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集体沉默,谁说不好奇,心里痒得跟猫抓似的,但问题是派谁去呢,毕竟听墙角这事不太名誉。
“……老大,要不抓阄吧?”祝黎沉不住气了,小心提出建议:“谁抓中了谁去,事后不管是生是死都不得有怨言。”
某朵前一刻紧锁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在座五个人,就五分之一的机会,谁会那么霉催呢?
抓阄者,即是以“这就是命”的论调来安慰自己,及搞定所有不同意见者的完美方法。
祝黎之所以这会儿脑子这么灵光,并不在于他的随机应变力,而是来自于他的亲身体验。
乙进甲的升级试,他就是有如神助般抓阄,一抓即中,然后就在兄弟们或羡或嫉,或以眼杀之的眼神中,占据了天才老大旁边的那个位置,多亏花爷关照,升级试才有惊无险的通过。
“抓阄吗?也算是个办法……”花爷自顾自地点点头,谁都不愿做炮灰,又想八卦,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很快,五张纸条写好,然后揉做一团,其中三个“活”字,一个“死”字。
“来来来,我做公证人,你们自己随便抽一张吧。”
最先抽的雷斩眉开眼笑地“活”了。
还剩某朵、祝黎和付珩,花爷把揉得皱巴巴的纸团拨到他们面前:“你们都还有三分之二‘活’的机会,朵朵努力啊,花爷在精神上无条件支持你。”
“付珩先来吧!”某朵用胳膊肘捅了捅付珩,本想让前面的人先去“死”,可是……
“为什么是我?”付珩狐疑地问道,他知道但凡是好事情,公主殿下都不会谦让的。
“因为你年纪比我大,才让你先来嘛!”某朵表示出一副尊老爱幼的模样。
付珩抿了抿嘴,蹭到了桌边,这里只有三个纸团,他知道这一爪子下去,决定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直接决定了另两个人的命运,这种紧张感比在一堆纸团里抽签要巨大得多。
所以他的手在半空中哆嗦了半天,从这个纸团移到那个纸团,又从那个纸团移回这个纸团,就是难于下手。
“祝黎比我还大几个月,还是他先请吧!”付珩末了来了这么一句,在这种时候,他倒宁愿做被决定命运的那一方,也不想自己抽出来后懊悔不已。
可惜某朵和祝黎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谁也不愿干自己把自己坑了的事,于是付珩头一转,对着花错说:“老大,你来替我们抽吧。”
“啊?我?我既不好奇也不想八卦,怎么样都无所谓,这种事当然该由你们自己决定。”花爷其实很有所谓的,因为他无论抽出什么结果,势必都会得罪另一方。
所以他坚决不做这种“命运”的替死鬼,而是拍了拍付珩的肩,一脸“是男子汉就上”的表情。
付珩就这样瞻前顾后地伸出了他的手,然后命运女神显灵,他“活”了!
剩下的二选一,祝黎十分干脆地伸出了爪子,打开一看,万分同情地摸摸某朵的脑袋:“朵朵,既然我活下来了,你就必须死了,对不起啊。”
这就叫是祸躲不过,兄弟们乐了,花爷也乐了,只有公主殿下悲了。
“不就是跟踪嘛,你们看着,本公主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
见邱析出了门,某朵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来到天凤宫后面的大花园。
此时真是月色浮动,湖光清浅,凉风习习,当真是花好月圆。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手臂上,一只花斑的蚊子立刻瘪在她掌心,一手的蚊子血,罪过罪过,其实杀生并非我的嗜好。
蹲在花丛中,一边神叨叨帮它念着“往生咒”,一边狠狠挠了挠手臂。
邱析穿着他那身彩色斑马似的衣裳在眼帘里晃悠,离着比较远,不知是心乱的原因,还是别的怎么,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连影子也是模模糊糊的。
都是花爷出的鬼点子,偏说尽量离远点,不要打扰人家幽会。
远是远了,什么也看不见,这不白来了嘛,明天拿什么给他们汇报?
正在心里愤愤然,眼前一角白袍闪动,某朵当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站直身,不等回神,凤帝竟长身玉立,正站在她面前。
凤帝淡淡看了她一眼,分明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某朵却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不是去晴海视察军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回一天,是不是也太神速了?
走之前她保证过不离开天凤宫半步……哎,真的是霉运当头,躲都躲不过去,又被抓包了。
某朵藏住心虚,唯恐被他察觉端倪,听人墙角太没面子,要是他新账旧帐一起算,可能她也……吃不消。
于是笑眯眯地开口道:“父皇你回来了?这里的花果向来浓露清香,儿臣帮父皇采露呢。”
她这父皇欢喜用百花露酿酒,酿出的清酒只一小滴,便是浓郁芬芳,教人醉生梦死。
本公主可没那本事,糊弄人倒也有三分火候。
可惜,某帅城府太深,根本不信她的话,他微微翘起嘴角,眼底是明察秋毫的雪亮:“朵朵这么有孝心,父皇好生欣慰。”
瞎话编到这儿,某朵也不好再编下去,见他没揭穿自己的意思,索性眼睛一眨不眨瞅着邱析的方向,脱口笑道:“月色很好,适宜散步!”
某帅温和一笑:“既然如此,不知朵朵是否赏脸,与父皇做伴夜游,也不失一件雅事?”
他看的方向居然也是邱析那边,方才婀娜摇曳的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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