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那岂不是要准备六百道完全不同的题目?”
杜元朴却觉着不大可能,先不说六百道适合应考者水平的题目短时间去哪里准备,就是搜集齐了,若保证不了难易程度相同,又哪来的公平可言。
这第二个人很快也将自己的一曲弹完,与前面那个弹的曲子完全不同。
如此第一组五人轮番上台,五人中有的抚琴,有的吹箫,当众演奏的曲子虽然用时差不多,但有难有易,没有一首是重复的。
这一组结束,文笙心中一动,猜测道:“今天这考题莫不是叫大伙随意发挥,想弹什么都可以,想用什么乐器也都随意?”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都觉着看场上这情况实是大有可能。
符鸣请教道:“顾姑娘,借你一双慧耳听听,适才这五个人里面谁能直接被点为甲等?”
文笙还是第一次听到“慧耳”这种说法,想笑忍住了,道:“若叫我听,似乎是中间出场那位吹箫的更胜一筹。”
关系赌局,符鸣边上几个少年还想接着问得更详细些,适才被符鸣打发去看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道:“少爷,甲等第一位名字出来了,那人叫纪和煦,号牌是宫字牌十七。”
符鸣见台上第二组的人此时已经上场,挥了下手:“知道了,你先找纸记上。再去盯着下一组。”
那小厮应了一声,掉头欲走,符鸣又把他叫住:“你在前面可听说了,今天考题是什么?”
负责往红榜上写名字的可是彩棚里出来的人,自己这小厮素来机灵,更何况此时红榜那里不知围着多少人,他就不信没人关心这个问题。
果然小厮答道:“听说是叫应考的人上台随意展示自己最为擅长的一支曲子,用自己的乐器也行,若是没带,玄音阁准备了,听说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符鸣点头,那小厮一溜小跑地去了。
杜文朴笑对文笙道:“果然叫你说中了。我想了想,如此题目连考六天,到是最公平的。只是难为主考官们判断了。”
众人止了声,听第二组的五人依次演奏,趁着间隙,符氏兄弟和一帮少爷们开始打听那纪和煦的情况,因为拿到宫字牌的人少,很快就打听出来,此人平时练的乐器正是洞箫。
这叫一帮纨绔对文笙的判断很是佩服。
接下来,他们就每一组都问问文笙的看法,那小厮来回跑着报信,两厢对照,只要能将人名和出场次序对起来的,十次里文笙到能说准九次。
时间一长不但文笙自己惊奇,就连杜文朴都若有所思:“这么说今日这选拔还是颇为公正的,顾姑娘你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
所有拿着宫字牌的都在今天上场,这些人基本上都有着极硬的后台,而到现在结果竟然未失大格,这说明几位主考官并没有大开后门,这真是叫人没有想到。
杜文朴不通音律,他不知道此时文笙在奇怪些什么。
其实今日众人在各自擅长的曲子上差距并不是那么明显,明明有好几组文笙也觉着难以抉择,这时候选谁,完全是基于她个人在音律上的偏好。
换一个人来听,也许感觉就不大相同。
可为什么由结果看,主考官们的意见频频与她不谋而合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间十组战罢,第一轮已经过半,这么多人先后上台献艺,文笙并没有看到一个远看穿戴打扮像是钟天政的人,红榜上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
此时台上新上来了一个人,远看只见他穿了件玄青色的圆领袍,腰系墨色卷云纹宽带,宽袍大袖,身姿挺拔,手里握着一支洞箫。
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文笙下意识就坐直了身子,她觉着这会儿出场的应该就是钟天政。
这家伙换了一身打扮,还拿着洞箫。
他会吹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同组乐师
趁着台上那人作揖行礼的工夫,文笙悄声问她身后的云鹭:“是不是他?”
习武之人眼神敏锐,云鹭自这个人出来就一直盯着看,此时很肯定地回答:“就是他。”
每个人在台上的时间有限,那人没有去座位上坐下来,而是站在桌前,身体向后一倚,以一个十分随意的姿势靠在了桌子上,微微低头,将洞箫对到了唇边。
这个样子,不像是面对一场考核当众献艺,到像是夜阑人静时分,圆月当空,主人一时起了幽思,靠在家中后花园的石桌上,含情脉脉吹了一首箫曲。
只这一个动作,便足以叫文笙确认,此人确是钟天政无疑。
在文笙听来,这支箫曲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对钟天政这个人先入为主,她私心里觉着这曲子由他吹来,稍显平淡。
但许是因为钟天政习武,身手还不弱,他的气息格外悠长,在这一曲中表露无疑,音也拿捏得很准,基本功扎实稳健,文笙觉着钟天政能把箫吹到这等程度,不像是初学乍练。
怪不得他对此次选拔如此有把握。
以他的水平,到玄音阁学习音律实在是绰绰有余。他这种的,正是玄音阁偏爱的,学习妙音八法的好苗子。
一曲吹罢,文笙不用听接下来那几人,已基本认定,这一组的甲等如无意外,应该便是钟天政了。
和他抽到一组的人,手气确实不怎么好。
果然他下场后过了一阵,由红榜那边传来消息,榜上的甲等新多了一人,名叫钟天政。
看了这么多场。文笙心中大致有了数,再加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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