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把病人移……移……”他乍一见梁无暇的面容,说话也不利落了,直到被梁无暇冷冷的扫了一眼,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地收回目光,在梁无暇的目光里绷紧了神经答道,“先生说这里人多眼杂,让我把病人移到后院客房了……就在昨晚姑娘睡的那间隔壁。”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梁大侠,跟我来。”巫兰像是没发觉刚刚的小插曲,领着梁无暇往后院走,路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梁无暇,语气真挚地赞赏道,“说起来,令兄还真是个万里挑一美人呢,就是年纪大了些,若是再年轻个十五六岁,换上和梁大侠一样的衣服,我肯定认不出谁是谁。”
梁无暇最恨别人拿他容貌说事,换了别人,他肯定揍的那人哭爷爷告奶奶亲娘都认不出来,若是女子,被他寒着脸一扫,基本上没敢再放肆的,也有像巫兰这样不把他的冷脸当回事,但这种人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走人便是,若是事情还没办完……比如现在,他就只能忍着了。
他的原则就是不跟女人动手,更不会白费力气去和对方进行口舌之争。
所以,明知道巫兰拐着弯“夸”他是“美人”,他却无可奈何,经常得罪人的梁大侠业务熟练的地反思,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第10章
巫兰心情甚好,屈起手指有节奏的敲响门扉,安静了片刻,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进来罢。”
她推门而入,却把梁无暇阻在门外,梁无暇皱眉:“你什么意思?”
巫兰一想,笑了一下,又改变了主意:“进来吧,反正就算在门外,你也能听见吧?”她不管梁无暇是不是懂她话里的意思,转身走进去,梁君壁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他的气色看起来比早上好了一些,薄被只盖到小腹以下的部位,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略显凌乱,衣襟敞着,露出两边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梁君壁的手肘撑着床,抬起头先是看了巫兰一眼,轻声道:“原来是……姑娘。”他声音低下去,视线越过了巫兰,怔怔的看着她身后的那人,没有血色的薄唇动了动,巫兰分辨不出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身后的梁无暇叫了一声:“大哥。”声音罕见地带着暖意。
梁君壁眼睛里慢慢地有水光闪现,明明灭灭,仿佛风中残烛,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最后一丝的光亮也彻底熄灭了,梁无暇走过去,轻轻地把兄长扶起来,让他靠着枕头半躺着,梁君壁眨了下眼睛,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哀切地看着弟弟,哽咽道:“二弟,芷柔她……”
“大哥宽心,今晚我就取了他的狗命,给芷柔报仇。”
巫兰挑了下眉毛:“朱雀。”
朱雀欢脱地蹦出来:“主人,我在哒。”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巫兰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轻描淡写说“杀人”的梁无暇,以及含着泪,居然点头应“好”的梁君壁,“梁家兄弟,有点意思啊。”
朱雀打滚:“我也很有意思,主人求你多爱我一点~!”
梁无暇比巫兰认识到的更有城府和心计,而梁君壁也并非巫兰最初以为的“小白兔”,对梁君壁,巫兰又提起了一些好奇和探究,不过远不及她对梁无暇的兴趣。
“这种人,就算不能为我所用……”
听到这句话,朱雀虎躯一震,传说中的boss经典语录,终于要来了吗?主人你终于有所觉悟了吗?我会永远追随您的!
朱雀立刻打起精神,阴森森的接口:“也不能让他活着。主人,您决定要毁了他吗?”
巫兰沉默一下,凉凉的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么中二的想法?”
朱雀:“……”
被一个货真价实的中二说中二,朱雀表示他此刻的心情特别微妙。
“这种人,就算不能拉拢,也一定不要与他为敌,否则一定会成为我们头号难缠的死对头。”巫兰明智的把梁无暇这个名字划分到“可拉拢”“不可为敌”的类别里。
朱雀:“主人我不明白。”
巫兰轻笑,语气中尽是自信:“你不用明白,时间会告诉你,我决定有多明智。”
“但是秦邦彦死了的话,您该找谁问凶手的来历?”
巫兰不答,目光投向梁无暇,这里还有比她更想知道凶手是谁的人,要头疼,也轮不到她来头疼。
兄弟两个续完旧,梁君壁依照约定,把自己和巫兰的交易条件告诉了弟弟,即使是对梁无暇,他也没有说实话,而是有选择的、有所隐瞒地告诉了梁无暇一部分事实,对让梁芷柔死而复生的交易内容只字不提,他也知道这样的交易有多荒唐,梁无暇肯定会阻止他,但他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让女儿复生的机会,哪怕希望有多么的渺茫,他也想试一试。
“我若是恶魔,梁君壁这么做,可是会把他亲爱的弟弟一起拖入地狱呢。”巫兰目光冰冷,嘴角含着一抹讥嘲的笑意,看着利用弟弟的信任和不设防,用拙劣的谎言欺骗搪塞对方的男人,“朱雀,我真想违背诺言,好好地玩弄一下这可悲的父亲,让他在等待中希望落空,让他看看隐瞒和轻信会造成什么样的恶果,让他在伤害了唯一亲人的懊悔内疚与痛苦中死去……”
朱雀:“听起来好带感。”
巫兰压下蠢蠢欲动的内心,佯作云淡风轻的说道:“喜欢玩弄人心的家伙千千万,这样凸显内心空虚寂寞冷的中二行为怎么能和我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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