说“扶保正统”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蹙,又很快舒展开来,轻笑道:“借大将军吉言了。”
☆、出路
康郡王赵疆猛地看向威远侯,眼中神采大亮,阮烟雨也是心头震动,如今太子遭难,三皇子伏法,剩下的皇子就只有信王赵瑄和二皇子赵宁了,若皇上再立太子,论正统身份定然是赵瑄,可论实力却绝对是赵宁,大舅舅如此说莫非是已经决定了要支持赵瑄?其实阮烟雨不知道,威远侯一直都是太子一派的人,只是武将一般不轻易表明立场,且威远侯原本的地位也并不是特别高,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这也就能解释太子为什么支持赵瑄娶阮烟雨了。
一行人送出十里,眼望着大军离去才纷纷启程回城,阮烟雨挽着母亲的手准备上马车,赵盈却几步追上来拱手道:“夫人,可否让我和七娘说几句话?”
众人面面相觑,都识趣地避开了,阮烟雨忍不住往母亲身后缩了缩,赵盈见了目光微沉,恨不得将她一把拽过来,沈氏为难道:“世子,雨儿她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可否改日再说?”
沈青溪见阮烟雨不愿意就过来要牵了她上车,赵盈心里憋闷地难受,道:“七娘,我只说一句!”
阮烟雨一句也不想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知道若不听了他的话必然难看,只得回身走到他面前行礼道:“世子请说。”
众人先回了马车边等候,赵盈见众人走远了些才低头看着她,抿了抿唇道:“七娘,过去我对你的态度可能让你不太喜欢,可我是真心喜欢你,还有一年我就能娶你过门,这一年或许会有诸多变化,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定会对你好的!”
阮烟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想多问,行礼转身而去。赵盈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她上了马车,素白的衣裙包裹着瘦弱的身子轻盈地仿佛没有重量,心里又忍不住消了气,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无奈。
太子逝去后繁华的汴京城突然就变得安静起来,南方更是罕见地下了半个月的暴雨,皇帝的身体也不见好,六月停朝一月之后也只断断续续地上了两三次朝,朝政大多都交由丞相代理,信王和二皇子也开始分担了一部分琐事。
因为太子新丧,所以阮烟雨的及笄礼并没有过,只有相熟的人家悄悄送了礼物,其中荣王世子送的礼最重,是几套珠玉的首饰,几幅书画院翰林的墨宝和一些珍贵布匹,赵盈很会看人,他送的首饰布匹大多都是阮烟雨喜欢的款式和颜色,书画却是按照阮昭的品味来送,想来他是觉得父女俩的喜好和偏向应该差不太远,所以如此送总不会差,就算不小心父女俩品味不同,那至少也可以讨好阮昭,这心思倒也诚恳。
阮烟雨却不领情,只看了一眼就让母亲将这些礼物通通收入库房里,转身就回了房。后来的几个月更是闭门不出,急得沈氏头发都白了几根,日日陪着她,还让婢女们盯着她吃饭,又常接了沈青溪来家里住,总算是看着女儿没有再瘦下去,精神也好了一些。
阮弘如今任秘阁修撰,职务十分清闲,最近补修古本补得他心火上冒,沉着脸回到家,一进门见母亲正催着妹妹吃燕窝忙缓和了脸色,先跟母亲行了礼,转身对妹妹笑道:“表妹回去了?怎么这次就待了这么几天?妹妹可闷得慌,不然哥哥陪你下棋可好?”
阮烟雨见他脸上余怒未消,强笑着哄她高兴,心里酸酸的,轻声道:“表姐的外祖父身体有些不好,大舅母就唤她回去了,哥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秘阁里的同僚相处得不好吗?”
沈氏也看出他情绪不佳,为他擦了擦汗道:“你年纪小又初来乍到的,就算是受些排挤也正常,当年你爹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忍些气,过两年就好了。”
阮弘就挨着阮烟雨坐了,笑着道:“娘和妹妹想多了,我虽然年轻但好歹是二品大员家的嫡子,谁敢给我气受?不过是刚才走得太快有点喘,是我最近懒怠了,明日起来定要练练功,不然真成文弱书生了。”
沈氏和阮烟雨就忍不住笑了,阮昭最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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