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司徒旭的,欢歌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被司徒旭接了住,不愿睁眼与司徒旭对视,欢歌两眼紧闭装晕!
不过这种伎俩着实对司徒旭不起作用。
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司徒旭的脸凑近了自己,这家伙一定想占自己便宜,欢歌一个鲤鱼打挺从司徒旭的怀里挣扎起身,胡乱推开司徒旭,两脚落在地上那堆书中,却又因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书堆上!
“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书房了,真是巧哈!”下午把司徒旭的宣室闯了,又修理了司徒旭的亲亲外公,欢歌虽然内心很有骨气的不愿意将司徒旭再规划到哥哥这一栏去,不过在现实面前,她觉得有必要采取巴结措施,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不是!
“你在找什么书?”司徒旭其实已经在欢歌身后站了有些时间了,只是欢歌太入神,没有发觉他。
他盯着欢歌的脸,纵是灯火摇曳,他也能看到欢歌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
“没,没找什么?”欢歌起身,哪里敢实话实说,视线乱飘,踏出书堆将灯笼拿在手里,“书房阴凉,皇帝哥哥不如与我一同出去吧!”
“朕书房有很多书,想看什么,朕让祁公公去取!”司徒旭绕过书堆,握住欢歌拿着灯笼的手。
这声音绝对没有任何情绪,就连握着欢歌的手都是稳稳的好似这不算什么事般!
欢歌这小身板还没有反抗司徒旭的能力,所以就算是心中叫嚣着反抗反抗,也只能把手上的那只狼爪子当成空气淡定忽视,她微微颔首像是羞涩垂头,“不用,只是突然想做一下文艺青年,不过找了这么多书也没有想看的劲头!”
“是么?”司徒旭主导着方向,拉着欢歌走到飞霞殿的子一亭。
子一亭原先叫望霞楼,欢歌对霞这个词很是感冒,所以改成了子一亭!
子一亭是上下两层,下面是开放的石桌石凳与一般亭子无二,上面那层却是有些梦幻,紫色的纱幔拢在亭子二层的四周,地上以前是纯白貂皮铺地,不过现下换成了竹席,紫幔随风缓缓飘起又落下,将夜色拢在了淡淡的紫雾里。
欢歌贪睡,父皇在世时无忧无虑的,所以经常在子一亭里呼呼大睡,一旁的衣柜里还放着她自己设计一个老虎抱枕呢!
不来这地方已经很久了,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地上的竹席,这该不会是司徒旭让人撤换的吧!
欢歌可不觉得以她现在的处境宫中的人会给她配换东西!
“朕初尝情/欲时就想着圆圆的子一亭最是适合男女交/媾!”司徒旭将灯笼从欢歌手中接过,将四个柱子上的挂着的宫灯全都点燃!
欢歌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岔了,眼前司徒旭点燃宫灯的神情专注,动作优雅,走向另一个宫灯的时候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刚刚那话,真是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吗?
即便没有听岔,欢歌也当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脚,真害怕司徒旭会在这地方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过来!”司徒旭坐在竹席上摆着的躺椅上,有些不悦的瞟了眼依旧在原地愣怔的欢歌,示意欢歌坐他腿上来。
“那个,皇帝哥哥,圆圆饿了,先回去吃饭了!”一时紧张,把吃饭两通俗的字都说了出来,欢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欲下楼。
“如此,明日便为你母妃收尸罢!”
轻飘飘的话语,立时让欢歌住了脚。背对着司徒旭的她脊背微微颤抖,然而却还是在转身的时候将笑靥挂在了脸上,走在司徒旭身侧跪坐在一旁,欢歌娇嗔道,“皇帝哥哥莫要吓唬圆圆,圆圆经不得吓呢!”
司徒旭没有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欢歌坐在他的大腿上!
笑靥渐渐僵硬隐去,欢歌垂头,当做没有看到般!其实她有时候宁愿司徒旭与她刀剑相向,也不愿意司徒旭对她做这种羞辱她的事情!
司徒旭也不急,嘴角含着一抹淡淡嘲讽,放肆打量着欢歌!
“今日我去看母妃,母妃不见我,听宫人说,母妃日日吃的是连狗都不吃的馊食,份例没有,木炭没有,连御医也不愿给母妃瞧病!”欢歌想岔开司徒旭的心思!
“在后宫,不得势的女人便是这般,有什么好唏嘘的!”司徒旭打断欢歌的话,这般近处一看,便能瞧到欢歌脖子处被发钗刺破的伤,虽然小小一点殷红,却仍是使得他不悦的皱起了眉!眼前这人,似乎对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没有半点的该有的正常反应,一看那伤就没抹药膏!
欢歌愕然,她自是听出了司徒旭话语里的不悦,司徒旭的冷血她已经见识过了,但听到这话,听到这语气,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着一般,痛感十足,“那是我的母妃,是生我养我的人!”
“朕知道,你不是捡来的!”司徒旭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说出的必要,他怀疑眼前的人要拿这种傻子都知道的事情来和他打糊涂战。
“我想和你做交换!你若能保证我母妃的生活与生命,我可以顺从你!”
“这事,似乎你没得选择,更没有和朕做交易的资本!”
“我拿我的身体做资本,你保我母妃,我便,取悦你!”
然后便是长长久久的静寂,便是深深浅浅的呼吸!
说出那话后,喉咙像是被哽住了般,酝酿的话语再也说不出,紫幔飞扬,风扑在脸上,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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