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便该以夫家为重,莫再来皇宫了,朕不喜见你!”
他们是亲兄妹,这皇宫是她从小居住的地方,可是他对她说:莫再来皇宫,他还说,他不喜见她!
脚步踉跄后退,司徒朝阳这次是真伤心了,她捂着嘴,忍着自己想要放声大哭的声音,飞奔而去。
母后被皇帝哥哥送去了庙里,而自己,皇帝哥哥竟然对自己这般漠不关心!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都是她,她抢了阿五,也抢了皇帝哥哥,活该她死,连上天都看不过眼了,连上天都看不过眼,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见司徒旭的身子摇摇欲晃,祁公公忙伸手,扶了司徒旭的胳膊。
他听到司徒旭喃语,“明明是同样的血脉,为何愚蠢狭隘至斯!”
皇帝陛下应该是朝阳公主失望了吧!祁公公心中同情的想:这朝阳公主太不懂事,皇家室不为外人道,她竟在夫家骂自己的妹妹,阮老将军是何等人物,那朝阳公主竟还不知错,要要搬了皇帝陛下来为她做主。
身为公公,有些话,祁公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事事二袖戚。飞霞殿一如往日的干净,每一处地方都是她走时的样子,甚至梧桐树枝上挂着的那千疮百孔的箭靶子亦是不曾被清理,风吹来,箭靶子下面坠的叮铛清脆作响!
司徒旭坐在欢歌常坐的石凳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桌上常放的木镖,石桌上却空空的,他的手扑了一个空。
“你说她这次,是不是又在骗我!”司徒旭望着空荡荡的桌子,蓦然出声。
祁公公犹豫着,觉得皇帝陛下这语气这神情可能不是在问自己,可皇帝陛下身边就站着自己一人,皇帝陛下自是不可能对着虚空说话。
对皇帝陛下的话祁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就回道,“长公主殿下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
司徒却没有回应!
突然站起大步朝外走去,他去亲自去庆林山,他才不会相信以她的狡猾机灵会在悬崖边上滑下去。
他更不相信她都不曾报复他就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是了,她根本就不会死,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他要亲自去庆林山,他要亲自把她揪回来。既然她敢做初一,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将她囚在皇宫里,这一次他一定要收回她长公主的身份,他要亲手拆了她的翅膀。
长公主落入庆林河的事情很快就被当地的群众知道,官府张贴了文告,只要能寻到长公主者,赏金千两!
这引发了一股寻人热潮,很多庄稼汉连地里的庄稼都顾不得收了,只日日夜夜的在庆林河处徘徊,乡里乡亲的见面第一句话由吃饭没改成长公主殿下找到没!
也有那胆大的仗着自己水性不错的从庆林狭道的上游跳入庆林河想去寻找长公主殿下,官府不完全的统计,平均每日里跳入那河里而没有爬出来的就有两个。
而就算是全民发动,长公主至今五天时间,仍是尸骨无存!
或许早就喂了鱼腹。
庆林河里有凶猛无比的巨鳄,还有粗比人身的大蛇。
全民热潮在死了无数人之后,大家都知难而退,各自回家该干嘛干嘛,不过也会在傍晚时分在村中溜一圈,相互询问一下长公主殿下有没有被找到,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就又会抽时间去河边走一趟,希望自己能稍微幸运一下……
大秦不乏能人,在名利之下立刻就有人根据庆林河的水流速度计算出每日长公主可能被冲击到的地方,以及如果有意外比如说被暗礁阻挡,被河岸旁的树枝挂住,这样的意外情况发生后长公主又会在哪一处。
“将军,休息一会吧!”嗣宁将水递给前面的郝连骥云。
郝连骥云接过水一饮而尽,“程将军那里可有消息?”
嗣宁摇摇头,望着郝连骥云忧虑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国内情势严峻,容不得将军继续在外。”
郝连骥云甩了甩头,将头上的水滴甩的四溅,这几日他几乎将这和庆林河的边缘地带都潜了个遍,虽说有安全绳索拉着他,可也需要他自己在水中灵活游动,只短短几日,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又黑又瘦。
嗣宁后退几步躲开郝连骥云的四溅水滴,抬眼看到大秦的程将军远远走过来,生怕郝连骥云会说什么话被程将军听到,他于是朝程将军挥手,“程将军,今日可有什么进展?”
这是大秦与宛金的队伍,两两相见必问的一句话,已经取代了他们日常寒暄的那些话语。
“长公主殿下,可能已经丧命了!”只有二十多岁的程磊,短短几日头发都有些花白,不过他的眼里相较于以前却更显刚毅坚定。
甩头的郝连骥云停下动作,将长发捋在头后,抬眼望着程磊。
虽然长公主殿下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可只要没有见到长公主殿下的尸首,大家就都不会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尤其是程磊,容不得别人说半句长公主可能已经遇难的话语。
而如今程磊亲自说长公主殿下丧命,莫不是已经找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尸首?
然而这话,嗣宁与郝连骥云都没有问出来,他们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程磊。
程磊对郝连骥云道,“陛下来了,要见你。”
见两人都盯着他,他垂头,缓缓道,“有鱼民在鳄鱼的肚子里找到一个金镯子,公主殿下的侍女已经确认那是长公主当日所戴,还有那鱼肚子里有类似于长公主衣物的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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