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求皇上为户部做主。”
“做毛做!”忍不住爆出口,欧阳笑笑没好气的走到他身边,揪起他的耳朵道:“你特么的是户部尚书吗?一个小小的侍郎,也敢求皇上为整个户部做主,你是想越俎代庖,还是早有心取而代之?!”
“我没有!”眼见户部尚书面色一变,那人急忙反驳,挥开她的手,暴吼道:“你冤枉我!”
“够了!”一声喝叱,即将变为菜市场的大殿才算静了下来。
皇甫天下颚紧绷,带着沉重威压的视线直射欧阳笑笑,可她只是微低下头,看似恭敬,却一点要请罪的自觉也没有。
“皇上,恕臣直言,兵部侍郎的做法并无不妥。”
见状,慕容子墨出列一步,薄唇边扬起一抹浅笑,淡淡的道:“据传,小侍郎自上任以来,就连番遭受刺杀,小侍郎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会雇佣了这么多人。至于强行闯入一说……”
说着,走到户部侍郎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虽是温和,却含着能将人洞穿的气势,“本相问你,小侍郎当时是带人而入,亦或是踢门而入?”
“带人而入。”户部侍郎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子墨在偏帮欧阳笑笑,因为白日六部大门都是大开,自然不可能踢门而入,可若没有暴力闯进,也就不能算是强行闯入,他是在揪户部侍郎话里的病处。
百官清楚,皇甫天心里也清楚,龙椅上的手渐渐收紧,眼尾不安的跳动了两下,现如今的慕容子墨,更加难以掌控了。
若他强行追究这件事,慕容子墨就会以她连番遭受刺杀的事情大做文章,虽然那些人不全是他派去的,但这件事查下来,吃力不讨好的是他。
想着,皇甫天眼眸微沉,眼见大殿变为了几人的争辩场所,只能沉稳出声:“好了,小歌行为有欠考虑,罚一月俸禄,这事不准再提。”
一个月俸禄?!
欧阳笑笑差点没跳起来,感觉有人轻捏了一下她的手,一转头,就对上慕容子墨含笑的眼神,“俸禄我补给你。”
某女这才爽了,老老实实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再不发一言。
这一茬儿就算是揭过了,皇甫天说了不准再提,也没人敢在这件事上再纠结。
大臣们一个个出列启奏朝中或大或小的事务,欧阳笑笑仔细听了听,除了大臣们的互谏,大多是各地的天灾人祸,几乎就没一件好事,真不知道皇甫天听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腻。
抬眼偷瞄了一眼上座的男人,一如第一次的印象,皇甫天给人的感觉绝对是当代明君,处事沉稳内敛,不骄不躁,他会静静听取大臣们的话,也会适时的指出他们不对的地方,大多的时候他是一个聆听者,只有在大臣们因意见相左发生口角时,他才会淡淡的出声。
若他不曾派人追杀她,算计她,给她下药,不曾断了慕容子墨的筋脉,站在另一个角度来讲,她是欣赏皇甫天的。
他具备一个明君应有的一切素质,只是可惜,在他明君的道路上,她注定是一块绊脚石。
听着听着,欧阳笑笑有些昏昏欲睡,大概已经很久没有早起,在一连串哈欠之后,她干脆的闭上了眼,就这么站着练起了睡功。
秦奋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用手肘偷偷撞了撞她,提醒她这是在上朝。
可惜,某女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复又重新闭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斜对面,太子和慕容子墨看得清楚,两人嘴角不约而同的一抽,子墨目含宠溺的望着,却又担心她站不稳,会摔倒在地。好在她摇摇晃晃了很久,居然还真就着站立的姿势睡了过去,当真是让人感到汗颜。
太子微眯着眼,一瞬不瞬的望着,直到皇甫天询问他的看法,才快速收敛心神,恭敬的回话。
一场早朝,欧阳笑笑几乎就是睡过的,皇甫天不是没有看见,可她有免死金牌在手,想要正大光明的除去她,几乎没有可能。过轻的责罚又不能要了她的命,只会引起慕容子墨更加强烈的反抗情绪,在他收回慕容子墨手里的大权之前,这些显然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到了这一刻,皇甫天突然有些后悔,不可否认,慕容子墨兄弟这么多年,为他做了不少事情,也从未有过反叛之心,所以他才会放心将大权交给慕容子墨。只是没想到,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但让凌皓然露出了弱点,也让他的左右手出现了偏差。
欧阳笑笑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在惜才的同时,又不得不除去,因为她拥有太多的不可预知,所展露出来的才华让他想要纳入麾下,却始终无法真正的信任。
前些日子国师破例接她上俗世山的事情,更是引起了他的警觉,朝中多方势力,她几乎全占齐了。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的人都显得太过危险了。
一直到快要下朝时,欧阳笑笑才在秦奋的提醒下幽幽转醒,转头看了看大殿外,蹙郁的撇了撇嘴,这些大臣还真能说,难怪每天这么早上朝,也得到午间才能下朝。
一件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他们也能说上半个时辰,真不知道皇甫天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眼见一名大臣终于唠叨完了,欧阳笑笑出列一步,恭敬的拱手道:“臣有本启奏。”
大殿外,同样有些昏昏欲睡的皇甫奚闻言,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慢慢的将小脑袋凑到到大殿门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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