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国,实在没什么好送你的,今晚的花酒就当本汗为之前的事情向小哥赔罪。”
“卧槽!”欧阳笑笑瞬间内牛满面,两眼含泪的抓起他的手,在铁木耳感动莫名的视线下,吐出让洛寒直翻白眼的话。
“兄弟,你的意思是,今晚喝花酒的银子,实际是要给爷买礼物的银子?”
“啊?哦。”两个单音字,除了这个,铁木耳愣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死了爹妈的神情。
“滚!都给爷滚出去!”欧阳笑笑瞬间炸毛,三下五除二将满屋子的姑娘都赶了出去,再次深情并茂的抓起铁木耳的手,深情的道:“兄弟,姑娘赶走了,余下的银子能折现给爷吗?你也知道,爷最近要搬新宅,一切重新起步,置办家具什么的,都得要银子……”
那厢,欧阳笑笑说得那叫一个凄惨加落魄,似乎赐了一座宅院,反倒花光了她毕生的积蓄似的,看得两个男人黑线直冒。
“小哥的意思是……?”铁木耳试探着反问。
“爷的意思是,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将银子全给爷,要么就在走之前,帮爷把新家需要的东西全置办了,也不枉咱们兄弟一场!”末了,还不忘反问一句:“你说是吗?”
“呃……是。”他有回答不的权利吗?
“好兄弟!”顺手扯下铁木耳腰间的荷包,揣进自己怀里,豪气干云的道:“为了给好兄弟践行,今晚这顿算爷的!酒尽管喝,姑娘什么的就免了,爷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说万一虚了,明天还怎么上路了?而且这种事做多了也不好,伤身!”
话,全让她一个人说光了!
铁木耳与洛寒共同的心声,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好似也没了那股醇香,咽下时如同清水,怎么喝怎么没味儿。
铁木耳心里那叫一个苦逼,可是看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或许,他有自虐倾向,不然今日也不会装满了荷包,仿佛已经预料到会被‘打劫’一样。
“兄弟,别一脸愁苦像,爷知道你舍不得爷,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果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瞬间,铁木耳变得更加苦逼,满脸络腮胡狠狠的颤抖了两下,苦哈哈的道:“对,一定会再见的。”
洛寒在一旁望着,面部有着不自觉的痉挛,将脑袋转向一边狠狠的抖动了两下肩膀,又若无其事的将头转了回来。
和欧阳笑笑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是茫然,这个看似总不着调的‘男人’,却聪慧得有些过分。她可以无耻,低格,嘴贱,乃至于贪财,她有很多面,每一面都会让人有一个新的认知,像是一个无穷的宝藏一般,不持续性的挖掘,永远不会知道里面有着什么。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居然会在凌王发现之时,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实在是让他感到困惑。
还有绝杀盟的事情,她大可以将他推出去,撇清一切关系,可她并没有这样做,甚至还一次次的救了他。
仅仅是为了小命吗?
凌王派来保护她的人,足矣保住她的小命,而且他还查探到,暗处还有另外的人在保护她,绝不止是凌王的人,那些人隐匿术极好,像极了专门训练的死士。
她,究竟是什么人?
大概是两个大男人喝酒实在太过无聊,铁木耳在陪她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以借口离开了,离开之际一直让欧阳笑笑有机会就去突厥国,他必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那个人对你有所图?”直到确定铁木耳已经离开,洛寒才开口问道。
“哟呵,看来你的观察力也不是太弱嘛。”欧阳笑笑调笑了一句,见洛寒有些生气的瞪向她,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行了,别瞪了,你现在的眼神对爷没有任何杀伤力,也起不了任何威慑性,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只要保护好爷的安危,三年之后,爷自会让你拿着东西离开的。”
“希望你说话算话。”洛寒冷哼一声,也懒得再同她废话。
“小样,还和爷耍脾气!”欧阳笑笑虎着脸站起身,几杯烈酒已经让她的小脸有些不自然的酡红,像是在那张绝艳的小脸上施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透着一股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
“爷告诉你,别……嗝!别和爷耍大牌,爷得瑟的时候,你丫的还没出生呢。三个月,只要再三个月,爷绝不会这么窝囊的活着,那时候别说是皇甫天,就算是其他三国,也绝不敢再随便动爷!”
这人疯了吧?居然敢直呼皇上名讳?!
洛寒愣了一下,急忙捂住她的嘴,四下查探了一下没有别人,才低叱道:“你疯了?不想要命了?”
居然敢说出这种话,除了不要命,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欧阳笑笑痴痴一笑,似醉非醉的眼眸中划过极浅的精芒,可惜洛寒并未瞧见。
“那什么,小寒……”仰头挑起洛寒的下巴,欧阳笑笑俯身贴近了一些,在他不自觉的后退下,干脆的向前一扑。
洛寒一个不慎,就这样被她扑倒在地,一抬头,就有一股泛着淡淡酒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面部,激起一丝莫名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着。
“你……”剩下的话,就这样消弭在了她弥蒙的凤眸中。
此刻,那双似醉非醉的凤目中掺杂着丝丝醉意,微微上挑的眼尾在邪肆间带起不一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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