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动声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让卖家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恰好这一点,正是白玉糖的所长。
说真的,这家的东西比刚刚田甜看的那家还要垃圾,做旧都做的粗糙无比,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些中小型的摆件儿开始,一件一件耐着心思看了起来。
这家古玉摊的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八字眉,酒糟鼻,樱桃嘴,一张脸组合在一起,活像是从四十多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重新组合过一般。
尽管这摊主长得如此悲惨,也不能阻止他那颗意淫的小心肝。
自从白玉糖站到他的摊位前开始,这位自认为因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摊主就变成了一副呆滞的猪哥相,心中yy不已,那口水几乎已经在嘴边盘旋了。
“哼!”
铁木见此,冷哼一声,铁塔般的身子大步上前,直接挡住了自家的宝贝姐姐。
摊主被铁木的孔武有力(人家那是野性强壮啊有木有,摊主啊,您这是红果果的嫉妒啊有木有!)给生生吓了一跳,这才从白玉糖的美色中清醒过来。
“阿木,干什么,别吓到人。”白玉糖淡淡的瞥了摊主一眼,柔声安抚了一句。
此刻,那摊主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慈祥和善的笑脸,“小姑娘啊,你看上什么了,跟大叔说,大叔算你便宜点儿!”
“这个玉佛怎么卖?”白玉糖也不客气,直接随意的指了指一尊半个手掌大的玉佛。
摊主咧嘴笑了笑,吸溜了一下口水,晕乎乎的开口道,“要是小姑娘你要的话,就给五百块吧!”
“五百块!我靠!太便宜了!”田甜在旁边听得直跳脚。
她这说的可不是反话,在古和长街,就算一个路边两块钱一条的项链,都能让这些无良摊主编个来历,随随便便的要上几千块,何况是这么一尊打磨的极为圆润的玉佛!
事实上,这摊主也真没多要。
在他眼里,顾客分为两种:第一种人,极为精通古玩,对自己也颇有自信,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打眼(看走眼,上当);还有一种人就是什么都不懂但故作风雅,盲目跟风,这样的人耳根子最软,禁不起忽悠。
白玉糖显然不属于这两种人的任何一种,在摊主看来,白玉糖就是一个到古河长街猎奇的小丫头,看到漂亮的东西随便问问价而已,这就跟逛街一个性质,自己若把价说高了,人家转身就走了。
不得不说,这个摊主真是估错了形势,用行话来说,就是‘打眼’了!
面对摊主难得的坦诚,白玉糖还没发话,田甜先激动了,“我说大叔,这个猴子捧桃的摆件,还有……还有这个金边儿玉碗怎么卖?”
摊主嫌弃的瞥了一眼田甜庞大的身躯,满腔的热忱立刻浇熄了下去,不耐烦的说道,“猴子十万,玉碗三万!”
“我靠!你去抢银行得了!”田甜一听,立马怒了!
就算她长得胖了点,用的着谁都来宰一刀吗?
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啊!有木有!
田甜当下就要拉着白玉糖离开,却被白玉糖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田甜认识这种眼神。
沉静悠然,深不见底,暗光涌动的……让人窒息。
想当年,她跟白玉糖一个胖,一个丑,不管到哪里,都会遭到众人的闲言闲语,指指点点,甚至欺辱谩骂。
面对这一切,她只会哭;但白玉糖却沉静的毫无波动,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是,每每事后,那些欺负过她们的人总会莫名其妙的倒霉,付出他们应付的代价。
田甜那个时候算是明白了,最厉害的猛兽往往是形状无害,不出声音的,因为它们一出手就会一击致命,让敌人无所遁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田甜成了白玉糖的跟屁虫。
她深知,白玉糖每每要整治人和玩阴招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眼神,静的近乎于魅,好像要将周边所有的人事物生吞活剥。
田甜猜对了,白玉糖的确心情不爽,这摊主刚刚对着她意淫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嫌弃田甜,这无疑是碰触到了白玉糖的逆鳞。
于她来说,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是她心底的禁区,不容许别人有一丝的不敬。
摊主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已经惹恼了白玉糖,仍在口水横飞的大吹特吹。
白玉糖淡淡的听着摊主滔滔不绝了半天,唇边这才慢慢绽开了一抹极淡的笑靥,“大叔啊,我挺喜欢这玉佛的,人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摆件要是摆我妈屋里也吉利不是,不过五百块钱还是贵了,您也别跟我说虚的,这东西要是货真价实,您也不会五百块钱卖给我对吧,我就是看着喜欢,买来玩玩,一口价,三百,三百块钱你要是卖的话,我就拿了,你要是不卖就算了。”
摊主却是被白玉糖的笑容晃花了眼,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才暮然间清醒过来,“不行!三百块钱是我的成本价,这价钱我太亏了,五百已经是最低价,你不买我也没办法!”
说真的,这尊玉佛虽然是假的,但是品相也算不错,打磨的相当圆润,瞧着就赏心悦目,要是别人买,说不定他都能叫出二三十万的价格来,真让他三百块钱卖出去,那还真是一分钱都赚不了!
白玉糖听了这话,很是苦恼的轻叹一声,“那真是可惜了,这玉佛我可是喜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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