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池糖内心在咆哮。
自从上次大师兄因为她挨了南先生的打之后,就再也没伤害过她,甚至对她亲近了许多,还送了她许多东西,从摸她头顶变成摸她脸蛋,再到摸她的小手,有一次居然还摸了她的脚丫子!
池糖并没有因为他的转变而感到欣喜,反倒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不知为何,每次大师兄看她,她都觉得背后毛毛的,全身都不得劲。
如果说,以前的大师兄经常用毒蛇尾巴甩她,揍她,那现在大师兄就是对她张开了毒口!!!
虽然没有伤害她,但是却一直在她身边虎视眈眈,令池糖非常没有安全感。
“保重!”池糖直接将两颗蛋塞到赵益宣手中。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蛋,目光晦暗,说的话也意味不明:“师妹放心,我会把这两颗蛋一直带在身边的。”
池糖根本没有心思多想他的话,她只希望他赶紧走人,闻言,直接道:“天色不早了,大师兄快点赶路吧。”快走吧,赶紧滚球子吧!
闻言,赵益宣突然抬头,深深看了池糖一眼,然后干脆果断地转身,大步下山,没有一丝留恋。
8被恶魔缠住的少女8
没有大师兄在山上,池糖的小日子过得灰常之幸福,她就是终南山的唯一,前院、后山、樱桃树,全是她的。连原本的禁地——大师兄的房间——她也想进就进,她还要进进出出,哼!
为了表明自己的绝对领地,也为了之前几年受到的屈辱,池糖每天都要去大师兄的房间,踩几下门槛子,或者在他的炕上滚几圈。
没有大师兄的日子,池糖幸福到飞︿( ̄︶ ̄)︽( ̄︶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池糖在这五年间也是飞速成长,虽说没有成为绝世高手,但是二流高手的程度还是能达到的,对付几个彪形大汉是轻轻松松小。
总之,以她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健壮模样,绝壁不用担心被色、情狂蹂、躏至死。谁压谁还不一定呢!
山上的日子很快乐,唯一的缺点就是消息闭塞,不知道外面情形怎么样?摄政王有没有看上她母亲她姐姐什么的,有没有和齐家发生冲突?
每次乳母上山,池糖都要拉住她的手臂仔细询问家中情形,得知家中长辈都好,摄政王也没有和家人发生冲突,才松了一口气。每当这个时候,池糖就会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她不出现,摄政王就不会看中她,齐国公父亲也就不会和他对着干,齐家就不会灭门。
她真想永远待在山上啊!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刚满15岁,就被南先生赶下了山。虽然长大了就不能抱着先生的腿撒娇,但池糖另辟蹊径,开始扯先生的袖子:“师父,师父,你说不会赶我走的。”
“你听错了!”南先生语气温柔。
池糖:“……”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无论池糖怎么不想走,怎么撒娇,最终都在南先生和齐家来人两方齐心合力之下撵下了山。
齐家安排了马车来接她,来人是她二叔家的堂哥,齐三郎。她自己的亲哥们因为都在朝中挂了要职外放,山高水远不知道在哪,根本不能来接她。
十年来,齐家一直对外宣称,她在终南山脚下的别院休养。女孩子上山习武,总归是名声不雅。名门世家都喜欢大气贞静的媳妇,谁会想要一个跳脱粗鲁,身手高超的媳妇。若是夫妻之间有了龃龉,丈夫被媳妇压着一顿胖揍,岂不是夫纲不振,什么名声都没了。
马车里池糖掰着手指头掐算自己及笄的日子,是越算越心酸,时间过得可真他么滴快,居然还有三个月她就及笄了。
她不想见到摄政王啊!
池糖怏怏地躺在马车中,乳母以为她受不得路上颠簸,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安抚:“五娘子忍着点,马上就要到云州城了,咱们在城内休整一日,后天再赶路。”
见池糖神色仍是低落,打不起精神,乳母又道:“五娘子还记得幼时玩伴,那个姜家小娘子么?”
池糖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一圈,不确定道:“姜七娘?”
“嗯。”乳母点头,“她父亲任了云州太守,姜七娘子随父母到任上,如今人正在云州呢,五娘子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姜七娘?池糖绞尽脑汁地搜寻姜七娘的记忆,发现这个姜七娘跟原主的命运有点相似,也是生得好被摄政王看中。不过她家不比齐家势大,在家中也没有原主受宠,姜家不愿意因为她得罪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就舍弃了她,将她送到摄政王府中。
入府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不过……池糖捏着下巴糊涂起来,姜七娘比原主大两岁,现在不是应该殁了么?又怎么会在云州?
就是因为有姜七娘的惨剧在先,齐家才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原主进摄政王府。进了王府,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残暴狠戾,往死里折磨女子。
事情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池糖心里咯噔一下,腾地坐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乳母被吓了一跳,忙道:“五娘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去跟三哥说一声,加快速度,我要早点到云州,另外安排一个侍卫乘快马前往云州,把我的帖子给姜家送去,说我明日上门拜访。”
见池糖神情严肃,乳母不敢怠慢,赶忙去寻齐三郎,将池糖交待的事情告知给他。
齐三郎性情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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