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用多少力道,欢歌片刻就恍悟过来,应该是司徒旭主导着方向,所以才会这么准命中靶心。
又将一直镖放在欢歌手里,见欢歌眼中泪光已去,正一脸专注的盯着他怎么摆弄她的手指,入喉的话语吞咽,只微微抿了唇,沉默的教着欢歌。
一连五支镖全都进入那个靶中心的黑窟窿,欢歌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虽然她知道射镖和枪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的其实都不是眼力,而是腕力和无杂念的心,知道原理,但真正却是做不到和枪击般那么准,见司徒旭只是将她的手腕抬高,捏镖的手指姿势换了一下就能让她五镖连中,欢歌此刻对司徒旭的不满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练了一月都没有进过五圆内!”
这声哥哥叫的绝对亲切!
司徒旭的手指微微顿了下,他没有回答欢歌的话,手指拨着欢歌拿捏飞镖的姿势,以及抛出飞镖的时候手腕的姿势!
一直到盘子里空空如也,没有半支飞镖的时候,欢歌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抬头望着靶子上的那个黑洞!
“腿是怎么回事?”司徒旭出声,打断欢歌的思绪。
“是不是你嘱咐了御医不让我的腿伤好?要不然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连路都走不了!”像是个小女儿般娇嗔,话一出口,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用的又是什么语气,一时愣然!
“你说是朕吩咐御医?”司徒旭柔和的眸光骤然生冷,像是被人掀去了那一层柔色,眼中寒光乍泄,犀利若刀剑般瞪着欢歌。
欢歌觉得自己呼进的气像是一层寒霜,冷彻心肺,司徒旭的周身气场太过强大,让她有种想痉缩成一团躲闪开司徒旭的冲动,可理智却不容如此,她挺着脊背,脸上的娇嗔渐渐的僵硬褪却,满脸倔然之色,“除了皇帝哥哥,谁敢动圆圆?”
“阿圆认为是朕在圆圆的腿上动了手脚?”
司徒旭的声音没有了情绪,冷漠的声音就像是呼啸而来的风雪扑打在欢歌的脸上身上。
欢歌并不想和司徒旭撕破脸,然而这种时候她却不想用往日里那虚伪的笑来应付司徒旭,她的脖子绷直,双目毫不示弱的与司徒旭对峙,“要不然呢!”其实也有可能是皇太后,但没有司徒旭的默许,皇太后哪里能下的了手,所以就算不是司徒旭真正出手,也和司徒旭出手没有区别。
“殿下,殿下!”春啼的着急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春啼是去了宸佑宫的,该不会是母妃出了什么事,怕司徒旭先一步再吼出个滚字来,欢歌忙转头道,“我在这里,什么事?”
“参,参见陛下!”春啼脚步飞快的跑到欢歌面前,许是太急一开始就不曾注意到欢歌身边的司徒旭,这一抬眼看到脸色黑青的司徒旭,两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见春啼跪在地上两股战战没有回话的意思,欢歌不耐的问,“什么事?”
“是,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病……”
“母妃怎么了?”虽然有心理准备,在听到春啼泣不成声的声音时欢歌还是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想要快步前去宸佑宫。
她忘了自己腿上的伤,也忘了脚上的链子,刚踏出一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不要着急,太妃娘娘只是生病,只是生病了!”春啼忙扑上前去扶欢歌。
若只是生病春啼又怎么会是这般伤悲的表情,欢歌哪里会相信这说辞,“快备轿,本宫要去宸佑宫!”
“太妃娘娘的确只是病了!”司徒旭的声音从欢歌的头顶凉凉传来,“不过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估计就不是病这么简单!”
欢歌瞳孔微缩,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胸口起伏着由着春啼扶着她重新坐回椅子,脸上的仓惶已变成漠然之色,她强作镇定道,“我母妃,她将她怎么了?”
这个她,自是指的司徒旭他妈!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有司徒旭的一份子,但欢歌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将司徒旭也列入敌对阵营,最起码嘴上不能。
“太妃病了,不过是没有御医去看,没有药喝而已,死不了!”司徒旭冷笑着对欢歌的变脸之快表示出惊叹之意。
“皇帝哥哥!”欢歌唤,语气里满是乞求之意,“怎么样才可以让我母妃平安终老!”
“你这是在求朕!”
“是!”韩信尚有胯下之辱,不过是求而已,只要能让母妃安然无恙,欢歌想,尊严什么的不过都是扯淡!在司徒旭面前尚且还可以宛转一二,总比对上软硬不吃的皇太后要好。
“这表情这语气可真不像是在求朕!”司徒旭啧啧轻叹。
欢歌扶着椅子起身,扑通跪倒在司徒旭面前,因为一只腿无法使力,欢歌跪倒的时候身子没有重心,几乎是五肢着地给司徒旭行了一个大礼!
“阿圆求哥哥保母妃安然无恙!只要哥哥愿意保母妃,阿圆任着哥哥处置!”没有泣音,没有呜咽之声,就像是腿直直弯下时撞在地上的沉闷骨头声,欢歌的声音亦是一种决绝的沉重!
“朕不屑帮你!”
几乎可以想到,此刻她受伤的大腿应该更加惨烈,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给他的诚意!因为觉得她的腿是他有意为之,所以现在她想用这条腿来换她所需!
她以为他要的是她的腿吗?
她的示弱与她的哀求,本该是他所期盼的,然而此刻,他瞧着地上五肢着地的人心中更多的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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