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心雨笑着对初雪点头,接受了她这个好意。
花雨看着心雨侧脸,撇了撇嘴,就站在旁边什么话都不说。
初雪将衣服接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如初雪说的那样,以心雨的聪慧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她进来送衣服的确是她的一个借口,她想看看锦端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锦端朝心雨招手说:“你过来坐吧,自从你在外院伺候王爷,就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你了,难得来一次我们说说话也好,正好看看胖胖。”
锦端主动和她说话,心雨松了口气,她笑着走过去,跪坐在锦端脚前,看着趴在榻上拿着拨浪鼓自顾自玩的胖胖。
锦端干脆放下手中针线,对站在一边的花雨说:“去上壶茶过来。”
“诺。”
花雨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丫鬟去茶房弄茶水过来,自己没有再进去,而是站在丫鬟原来站着的位置发呆。
☆、意思
她和心雨从小一起长大,心雨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扮演一个说教的形象,不管她做什么心雨都会说她两句让她注意一点。花雨自知自己行事有时候不稳,心雨的话多数时候她总是能听得进去,在她的心里面有一个度,心雨不管说她什么,只要没有过那个度她就会听进去,若是过了,她就觉得有点烦了。
心雨去了外院伺候苏蜀后,两人就很少见面,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面,都在各忙各的,没有心雨在她头上压着她,花雨才发现她的头顶好像亮堂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总是会担心有人在旁边训斥,结果越说越错。
没了心雨以后,她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她是锦端身边的大丫鬟,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代表着锦端的脸面,她可以丢自己的脸,唯独不能将锦端的脸丢掉,于是她做事变得小心谨慎,不该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说,整日低头做自己的事情,顺便培养下面的小丫鬟,好等她退下来以后能够有合格的丫鬟顶上她的位置。
她在外人面前行为谨慎,在锦端面前也没顾忌什么,锦端温和,对待下人一贯宽厚,她在外面面前变了样子,在锦端面前永远都是以前的花雨,喜欢耍小脾气,喜欢掉链子。
花雨发现,她的心思似乎变得有点复杂了,就连心雨的心思她都有点看不懂,以前她和心雨亲密无间,现在她和心雨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隔阂,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走在一块,什么事情都会共同分享。
丫鬟的脚程很快,热水房里面一直都有热水,一壶茶很快就端到了花雨跟前,花雨接过茶盏,转身进屋,跪在小桌前为锦端和心雨斟茶。
心雨道了谢后,不经意的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下面没有小丫鬟跑腿吗?”
花雨手上的动作一顿说:“姐姐难得来一次,肯定会有很多的悄悄话和王妃说,妹妹就算和姐姐感情再好,也要避避不是。”
此话说的心雨哑口无言,花雨低垂眼眸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发现她似乎有点无法接受心雨的存在了。
心雨看了眼锦端,笑着说:“我和王妃哪里有什么悄悄话说,不过是寻常的话罢了,你我本来是好姐妹,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尽会瞎说。”
花雨不好意思说:“看来是我想多了,竟然误会了姐姐,实在是该打,还望姐姐不要生我的气。”
锦端打断两人话茬:“你们两人这是许久没见生疏了,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联系联系感情。”
锦端笑着让两人出去,看着两人背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逗胖胖玩。
花雨和心雨离开后,被花雨带到她和心雨曾经住过的房间,心雨打量房中摆设,不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她坐下后,有小丫鬟激灵的上茶出去,心雨将房间打量一圈后说:“转眼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变了。”
花雨性格直爽,最不耐烦打机锋,现在心雨在她面前发出感慨,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花雨很无语,以前她和心雨在一起的时候,心雨都是有话直说,看样子的确是很多事情都变了。
心雨感慨完,花雨没有接话,心雨也不在意,她的确有话要和花雨说:“之前在屋里面,王妃在做事,你作为丫鬟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做,在那边逗着小郡主玩,还好看见的人是我,不然给别人看见丢人的可是王妃。”
花雨就知道心雨肯定会说这些话:“就因为看见的人是姐姐,所以我才没有站起来避讳,若是旁人绝对不会看见那副场面。”
心雨眉头紧皱,声音变得有点严肃:“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是奴婢,做奴婢的就因为伺候主子,你之前那副作态到底哪里像个奴婢了。”
花雨当即反驳:“姐姐自己都说了,做奴婢的就应该有做奴婢的作态,既然姐姐知道这个道理,又为什么为了一己私欲随便找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捧着一堆的衣服进内院见王妃。”
“这两者又有什么牵扯,我在外面伺候王爷,很少能够进内院,难得进一次内院你竟然这样说我。”
花雨讥讽道:“姐姐也知道自己难得进一次内院,既然姐姐知道,又为什么明明要对妹妹甩脸子,一副姐姐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姐姐认为自己比妹妹高贵,所以才甩妹妹脸子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地位。”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花雨不光是话语里面讥讽,就连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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