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便哽住了,猛地低下头。
早春季节,同学们才刚刚退下冬衣,不过为了保暖,里面还是要套一件保暖内衣。陈美妍没有像其他人穿得那样臃肿,她一向会打扮,里面只穿了一件加厚衬衫,开着领口。
低下头时,领口松松,露出一段雪色白腻的脖颈,莹润剔透,还隐隐晕染粉泽,细嫩得让人忍不住伸手捏上一把。
然这样的场景落入林臻眼中,却让他猛然想起池糖冻伤的双手,同一个父亲,待遇却千差地别。
林臻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厌恶,连看都不愿意看陈美妍,调转方向,大步流星离去。
等陈美妍抬头时,他已经走出好远。
“哎——”陈美妍只短促地喊了一声,便倔强地咬住下唇,委屈地看着林臻的背影。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从来没有男生对她这么凶的,他怎么能这么坏,太欺负人了!
陈美妍委屈地抹了把眼泪,雪白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在唇上留出一道深深地痕迹。她似乎是和林臻怄上气了,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心里的委屈几乎要把她淹没,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把她自己一个人扔在这。
混蛋啊!
陈美妍也算是有股韧劲,居然就这样站了一中午,一动没动,只默默流泪。
下午快上课时,有同学经过发现她时,她已经将眼睛都哭肿了。
见她站在这,祝簪很惊讶,好奇:“美妍,你怎么站在这?咦!你还哭了,眼睛都肿了。”祝簪蹲下身仰头看着低头抽泣的陈美妍。
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连她这个女生看着都心疼,忍不住义愤填膺:“说,谁欺负你了,我们去找她算账。不要怕,石镇在这呢,他是我发小,这货长得又高又壮,打篮球是一把好手。”
少女的心思很容易猜,明明是顺带提一下石镇,结果带出一串赞美之言,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熟稔和骄傲。
陈美妍在男生面前还是很讲究仪态的,闻言,抬头对石镇弱弱一笑:“我听说过你,你被选入省队了吧,篮球打得真好。”
被美女夸了!大大咧咧的石镇难得害羞一下,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很不好意思。
少年五官不是很精致,但难得是身上有一股阳光的气息,跟他在一块总觉得暖洋洋的,心情愉悦。
祝簪和陈美妍是同桌,她性子大大咧咧,是个粗糙的女汉子,一向护着柔软善良的陈美妍。见她只是哭着摇头,并不说谁欺负了她。想到陈阳一向对美妍没好脸色,她却诸多忍让。
忍不住气愤猜测:“是不是陈阳?”
“不是,你别胡乱猜。”陈美妍柔弱摇头,咬着下唇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样隐忍柔弱的姿态落在祝簪眼里,越加肯定心里的猜测。
她气哼哼,语气笃定:“肯定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也就你这傻丫头被欺负了还维护人家。走,我给你报仇!”
陈美妍摇头挣脱祝簪,说什么也不动地方。
祝簪气得直跺脚,“你呀,就是太傻了。”说着看向石镇,招呼,“我们走,去给美妍报仇。”说完就拉着石镇跑了。
池糖正在教室做题,因为脑子不好使,所以要多下一些功夫。她一向足够努力,争分夺秒,每一分都不浪费。
因为是午休时间,人来没来齐,祝簪拉着石镇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脚就将池糖的桌子给踹了。
池糖一时没反应过来,若不是同桌扶了她一下,直接就摔地上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桌子,池糖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祝簪:“你疯了么?”这女生是傻子吧,原剧情里也跟疯狗一样帮着陈美妍,到处咬原主,要不是后来她暗恋的石镇成了陈美妍的男朋友,她估计还一直当陈美妍的枪使,傻乎乎冲在前头。
不过这种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她自己识人不明,脑子缺根弦。
“你还有脸问?”祝簪难以置信地瞪着池糖,“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么?你怎么欺负陈美妍了,她在操场哭一中午你不知道么?做小三的是她妈妈,又不是她,她是无辜的,你不要总迁怒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池糖不想跟这样的傻比多说,直接冷笑道:“我做了什么好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踢翻了我的桌子,大家都看着呢,你自己去找班主任解释吧,另外,我一中午都在这做练习册,根本没出去。”
同桌也看不去,瞪了祝簪一眼,“你有毛病啊,疯狗一样,无缘无故就发疯,我给陈阳作证,她确实一中午没出去。”
“是啊,是啊,我们也作证。”教室人不多,但每个人都开口给池糖作证。
见此,祝簪白了脸,心虚起来。其实之前她也就是逞一时之勇,她性格就是冲动急躁,若是多给她点时间,肯定不会傻乎乎直接冲过来找池糖麻烦。
在这个重点高中,学校对打架斗殴管理非常严格,寻常小事都要在课间操时间上主席台通报批评,还要打架者上去念悔过书。
若是脸皮厚的淘小子也就罢了,祝簪再大大咧咧也是个女生,让她上主席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悔过书,肯定要羞死了。
想到这,祝簪害怕起来,想让池糖别告诉老师,但是又拗着性子不好意思开口,气氛就僵在这了。
石镇毕竟和祝簪是发小,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强憋着眼泪的模样,有点不忍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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