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不争气的就是挑价,搅出天价当中挣了一笔。他收了一部分研究,发现这布十分好染,其实万变不离其中,这蜡油还十分惧怕高温,染出布颜色不一。
也不是什么上等的布,可周大人给他的,却是图案繁琐精美,不像是蜡染。
“给我说说她这个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布上。
“是!”周早就有了应对:“这个水小姐是外乡人,她和我朝文化大有不同,被白家救了性命之后才学习了我朝文化,现在一直在经营布店。”
她顿了下来,男子皱眉:“就这样?”
周继续道:“其实小王爷你来晚了些,不然还能见着一出好戏。她店里一个伙计给秘方偷了去给自家侄女,然后也开了个染坊,悄悄的准备大干一场。结果这水小姐竟然将秘方公之于众,打乱了众位的阵脚。”
“哧~”男子笑道:“这也算秘方了?在我朝官坊,已经有人在做蜡染了。”
“……”周县令垂目不语。
她听见男子低低自语:“不过这性格倒也有趣。”
她连忙补充:“水小姐月前已经嫁给了白家为妻。”
男子微微挑眉,她的目光正碰见他不悦的眸光,立刻认识到自己已经失言。
这人见她不语,这才收回目光。他看向窗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准备一下,我要去白家布店附近住。”
“嗯……”周县令犹豫着抬头:“禀小王爷,今天一早常家来报案说家里出了命案,白家三子有重大嫌疑,在下已经派人去抓了,昨日风闻白家货店也连连出事,估计这水小姐近期不会去布庄了。不如去白家附近……”
她话未说完,已被他冰冷目光震慑住,急忙改口躬身:“是,在下这就着人去办。”
周景春带人带走了白瑾塘,水笙安抚了痛哭失色的白母,赶紧叫老白去通知白瑾玉,她回屋里收拾了自己的几块小布样,揣在怀里,这就叫了马车去县衙。
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进来。水笙让衙役去通报,自己等在大门外,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周大人一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她简直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周大人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直接给她拽到了后院。水笙连忙说出了来意。
白家出了这么多事,老大被陷入还债门,老二奔波在外,老三被抓入县衙,其中关键全在县衙。她拿出自己的布样,虽然不舍但总也是个办法。她试图说服周县令帮忙。
刚被她按坐在椅子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还请周大人帮忙,我白家布店虽小,但最近新染的布相必周大人也见了,现在我手中的则是新秘方所染,颜色更加多样,图案更加精美,这商机无限,现在只等周大人帮忙,事成之后,愿助大人一切。”
她话说得圆满,只想让周县令尽力相帮。
“好说好说,”周县令端详起新布,十分客气:“水小姐想周某怎么帮你?”
水笙虽然诧异她如此痛快,但是事态紧急也顾不上想太多了:“瑾塘年纪虽小,但是总不至于做出杀人的事,还请高大人查清事实,还他一个清白。”
“这个嘛……”周为难地看着她:“常小姐来击鼓报案,昨天曾见你家瑾塘带血出入常家,你看这……”
“常璐?”水笙暗暗骂着倒霉,飞快辩道:“常家污蔑我白家名声,瑾塘气不过是去打了常三一顿,但是他说得明白,回来的时候常三还啐他来着,当时常家短工还在。”
周沉默不语。
水笙索性一股脑都倒出来了:“其实本应该孝敬大人些许,可惜白家连连出事直让我们措手不及。瑾塘断然不会杀人,还请大人名查还他清白。如此白家正逢大难之际,若是货店信誉不保,从今往后将难翻身。水笙斗胆向大人借银二十万,只用三天,届时必还。大人还大可放心,货店库里存货也值十万,而常家尚还欠银十多万,有文书在可以抵押。”
周立刻道:“这……周某一向清廉,别说是二十万……”他话未说完,只听内室传来一声轻咳。
她立刻改口道:“好吧,我也知道你和景春关系要好。周某便帮上一帮,尽量凑够银两,你什么时候用?”
水笙喜道:“谢谢周大人成全,日后有用得上水笙的地方必然鞍前马后!银两是明日一早到账最好。”她要起身下跪,被周县令紧紧拉住。
“那瑾塘的事?”她作势跪,再次被拉住。
“仵作正在验尸,”周县令看了内室门帘一眼,不着痕迹地比了一个没事早退的手势:“估计一会儿就能知会你们。”
水笙自然是感激不尽,她急着去寻白瑾玉,也怕他心急弟弟的事。
白瑾玉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叫货店的伙计去带着五千两银票去县衙打听还未回来,可这县衙虽然是张口要银子的地方,但他一时心急却忘记了,周大人也不是谁都能见的。八家商户,都在观望,货店无法再拖,他为足脸面已经凑了五万两,想先打发一家。可又怕其余人识破……现在焦头烂额又有什么用,他让尔杰先给人留在前面,自己则在后院看着库房发呆。
一旦拿货抵债,那就意味着破败,白家声誉不再,以后就是有了银两想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
他揉着额角,头疼不已。
前面吵闹声音越来越大,白瑾玉沉稳卖出步子,他想着这些年自己打拼,全靠着胆大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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