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精致的面庞染上夜色,一片深黯。
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掩藏?
“为了信石,你不辞辛劳的跟来,你也冒著了危险。不会无缘无故的,也许你需要的不只是我和破天镜,为了达成目的,你还需要别的,比如……信石。”
“我是喜族後裔,你知道,冥王也知道。法宝钥匙之类的,想必也是一样。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派了我去?因为你料定,就算败露冥王也不会杀我?反正再差都不至於死,正好在冥宫为你办事。你就这麽看得起我?认为我一定能得手?一定能逃出来?”
难怪了,难怪了姓杗的说她有大用处。什麽奸细刺客都不追究了,只一味关著她不放,这些都解释得通了。
“是又如何?”面前男子眼里闪烁,“不论个中曲折,最终,你未是叫我失望。我得了欲得的,你脱身完好,回了无城之後还能救活那熊妖。这样的结果,於我有益於你无害,又何需计较?”
失望??无害??计较??
……
妈了个叉的滚他妈的蛋!
他的轻描淡写,不以为意,激出她的愤怒。
真谢谢他的看得起,真谢谢他的器重,她在火深火热的时候还承蒙他记挂,留著条小命虎口脱了险还顺便把他捞了出来,好啊好啊,真是好在没负他的厚望!
……死人妖死太监……还想一统天下?有句话怎麽说的来著?不是真龙坐上龙椅也枉然,蛇精就是蛇精,想变真龙?呸!她还想飞仙呢!
刘寄奴咬牙切齿的一通暗骂。
疑惑的,不解的,还有许多,吸气,呼气,平心静气,她转而道:“开什麽锁什麽路,我不会。”
“无妨,届时,你自会知晓。”
顿了顿,她再道:“‘届时’是什麽时候?”
他不慌不忙答:“万事备,时机到。”
“你很有把握?确定我会帮你?任你再三利用?”她学起他的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
“哦?”一个惊诧後,他佯装苦恼,“那待回无城,我便摆酒开宴以示诚意,还请寄奴小姐鼎力相助,如此可够?”
好“诚恳”,好“客气”啊,一声“寄奴小姐”,恶心得她差点要吐。
隔了堆树枝,隔了抹火光,她与他两两相望。
“利用完了,你会放过我麽?”
她问得直接,半点不带含蓄。谁的雄心壮志,谁的野望理想,都与她无关。穿越已成事实,如果喜族的身份已摆脱不去,她不介意被利用,不介意做什麽开路的法宝,只要最後还她平静。
抢夺江山天下,他们打他们的仗。她的初衷不改,日子再苦再原始都无所谓,哪怕一直在深山老林,她只想简单的活,不受打扰。
“寄奴小姐未免言之过重,你我之间总算是有番交情在,况且,你不过是一介女子……”
她不耐烦的打断:“不要再兜圈子了。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大人。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如果真像你说的,我不过是女子,你我之间有番交情,那麽请你诚实的回答我。大人,需要我做的做完之後,你会不会高抬贵手?放我走,放过我?”
装模作样自他眉眼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若我未记错,那一日……‘再无瓜葛’……可是这样说的?”
他所指的她了,她记著从来未忘。重重的点头,一字一字的重复:“是。再无瓜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盯了她良久,他垂敛双目,沈沈道:“好,我应你。”
盯了他片刻,她一个吐息,淡淡道:“好,我帮你。”
(15鲜币)88.迎敌
一场是谈判?或是交易?
不管是喜族後裔还是什麽法宝钥匙,其实她处於弱势,并没有谈判或交易的资格。
说得好听点叫“帮”,说得难听点,就算一千一百个不愿意……她可以选择的麽?
因为特殊,所以被牵涉,想要摆脱牵连,必须具备一定的能力。
好比电视里演的,一个平凡小子无意间得了某本武林秘籍,接著东窜西逃被众人追捕。发展到最後,要麽他刻苦钻研一变变得牛逼哄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去自如谁也动不了他。要麽就狼狈不堪的被坏人逮住,不光人被刑囚秘籍也被抢了,只能等待有正义的侠士拔刀相助,恩恩怨怨,後谱写一段曲折人生,
她变不成牛逼哄哄,没有身怀绝技,没有迂回还击的能力。对方叫她往东或往西,不是不愿就可以推脱的,不是商量一下就可以置身事外的。
听起来,他胸怀大志,与他相比,她意欲的则很小。
她清楚明白,自己不过是踏脚石、敲门砖,重要价值也仅体现在一时。她只希望,被踩过之後,发挥完作用之後,所有的纠缠就此画上句点。到那个时候,打打杀杀,混混乱乱,生死输赢,真龙假龙谁做老大,种种她都无关心。
本就和她没关系的,重得清静之际,希望,尚可自保。
一介女子,渺小如她,影响不了他的大业,动摇不了他的大业,虽然他一口答应了,但他有前科的,答应了就是真的麽?答应了就都能做到麽?是否会过河拆桥,是否会出尔反尔,是否会赶尽杀绝,她并不确定。
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她绝不可能回头,回那地底冥宫。
反正是踏脚石了,她宁可被人妖利用也不要被那姓杗的踩。
所以……还是那一句,除了相信,目前没别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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