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不是就此离去,再不管他死活。
上官傲双,你就真的没有动过心吗?
天将亮,上官傲双只觉床榻有些小,拥挤,侧过身,腰间却放着一只手,伸手扣住其命门,黑暗里看不清楚,气息上,却能分辨出来。
“长乐……”
“唔,别吵,好困……”
长乐翻过身,继续睡。上官傲双愣了那么一会儿,抬脚就一狠狠一踢,扬手点燃房的烛火。
“啊……”长乐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彻底清醒。
榻上的上官傲双黑沉着脸,她走的时候,长乐还下不来榻,这才几个时辰功夫,长乐便钻进她的被窝,也就是长乐一直在骗她,他的伤,早就好了,她出门,他便跟来。
还是她大意了,被人跟了都不知道。
其实不是她大意,是长乐熟悉上官傲双的听觉能力,知道怎么跟踪,才不会被她发现,毕竟,他顶着她的身子过活了不少天。
看上官傲双越渐黑沉下来的脸色,长乐自觉的双手捏着耳朵乖乖的站好。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是怕,你一知道我伤好了,就不理我了。”
这认错态度,上官傲双原本黑沉的脸,渐渐明亮,长乐有此担心,源头定还是来自树林里她说的那些伤他的话。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情况紧急,不得已才那样说了。她隐忍了那些天,那晚她有预感,体内的那股强大的真气会爆走,若是他留下,她怕她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他。
双目一禀,上官傲双伸手,一股真气便将长乐拉到近前。
长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紧张,双手坏胸:“你要干嘛,人家可不是那么随便的。”
上官傲双只冷冷的直视着长乐的双眼,问:“伤你的人,是我。”
她怎么就没想到,她爆走了,没有任何感知,若是长乐并没被她气走,而是一路跟着她,那看到她爆走,长乐定是会冲出来阻止,然而她没有感知,伤他,她也不会知道。
没错,若不然,长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担忧她有没有事,而不是生她的气,怪她说那些伤他的话。
长乐不曾想,上官傲双突然来这么一句,是想起来了吗?
“你都知道啦,我是觉得,你知不知道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不是都没改变吗?”她没事了,他也好端端的活着,他还能跟她在一起,这样,他便无谓了。
“我那么伤你,你为什么不离开?”
“你说的那些话,我确实很生气,但是你的叫声太惨了,我听着于心不忍,所以,就想看看你出丑是个什么样子的。”
“你不怕被我杀了?”
“怕,我很怕死的。”长乐干笑两声,嘟囔着:“可我更怕你死了……”
上官傲双听进耳里非常震惊,她与长乐,算不上朋友,连对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长乐却对她,如此在意。
“我们不过是平水相逢,你……”
“什么……平水相逢,你跟我,我们明明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长乐强烈反对上官傲双想撇清两人的关系,“再说了,我们,都看过对方身子,还睡在一起……”
长乐不好意思说下去,对着手指,偷看上官傲双的脸色。
上官傲双轻叹了声,算了,只当认识的一个路人吧。
“我要睡了。”
☆、第二十章
长乐愣了一瞬,转尔忙是窝进床榻之上,看看上官傲双,脸夹发热。
上官傲双斜着双眼,长乐那娇羞的神态是怎么回事?他爬上她的床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说得还没够清楚?
“我要睡了。”语气回重,上官傲双冷静的看着长乐。
长乐微懵,然后抬手解衣杉,低垂着头:“虽然这样于礼不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上官傲双抬脚,长乐被踢飞在地,接着迎面一床被子扔来,盖住了他整个身子。
“地上很适合你,今晚本王就将就把地借你了。”
长乐皱撇着嘴,衣衫半解,被上官傲双无情的踢下床,心里倍受打击,缓缓拉开被子,榻上的上官傲双已经平稳的睡下,像是无法承受这份羞宭,拉上被子,将头盖住。
大清早,上官傲双的亲兵们换了身行头,个个穿着马甲威武的站在驿站外,来往行人,无不伸长了脖子张望,有些已经驻足看热闹,更有的,三两成群,磕着瓜子,将队头子等人从头口论至脚。
国师护送着天命皇子到驿站时,驿站外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待看到虞国装扮的侍卫后,国师才恍然,接着便咋舌,战王不是传书武帝,不要宣扬,现在这满城百姓都知道了又怎么说。
上官傲双带着她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出现在国师面前时,国师拧了拧眉,正怀疑着来人是不是真正的战王时,却听上官傲双道:“武国的国师,还算准时,天命皇子何在?”
对于上官傲双的目中无人,国师早已领教,此时便不予计较。
“战王,我代表陛下,将殿下交给虞国,从此,两国交好,互不侵犯。”
“武国陛下的意愿,本王会转告吾皇,也请国师转告武帝,本王会保证天命皇子的安全,请他放心。”
上官傲双来到天命的轿前,薄纱垂帘,轿内隐约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天命皇子,此行路途遥远,若皇子在途中有什么不适,大可告诉本王。”
轿内男子抬手,示意知晓,可以起程。
一行人,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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