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人。不过,我会让阿孝变成姐姐心头的朱砂痣的,我保证!
第34章第34章
此后事情急转直下,也不过是证明了那句,世间悲欢离合易如反掌。
从这一年的年初开始,新旧交替,权利中心的上京市上空风起云涌,暗流潜伏。
2006年2月,中控集团董事局主席王亚军在魏源市机场的廊桥下被□□带走。
2006年3月,岩省组织部长孙吉落马,王亚军以证人身份出庭作证,证实孙吉为他及其弟弟王亚明谋取利益,索取受财物1670万元。后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没收个人财产。
2006年8月,时任政协二把手兼统战部职务的郁仕德落马。
“……据悉,郁仕德妻子曾在教育部任职……目前失联中……稍后记者将会做深度解析。以上新闻,由上京电视台本台记者为您报道。”
阿善一身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三步并作两步踏进了宸元投资的大门。前台马上露出一脸灿烂笑容,刚想问声好,阿善却没工夫寒暄,直接问她:“你们总经理在吗?我打不通他手机。”
“在的。正在开会……呢……”
她话未说完,阿善已经转身,大步向电梯走去。
前台拍拍胸脯,嘘了口气,问一旁埋头打印文件的同事:“总经理和他姐姐长得不太像啊?”
同事取笑她:“总经理如果长成他姐姐那样,你还有心思上班吧?只顾着花痴了吧?”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阿善推开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晨会被打断,会议室内的男人们都转过头看向来人。阿善一眼扫过去,发现里面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她完全没有打招呼的心思。
“姐?”阿孝从投影仪前来到她面前。
阿善问他:“你手机呢?”她脸色十分难看。
阿孝攒着眉峰,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在办公室静音了。出什么事了吗?”
“爷爷住院了……我去办公室等你。”阿善小声又焦躁地说,“你交代一下,我们马上飞魏源,机票我已经定好了。”
阿孝马上应了。他回头对等待的众人吩咐道:“蔡恒,你继续主持会议。我暂离几天,接下来由他代行总经理职务,其他一切照旧。”
去机场的路上。阿善问他:“王亚军的事,是你做的吗?”
阿孝上了高速后,踩下油门,说:“不是我。”
阿善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阿孝的表现很正常。她的弟弟聪明,城府却不算深,阿善了解他。他说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他。
她看了他太久,让阿孝有了疑惑:“怎么了?”
除了阿孝是孙吉私生子的身份,其他所有的事情,诸如王家的背景,王家和孙吉的关系,徐王两家的恩怨,祖父没有隐瞒,所有信息都和他们讲述过。
“……王亚军被抓有点奇怪。”阿善想着心事,“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阿孝拉下遮阳板,平淡道:“也许得罪了什么人。王亚明的黑势力猖狂了这么多年,总会踢到铁板,未必不是报应。”
王亚明一年前死在一条小巷子里,公文包里的账本和文件不翼而飞。那条巷子没有监控,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阿善恍然。
二人都没有提郁家。
赶到魏源市第一人民医院时。祖父已经从icu转到了特护病房。
姑姑徐期守在床边,看到他们讲来,松了口气,轻声说:“还好,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睡着了。”
阿孝问:“医生怎么说?”
“说他年纪大了,心脏又不好,受不得刺激。”
阿善走到床头打量祖父。祖父的脸色灰扑扑的,皱纹和老年斑全出来了,两颊凹陷,戴着氧气罩,安详地睡着。
祖父老了。从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老头子。
阿善握住他干枯的手,有些不安地低声叫了一声:“爷爷。”
徐期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一旁的软凳上,安慰她:“让他睡吧,已经没事了。”
她看了看阿善,又看了眼睡着的父亲,压低了嗓子小声说:“博雅也来了,在抽烟室。要见见他吗?”
孙吉落马后,牵扯出曾为同僚,后升迁至统战部的郁仕德。从去年开始,这是落马一批的官员中官职最大的一位。各大媒体持续深度追踪,郁仕德的妻子,她未婚夫的母亲,阿善称呼为伯母的女人,被记者挖掘出不少隐私,她的娘家与王家暗地里一直有着生意上的往来。表面上,看似毫无联系的一官一商,关系密切,利益输送频繁。
单人病房里,四人都很无言。
徐期阔达一些,劝阿善:“郁仕德是郁仕德,他是他,他母亲现在生死未卜,他心里估计也不好受……见他一面,把话说说清楚。”阿善和博雅还有婚约在身,到底什么章程,总要有个说法。
郁博雅的母亲,在丈夫被带走后,潜逃在外已有半个多月了,至今杳无音信。
阿善找到自己未婚夫时,他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靠在医院10楼走道尽头的玻璃窗前,帽檐压得低低的。
阿善走到他身后,低喊了一声:“哥。”
公共场合,她谨慎,没有直接叫他的名字。
郁博雅回头,视线里,先看见的是敌视着他的阿孝。郁博雅低头看向阿善,自嘲道:“里斯本我们去不成了,对吗?”
阿孝一脸不耐,冷冷道:“别假惺惺了。就你们一家子最会做戏,不愧是拿过影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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