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你的对手,你也就安全了。”
“我若真成了魔神,是不是要住在魔宫?覆疏和云川他们就成了我的属下?我岂不是要统领魔界?”落花一副为难的样子。
秦子净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怎么?你不想统领魔界?千万年来,五界纷乱,一直是仙界引导其他几界,但是仙界从未完成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魔界的势力一直割据一方,叫仙界头疼不已。甚至还流传着一个说法,说魔神才是六界真正的主宰。所以,兴许到了你这里,会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
落花嘿嘿笑了两声:“师父这是在说笑吗?你看着我长大,怎会不知我的脾气?这不是我的理想,我也不会领导别人。我老早就想过,我若是男子,定是个整日不务正业的浪子……”
“你这是在说我是个不务正业的浪子?”秦子净忽然笑了出来,月光照着他的脸,蒙了雾一样的迷离。
闻言,落花也不自觉的笑了,言者无心,但表达的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秦子净又说:“我不是个好师父,把你也教成这样……”
落花忙打断他:“师父这是什么话!忙忙碌碌又如何,青史留名又能怎样,对我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在阑珊谷的日子。我自幼长在谷里,阑珊谷是我的家,除了师父,我放心不下的还有墨玉。墨玉与汀兰,还有他们的那个小男孩儿……也不知道墨玉现在怎么样了。”
不时有杏花飘到桌上,听她这话,原本专心瞧着指尖那枚白色杏花的秦子净忽然笑出了声。落花不明所以,心想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怎么竟引得师父发笑呢?
“师父,原来在谷里的时候,怎么从没见你笑过?”
“是吗?一次也没有过吗?”
“是呢,一次也没有过。”
秦子净面露诧异:“许是你没有留意。”
“我一直留意的,师父你从来没对我笑过,也没见你对别人笑过,我原以为你天性如此,现在看来许是错的。师父你刚才在笑什么?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提到墨玉,让我想起你拜我为师的时候,说你长大了要嫁给墨玉,那时你只有六岁,就懂得这些嫁不嫁的事,是不是早了点?”
“师父你取笑我!”落花嗔道,沉思了一刻又说,“我小时候是墨玉带大的,墨玉走后,便是师父你在照顾我,许是我自小就没有安全感,虽然现在长大了,却还不愿离开你们,更是对师父你……生出不伦之心……这又叫‘恋父情节’。师父你知道什么叫‘恋父’吗?”看似平静的陈述,其实落花肚子里的那颗心早已经纠结成了一团,她故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心隐藏了情绪,生怕秦子净看出什么端倪。
秦子净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落花又说:“顾名思义就是喜欢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喜欢与自己父亲相似的人,古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对师父也正是这样的心思,这正是‘恋父’所致。若是我能在凤来仪膝下长大,许就不会这样了。”
秦子净正在奇怪为何她要说这样的话,却看她低下头去,怔怔的瞧着桌上早几天落下的已经残败了的杏花,听她又说:“所以师父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对你再没有男女私情,你是我的师父,你更是除了墨玉之外,我唯一的亲人,便如我的父亲一般,我敬重你,更钦佩你!以后我会跟着师父好好学习法术,不会辜负师父的一片期望!”
话音一停,四下就立马归于沉静,只有一轮明月照着枝头的离离杏花。秦子净并未答话,落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的这一席话师父是信,还是不信,她也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就在她左右为难,额上着急的都要掉下汗来的时候,秦子净开口了。
“不早了,去歇息吧。”说着他先站了起来,径直走去了屋里。
“师父?”落花在他身后忐忑的叫了一声。
秦子净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淡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夜深了,去睡吧。”说完也不管落花,直接回了房间。
盯着他消失的方向,落花心里莫名一阵难受,不争气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先前那么喜欢他,如今又说不喜欢他,如此出尔反尔,他是对她失望了吧?即便是失望,也好过彼此相处的尴尬!这么想着,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迈步回了房里。
☆、杏花树下有人家
落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想着刚才的事,师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笑,她都一一回想了一遍。忽然好像听到了琴声,恍恍惚惚,又好像没有,她探坐起来,倾着身子,侧耳倾听,真的是琴声!还是《凤求凰》的曲子,怎么师父还不睡觉,要弹这曲子呢?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透过门帘,向外望去,没有灯亮,琴声依约是从师父的房里传来的。师父的房间与她的只隔着一个书房,甚至透过她的门帘,就能看到师父房门的门帘,如此琴声不该如此细小,许是师父不想让她听见,施了消音咒,故意压低了琴声。
落花不敢上前,连门帘也不敢掀开,她立在门后,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盯着对面的隐在暗处的门帘,怔怔的出神,才刚沉寂下来的一颗心,又被这琴音搅的无处安放。
天快亮的时候,琴声才停歇下来,落花爬上铺去,迷迷糊糊的很是困乏却又没有睡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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