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可能吗?”云彩喃喃道。
靴子的主人一手握住另一手的手腕信自活动着,转过身慢条斯理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起死回生又有何难?不信,你且瞧瞧。”
他招一招手,一随从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恭顺的低着头,云彩正不明就里,靴子的主人出其不意的抬手,一掌重重的击在随从头顶。
云彩双手交叠用力的捂住嘴才将尖叫都堵住,她分明听见了头骨碎裂的声响,果不其然,那随从软软的倒了下去,七窍里流出鲜红的血来。
“你......你!”她退了一步,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靴子的主人,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靴子的主人哼笑了一声,对于她的惊恐不以为意,举臂击掌三声,“刷”的一道黑影应声拔地而起,又吓了云彩一跳。
“他......他!”她瞠目看着方才死去的随从,此时活生生的立在那儿,双目微睐,周身在月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一条苍白幽暗的微光。
“你可以亲手试一试。”靴子的主人颇是得意的睨了一眼云彩。
云彩瞪大了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随从,眼底充满了警惕却又掩饰不住好奇,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接近那随从的鼻下,竟探得一点湿润的鼻息。
“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又惊又喜,只觉得如天光乍破,春雪初融般充满了希望。
“可是.....可是。”她低头矛盾纠结的攥着衣角,仍是心存疑虑:“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任谁看了都动恻隐之心吧。”靴子的主人摸了摸下巴平缓道。
“请你帮我!!”云彩猛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只要你能让他活过来,要我的命来换也可以!”
靴子的主人轻轻挑眉,遂弯腰将她扶起:“无需如此,我这就教你如何做。”
“人有三魂七魄,死去之后便是魂魄离体,若是将魂魄带回,那人自然也就活了。”他娓娓道。
“死后七日,也就是所谓头七,魂魄不会离开太远,也便于寻回,是复活最佳的时期,敢问姑娘的这位亲人死去多久了?”
“三,三年了.......可是他的身体用我们苗疆的特殊方法掩埋,应该还没有毁坏!”云彩鼻子一酸:“你来的已经很及时了,可是还有机会吗.......”
“也不是全无机会。”靴子的主人拧了拧眉头道:“三年,大约还在这苗疆大陆吧,我这里有一些牵魂蛊,姑娘将他放置于苗疆各处,它会自动寻找魂魄的气息,将魂魄带回。”
他摊开手掌,掌心里有萤火虫一般荧荧发亮的虫蛊,蠕动来去,因着金色的光亮而显得不参可怕反倒有些可爱,云彩盯着看了片刻道:“这需要多久?”
“苗疆之大,死去时间之长,自然时间不会短,但姑娘若是有毅力,虫蛊数量愈多,放置的地域越广阔,那寻回几率越大,所耗费的时间也就越短。”
“我有毅力,我有毅力的!”
“那成功便是姑娘的福祉。”靴子的主人笑的人畜无害,他取出一只小盒子递给云彩:“这是在下身上所带的所有牵魂蛊,数量有限,但与姑娘有缘,便都赠予姑娘。”
“谢谢!”云彩感激万分。
“只是在下是中原商人,听闻拜月教近日似是对中原颇有些敌意,还望姑娘不要透露在下行踪,好让在下尽快赶回中原去。”靴子的主人略有恳求之意。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云彩用力点了点头,她再三表露了感激,将那小盒子如珍宝般攥在手中头也不回的跑去了。
目送着云彩离去,靴子的主人缓慢的转了转头颅,唇角装饰般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斜眼看了看身边低眉顺目站立着的随从,目光里添了几分嫌恶。
他霍然一掌推出,虎虎生风,竟将那随从的身躯生生打得粉碎,夜色之中,那些碎屑竟各自飞舞开去,莹莹发光,仔细一看,那竟然是无数微小的飞虫。
片刻过后,那些飞虫重又聚拢,拼合出那随从的模样,分毫不差,却面无表情毫无生气。
“躯体被蛊虫蚕食,只留下这般虚假模样供人聊以慰藉,鼻息......呵,活人的鼻息怎可能是湿的,想来实在是恶心。”他冷冷道,蓦地打亮了火折子,朝虫群扔去,刹那间火苗升起,虫群在火中“吱吱”惨叫着,赤色的火光将苍白的月色覆盖了去。
“还不如一把火烧了来的干净。”他扔下一句话,孑然转身离去。
舒慕泠很快就从袭击的事件里恢复过来,因为苗疆的大事迫在眉睫。
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就要来了。
舒慕泠逃了两年,这第三年鎏弦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再替她献舞。
“我真的不擅长跳舞。”
“不行。”
“他们反正也看不到我长什么样,不会认出来的。”
“不行。”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舒慕泠就差满地打滚。
“不行。”鎏弦将她拖起来:“现在你在苗疆威名远震,深受爱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子民失望。”
“我要是真的跳了那才会让他们失望!”
“那也得上。”
鎏弦也很费解,舒慕泠在生杀大事上毫不含糊,这也是为什么目前能将苗疆和拜月教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原因,但是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他是能逃则逃能躲就躲,吊儿郎当跟个孩子一样。
很多时候鎏弦觉得自己看不懂她,她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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