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趁自己的心还未彻底沦陷,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她见面。”
白苏目光沉忧,淡淡的水汽浮上眼眸,他拼命摇头:“不,我要见她,把话问清楚!”
“问什么呢?”实在忍不住,萧倚楼反问一句:“问她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师父和师姐,还是问她为什么要毒瞎你的眼睛,让你生不如死?”
像是被这句话所惊到,白苏后退两步,满眼的痛苦:“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在你没有完全放下仇恨前,不要对她动情,否则,苦的是你自己。”
“我对她动情?”白苏突然激动地大喊出声:“不,我才没有动她动情,才没有!她杀了我的师父师姐,杀了我最亲的亲人,我恨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对她动情!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为我的师父师姐报仇!萧倚楼,我要杀了她,说到做到!”
“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用这么大声,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在去皇宫路上发现遗落了重要之物的轩辕梦,去而复返,刚踏进小院,就听见白苏宣誓一般的怒喊。
听见她的声音,白苏喜色难掩,连忙回过头来,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喜悦,全被她眼中的冰寒冷意冻结。
她目光幽冷,漠然如霜,不屑的讽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尾,她看他,就如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淡,他在她的眼中,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她像是在看着他,但目光穿过了他,落在了另一个虚空。
“不是那样的……不是……”水波荡漾,那双重获的光明的眼,就似两颗绝世水晶,与独属他的风情相融,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轩辕梦目光微闪,从前的自己,就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双眼,才不顾一切,誓要把他留在身边吧。
不过,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的轩辕梦,不爱的,她绝不会强留,管你有多倾城倾国,在她眼里,都与垃圾无异。
“萧倚楼,让他走,从今天开始,我与他就是仇人的关系,他若要来报仇,我随时恭候,如果是叙旧诉苦,那就免了,我这里不欢迎他。”淡淡的口吻,甚至连一丝怒意都没有,可她的每一个字,却堪比最尖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戳进了白苏的心口。
心疼,浑身都疼,他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轩辕梦不理睬他,径自回去取了东西后便登上马车,匆忙离开,连看都没看白苏一眼。
坐在马车上,轩辕梦静静的闭上双眼,将白苏带来的负面情绪一点点从心里排除,待心境完全平和后,才从怀中掏出一份官员名单,目光在名单上快速一扫,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要对付文太师,就要先从他手下的官员入手,哪些贪生怕死,哪些见钱眼开,哪些吃里扒外,哪些好色昏聩,只要掌握了这些,由外而内,慢慢腐蚀文太师的势力,再一举攻破,便可万无一失。
正这么想着,马车帘却不知被谁给掀开,一张纸条轻飘飘被丢了进来。
轩辕梦抓住纸条,忙探头而出,却发现街上人流如潮,根本不知道塞自己纸条的人是谁。
神色一凝,她打开手里的纸条,随意瞥了一眼。
上面只有几个血红色的大字,怵目惊心——有埋伏,速回!
☆、第70章你是不是喜欢我
血色的大字,鲜艳到刺痛眼球,轩辕梦静静捏着手里的纸条,眼中的神色复杂而凛冽。
直觉告诉她,纸条上的消息来源不假,但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决定去一探究竟,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
半途中下了马车,轩辕梦让车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将车赶往皇宫,她则在隐蔽处观察一切可疑的人或事。
马车直到驶入皇宫,都没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轩辕梦正以为自己直觉有误,打算现身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城门两边冲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镇刑司!
轩辕梦大惊,难道文太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额上蓦地冒出一层冷汗,轩辕梦想起那张通风报信的纸条,庆幸的同时,心头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告之她有埋伏的人,与自己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不愿现身?可若是敌,又何必帮助自己,让自己的身份被文太师揭穿,这样岂不是更好?
心中一片烦乱,事态的展,似乎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
她不怕明面上争斗的敌人,却怕在暗里使坏的对手,送她纸条的人,虽然帮她躲过了一劫,但并不能代表,那个人就不是自己的敌人,尤其是他躲在暗处,叫自己无迹可寻,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她为那名神秘人的身份和烦忧时,一个头戴兜帽,身着长袍的人,忽然从将马车团团围住的镇刑司部下中走出。
因为背对着轩辕梦,所以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看他的身形,却感到十分熟悉。
兜帽人走到马车边,不知说了什么,立刻有两名镇刑司部下抽出长刀,架在了马车边,看神情似乎极为紧张,连握刀的手都在颤。
轩辕梦望着那个兜帽人,一股莫名寒意蓦地从脊背窜上。
以她现在的耳力,百丈之内,没有任何动静能够逃过她的耳朵,可刚才那名兜帽人明明开口说了什么,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由此可见,那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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