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自然不知道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马上下去换衣服。”白乾仁看着宁黛这神游天外的样子神色冰冷。
“换什么衣服?”宁黛困惑,看白乾仁这等不及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宁黛暂时卡壳的思维高速运转起来,随即微斜嘴角自嘲般冷笑:“不就参加个婚礼,用得着这样隆重么?”
她上扬着眉尾仔细的盯着白乾仁的眼角眉梢看,想看出他哪怕一点点的表情变化,只可惜没有,一如他一贯天衣无缝的伪装。
白乾仁眼睛并未看她,毫无波动的眼神瞥了眼候在门外的管家。
管家立马进来将两个精美的礼品盒放在她的床头,恭敬的说:“少夫人,紫色礼盒内是您定制的一套珠宝,粉色礼盒内是今晚婚宴的贺礼。”随后在白乾仁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间。
宁黛看到那两个首饰盒瞳孔一缩,是了,她想起来了,今天是白乾仁同父异母弟弟尹墨和她表妹陆飘结婚的日子。
心底不由的一痛,怪不得他今天竟然主动找她。
前世她在陆飘婚礼前夕曾找过白乾仁,将一批她花大价钱竞拍回来的裸钻交给白乾仁,让他帮忙做成给表妹的结婚贺礼,而且也帮她自己定制一套婚礼上戴。
一来白乾仁手底下的产业涵盖各行各业,特别是珠宝产业在国际上都是声誉斐然,拥有国际顶尖的珠宝匠师与最先进设备的手工作坊。
二来他手下不乏业内顶级珠宝设计师,想来不愁设计不出让陆飘满意的珠宝。
宁黛对自己表妹的事情一向上心。
为了准备出能迎合陆飘品味的贺礼宁黛可是下足了血本,几乎掏光了自己的小金库,陆飘那一贯优越的品味可是得到媒体舔足的追捧,堪称时尚的教科书,行走的衣架。宁黛一直以来也只有在她身后顶礼膜拜的份。
所以宁黛才死皮赖脸的求了白乾仁准备。没想到他刚一听到宁黛开口就说了个“好”字。
要知道以前宁黛和他商量什么事,他都是一副酷酷的不搭理她的态度,多半是无视她,这次倒破天荒的顺着她的意思施舍了她一句金口玉言。
当时宁黛以为这尊冰山终于开窍了开始懂得体贴她,很是兴奋了一阵。
可在现在看来白乾仁这哪里是为了她宁黛,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天因为爸爸手术的事情和他闹了脾气,今天他是怕她耍性子故意不参加婚礼。
毕竟宁黛一惯是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倔得让人咬牙切齿。
如果这次婚宴宁黛没有按时参加,尹家会认为他这个做大哥的故意给弟弟难堪,最重要的是给尹家的新妇难堪。
毕竟白乾仁离家12年从未原谅过尹父回家一次,一直由外公当做白家的继承人培养,要不是这次尹墨成婚,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足尹家的大门。
媒体都八卦是因为尹家的新妇是白乾仁爱妻的表妹,白少破例给妻子面子才同意参加尹墨的婚礼。
要知道上流社会都知道顶级世家白家少主白乾仁宠妻如命,深情专一。丝毫没有沾染上流社会的恶习,从来不沾花惹草。
多少想要扑倒他的各色美女前赴后继无一人成功近身,都被白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场给隔绝。
众美女宛如一头头盯着肥肉的饿狼般摇头扼腕,咬牙切齿道宁黛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么完美的优质男人怎么就偏偏栽在这个家世长相都一般的女人身上。
但无奈人家宁黛是明媒正娶,夫妻两也琴瑟和鸣。
最气人的是成婚三年宁黛也未能生下一男半女,可是她硬是稳稳的坐着白少夫人的宝座,白少也没有过半句怨言。
这样宠妻的好男人被媒体大肆赞扬,全□□奉他为新一代国民男神。
曾经宁黛也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全世界他唯独对自己不一样。
但有过前世的经历,她才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逼迫
这瞬间宁黛闪过万千思绪,她将遮住视线的长刘海拨到耳后,深吸了口气:“我爸爸明天就要手术了,今天我还要去陪他,今天的婚礼就你自己去吧。”
白乾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别闹。”
“爸爸的情况危急,我本想让爸爸今天手术,你不同意,说家族办喜事的日子不宜动手术,犯忌讳,好,我同意推迟一天手术,但现在你连让我陪陪爸爸也不让,这个婚礼就对你这么重要?重要到比我爸爸的命重要?”宁黛的眼内闪过疯狂与恨意。
前世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不顾重病在床的父亲,光鲜亮丽的跑去参加他弟弟的婚礼,后来在婚礼上莫名其妙的醉酒,第二天醒来父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后父亲再也没清醒过一直昏迷着,她连在父亲清醒前告别的话都没能说上一句。
这成了她一个心结,时时内疚。
现在她又回来了,这次她当然不会再范同样的错误。
虽然心里恨白乾仁的无情,但她微垂着眼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用祈求的目光望着这个一脸冷酷的男人,放软了语气:“乾仁,你让我陪陪爸爸吧!有可能手术后再也不能……”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满溢的泪珠一颗一颗滴落下来:“我…只想在手术前陪爸爸说说话。”
白乾仁目光一软,但一瞬间又像突然想到什么,瞬间逃离了宁黛布下的温柔陷阱。
瞧着他那马上坚定下来的目光,宁黛在心底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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