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里取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王梦涛。两人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
……
过了几天,白太太约了几位相熟的太太一起打马吊。席间有一位是胡秘书的太太,她打牌一向很认真,输得不多,赢得也不多,这实在是很考验人。
白太太惯常也喜欢约她一起搭个牌桌。
一局结束,白太太肥得像大白馒头的手指头灵活地洗牌,一边问胡太太:“胡秘书是不是陪王总理去鹿城视察工作了?”
胡太太笑眯眯地点头。
白太太不禁感叹一声:“他们这种人啊,就是个劳碌命,停不下来,你有空还是得多替他煲点参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煲汤的活我可干不了,这活我都抢了,家里的姨太太们做甚?旁的事我不管,我最怕她们太清闲就变成惹祸精了。”胡太太依然一脸笑意,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旁边的汤太太附和道:“胡太太说得有理,这些惹祸精,不看紧点给她们找点事做,可不就翻天了。”
她一脸心有戚戚焉,显然家中的姨太太数量也不少。白太太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白家也是有几位姨太太的,只不过不同她和她的子女一起住在大屋子。
白家的大少爷便是一位姨太太生养的。每当想起这事,她便气得咬牙切齿。
白太太见胡太太没有接话,不得不暗示另一位惯常巴结她的太太,那人立刻朝胡太太舔着脸笑道:“王总理的小儿子学成回国,怎么进了交通司做个小小的干事?这也太屈才了!”
胡太太手上扔出一张牌,嘴里轻声道:“碰,张太太小心看牌哦。”
张太太忍不住轻呼,显然她一不小心出错牌了。
好半晌,胡太太才开口回答道:“王总理一向铁面无私,大约是想让小公子多锻炼锻炼。”一向滴水不漏的胡太太嘴里说起王梦涛,亲切地叫他小公子,面孔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显然胡家与王家私下关系颇为亲密。
张太太不死心,转头故意问白太太道:“白太太,你家小公主呢?”
“她呀,听涛儿说,一大早跟梦涛出去骑马了,”白太太笑得像尊弥勒佛,“涛儿自小与梦涛玩得好,我家雪儿年纪小,哥后面乱跑。”
张太太道:“这就是缘分啊,二少爷和王公子名字里都有个‘涛’字,所以上天注定他们要做一辈子兄弟,要好得很。”
白太太接下她的话茬道:“我的涛儿,就雪儿一个妹妹,两人年纪却相差一大截,所以他自小孤单得很,幸好有梦涛同他一起从小耍到大。”
“既然是缘分,何不亲上加亲?小公主和小公子,不正是天赐良缘么?”汤太太努力往上添了把火,眼角余光直愣愣地瞅着认真看牌的胡太太。
汤太太的先生在白鸿鸣手下做事,她虽也是原配夫人,却是从乡下来的。白太太经常嫌弃她为人粗鄙不懂礼数,常把人堵得下不了台。往常只有她看汤太太把别人臊得一脸通红,没想到,自己今儿也领教了一回,此时只恨地上没有一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白太太被汤太太直白不拐弯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张嘴解释:“汤太太就是爱开玩笑,我家雪儿还小呢!我情愿把她多留在家里几年,哪里舍得她嫁人。”
话题中心的胡太太却犹如老僧入定,不动如山。
“姆妈,你们的牌局还没结束吗?”客厅里跑进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正是刚刚众人不断提起的白雪,她身上漂亮的骑马装还没换下了,额头挂着一点薄汗,显然方从外头回来。
“这才刚开局呢。瞧你这一头汗,玩得开心吗?”白太太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又招呼佣人,“戴妹妹,快带这个泼猴下去擦擦汗洗把脸。”
白若兰的母亲戴氏连忙拿了毛巾走出来。
白雪唰地站起身,嘟着小嘴:“人家不是小孩子啦,我自己来就行啦,我回房了。”说完,蹬蹬踩着马靴跑去二楼。
白太太失笑道:“这孩子,真是一点都说不得。”她随意挥挥手,让站在一旁的戴氏下去,戴氏低垂着头,嘴里诺诺地离开了。
“白小姐这是天真浪漫,小姑娘就是这样才精神。”张太太奉承道。
白太太连说小孩子当不得夸。
白太太今天组的这牌局,张太太与汤太太都只是陪衬,她的目标是胡太太。眼见白雪一天天长大,她又一心喜欢王梦涛,白太太的心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之前王梦涛没回国,她不好说这事,如今人都回国了,看来是不打算再出去了,正好趁此机会让女儿多与他接触接触。
她约胡太太打马吊,只不过是探个话风,不想汤太太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生生坏了她的安排。白太太忍了又忍,只得换了话题,说起如今市面上流行的衣裳样式,还有最近白家大新百货公司新进口的洋货。
几位太太很快又热络地聊了起来,牌桌上的气氛慢慢恢复热闹。
第二十五章
姚端端在酒会上闯祸之后,姚纤纤果然说到做到,将她禁足了两天。姚端端又体验了一把久违的站桩生涯,简直欲生欲死,迫于某人的淫.威,她一点抱怨都不敢表现出来。
乍暖还寒的日子里,小七的小脸蛋被冻得起了一点皮屑,两个鼓鼓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的,不需要上胭脂便像足了年画上的胖娃娃。姚太太十分心疼,从外面铺子里买了雪花膏给她擦脸。
至于姚心心除了上课外,大部分空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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