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aa制没有异议。
北非的项目结束,文曙碧接到景然一个相约喝咖啡的电话,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来者不善。但是依着她素来绵软的个性,还真是拿不定主意是打一场爱情保卫战呢,还是直接拱手送人。
“这次一起合作,和往常不太一样。”景然终于开口了,“让很挂念你,每到一个地方,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你电邮或者短信。”
这倒是真的,想到这个,文曙碧的心情慢慢有点放松了。
“其实我和让交往过,”景然观察文曙碧的脸色,居然没有惊讶,小看她了,“让都和你说过了吧?”
“是的。我觉得这也没什么,都是正大光明的来往,我还离过一次婚呢。”文曙碧带着玩笑的语气说,“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让其实是一个不适合结婚的男人,虽然我曾经把他当作结婚对象相处。”景然的脸上竟露出一丝苦笑,“他是个好伙伴,但不是一个合适的人生伴侣。而你……”她带着咄咄逼人的眼光看着文曙碧,“还是希望找一个人结婚的,对吧?”
“我们中国有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好,没有考虑更久远的发展。”文曙碧自己都觉得说这话亏心得要命,虽然她明知道让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心底隐隐地希望有一天让能开口向她求婚。想到这儿,她心里也在苦笑,这大概就是中国女人最致命的东西,没有情感上的安全感,特别希望用一段婚姻来维系住,即使是在婚姻的这块石头上栽过一个头破血流的大跟头,到头来居然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再来一次。
“我明白你的意思。”景然露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暂时没有考虑,但迟早你会考虑的。”
“我……”
景然伸出一只手,没有让文曙碧说下去,“案例见得多了,两个人闹离婚,都闹到找律师的份儿上了,女人居然最先提出保持婚姻状态过下去。一般都是华人女性。”
“那么,法国女人是什么样的呢?”文曙碧好奇地问。
“也有这样的,比例没有那么高。什么人都有,你信不信我还见过被家暴多次也不愿意离婚的女人?”
信,怎么会不信。文曙碧心里默默地想,自己妈妈不就是吗?父亲不喝酒的时候,在任何人眼里还算是一个体面的好男人,一旦沾上三杯两盏,马上就会化身魔鬼。文曙碧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被母亲抱着逃命,父亲在后面拿着菜刀猛追的情形,直到后来被几个胆大的路人按住。
文曙碧考上大学以后,她的父母就分居了,但是始终没有离婚。她问过母亲为什么,母亲说,为了减轻她以后养老的负担。对此,文曙碧觉得既不安又有些生气,决定结婚的是你们,决定不离婚的也是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她在下意识地逃离,先是考大学跑得远远的,然后又没有征求父母的同意嫁给了段子岩,现在又跑到了国外。
文曙碧花钱很节省,和苏错的金钱上没有安全感不一样,她主要是想省钱给父母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免得他们总闹分居。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每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不看到对方。其实有时候她觉得,这种婚姻状态,不如趁早结束为好。
“害怕婚姻,却又想走入婚姻,”景然讽刺地说,“到底是为什么?”
文曙碧心里惶惑而恼怒,但脸上却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我可没说想和让走入婚姻,到现在,都是你一厢情愿地瞎猜,是不是让跟你瞎说什么了?”
“让什么都没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刻意回护一个女人。其实让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虽然他不明说,他看不起很多女人的智商。这在他的职业有一点点被控告性别歧视的危险,所以他总是很小心地隐藏起来。所有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想套牢他,因为他温柔、体贴、富有才华,但是最后总是无功而返。她们并不知道症结在哪儿,事实就是,他看不起她们,包括我。”
景然的手指雪白修长,拿着咖啡的小勺,在文曙碧眼里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把让和那些女人的关系剖析得见肉见骨,毫不留情。不知怎么,心有点隐隐的痛了,痛是因为,她知道,景然说的是实话。或许这番话的意思是赶走她,给自己少一个情敌,但是,听上去也挺苦涩的。
文曙碧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那你呢?你知道得很清楚,却为什么不离开他?”
听了这话,景然的眼睛变得迷蒙,她像是在对文曙碧,又像是对自己在说话,“对于我,如果不崇拜那个人,爱连一天都维持不下去。曾经我也是庸庸碌碌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活得浑浑噩噩,既不懂得生也不懂得死,既不敢真的去爱也不敢彻底地恨,既不相信什么也不彻底否定什么,看起来精明其实愚蠢无知、怯懦虚荣。就像让觉得大部分女人都很蠢一样,我觉得大部分男人都很愚昧,但是让不一样。可是我越是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没那么蠢的时候,就越是感觉他把我看得很蠢。这是一个死胡同,根本走不出来。让身边的每一个女伴,我都带着冷笑看着她们自生自灭……”
底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文曙碧替她补上了,“然而对于你,我实在没法继续镇定下去了。”
文曙碧只觉得头疼欲裂,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搞笑地卷入一场洋鬼子式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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