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布店忙着染布,柳臻在一旁做着记录,柳少谦帮忙匀染,三个人就新布的颜色及图案还做了详细的讨论,直到太阳落山才忙完。
刚出了染坊院子,小六子就过来找水笙,说是周景春来找她。
两个人已经有几天没见面了,水笙赶紧洗了手去前面,周景春一脸的喜气,拉了她就走。
两个人边走边说,水笙对于她的满面红光有点猜不准:“怎么了?这是又有了红颜知己了还是找了好酒了?”
周景春嘿嘿笑着,轻捶了她一下:“说什么呢,要是叫二秋听见我就死定了!”
她见好友如此高兴也似感染了些:“到底什么事啊!”
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小腹:“现在二秋已经不让我喝酒了嘿嘿……”
她轻柔地动作傻傻的笑容,一下子让水笙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啦?”
水笙真为她高兴,她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的小腹,也感受到了周愉悦的心情。
周景春嘴边笑意越来越大:“嗯!今天早上我吃饭的时候吐了,大夫给看了说是有了呵呵。”
她真为这人感到高兴,周景春是坐马车来的,她特意来找水笙说要庆祝一下。
两个人到了香满阁,叫了一桌子的菜,因为周景春现在是有孕在身,所以没叫酒水。
水笙要了雅间,说要请客,周也说请客,两个人为此还争论了一番,最后她以新布卖了好大一笔钱为由,争来了主动权。
周景春则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好好请水笙喝一顿。
水笙则想着自己毫无酒量,上次的囧事还历历在目,笑而不语。
这些天的事情一直干扰着水笙,她也借此机会和好友诉说一番,每次周景春都站在她这边,这一次,孕妇发挥了她的最大耐心,却是教育了她一通。
她说水笙就是喜欢刨根问底,然后一旦真的了解了自以为是的真相时候,既然不甘放弃,又不想承受,非要就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这绝对不是对白家兄弟有情,而是对他们绝情进而伤害。
水笙沉思。
她说别跟自己过不去,别拿那些风花水月的情呀爱呀的当借口,伤害别人,否则折腾久了,那些情爱都会消散得一干二净。
水笙沉默。
她解析了番白家兄弟,劝说水笙既然接受了他们就好好跟他们过日子。周景春说兄弟之间嫉妒是存在的,只不过,在这个共妻的世界,多半都隐藏在兄弟情义之下。
男人们对女人的爱意也多半体现在物资享受上面,他们争夺妻子关注也多半隐晦,家庭和睦必须是一个妻子的责任,她难得正经的解析金元家庭,也是有了身孕之后对家庭责任感的感悟,水笙觉得她说得很对,一直以来,都是白瑾玉在维系家庭,其实她才是不合格的妻子吧。
她要求他们对她有爱,自己则一再怀疑。
她自己动了情,却差点引得兄弟失和,或许他们不懂得怎么表达,但是她表现得也极其差劲,一点不付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一点也没融入白家……
水笙想通了关节,竟然如释重负。
她必须先从悲痛和矫情当中醒过来,不能再无视接纳共妻这个事实。
既然接受了瑾玉和瑾衣,那就必须站在白家媳妇儿的立场上,维系家庭和睦,也就是周景春说是好好过日子。
这么一想,她立时想起了瑾衣,这个人是她愧疚最多的,开始他想让她接受大哥白瑾玉,等她接受了,却只改变了初衷,有了白瑾玉,差点忘了白瑾衣……
自从白母去后,白瑾衣越发的沉默,他住在了货店,只白日里才回到白家,白瑾塘则相反,白日去做事,晚上回来与她共枕。
因为多少习惯了,他也再没做过半点过分的事,累得几乎是沾枕就睡,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自从白母去后,水笙也有一点点的害怕,她不是害怕白母,就是潜意思觉得对不起她,总觉得她死不瞑目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
所以一到了晚上就老实地爬床上睡觉,等白瑾塘回来了就紧紧挨着他,才能安心睡着。
经过周景春这么一开解,水笙就记挂起了白瑾衣,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那么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一点他对她的信任。
二秋寻了来,周景春还没训够直抓着水笙的袖子,因为是孕妇特别小孩子脾气,两个人是又哄又劝,才给人劝了回去。
水笙无心在外面逗留,一出香满阁就黑天了,她一点酒也没喝,竟然也有点晕乎。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货店门口,因为到了晚上,门关得很紧,根本不能在外面看见白瑾衣的一丝一毫。
她呆呆在门外站着,想什么样的借口去见他。
正苦思冥想,门竟然开了,她大喜过望,赶紧上前一步,结果出来的是白瑾塘。
他看见水笙很是高兴,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想到来接我啊?”
“刚、刚好走过。”
她任他拉着转身,却是不舍地回头,只见白瑾衣站在门边,正看着她出神。
水笙心里更疼,赶紧喊了句:“瑾衣不回去吗?”
白瑾衣似怔了怔,却对她点了点头,也不知答了句什么就关上了门。
白瑾塘没听清他说什么拽了她问道:“二哥说什么?”
水笙也没听清,只看着那咣当关上的大门出神,她本来想安装白瑾衣以前,只要一搭边,定然温顺得到自己身边,这会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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