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漫不经心的回应。
春啼便禁了声,没敢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延和宫的宫门前,春啼瞧着欢歌的眼色,忙去叫门。
“长公主殿下要进去探望太后娘娘,还不快开门!”
门口守着的两个太监眼皮都不待抬的,“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延和宫。”
春啼也并不喜欢欢歌进去,她只是做做样子,见两个太监这般说,于是转头去望欢歌,期望欢歌能半路而退。
“陛下遣了本宫来看望太后娘娘!”欢歌径直走到门前,瞧着门上挂着的那般大锁,对两太监道,“开门!”
“陛下说了任何人不许进出!”两个太监兀自逞强。
欢歌眼一眯,凌厉扫向二人,“那么,是要本宫将陛下请来和你们亲自说一声吗?”
介于欢歌的身份以及欢歌的气场,两个太监诺诺着开了门让欢歌进了去。
延和宫里已不如往日的尊贵祥容,或许是因为秋天的缘故,这宫里一片荒凉之态。
地上的落叶铺了满地,一个拿着扫把的太监在石径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见欢歌走近,愣了好半天也不曾想起欢歌是谁。
欢歌一侧的春啼见那太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欢歌,便不悦的喝斥,“还不给长公主殿下见礼!”
“奴才,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太监的两腿一软,忙跪地磕头。
欢歌衣袂飘扬,直接从他身侧走过。
许是这些人都觉得,皇太后再怎么也是陛下的亲生母亲,所以就算公孙府坍塌,就算延和宫被封宫,皇太后也总有出去的那么一日,所以延和宫的氛围看起来,要比当日的宸佑宫强很多。
欢歌走的并不快,她以前对这延和宫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曾好好的赏一下景,如今倒是有了这个念头,只可惜季节不对。
“殿下累吗?”这一路都是走过来的,因为欢歌身边就带了春啼一个,春啼自进了这延和宫就在警惕四望,生怕哪个旮旯角会突然钻出个不长眼的奴才撞在欢歌的身上。
“不累!”欢歌脚步踏在一叶叶的枯黄树叶上,听着那些叶子发出碎裂的声音,她回头,见春啼就像一只惊弓的鸟儿般四处张望。
“哟,是哪一阵风将咱们的长公主殿下吹来了!”珍嬷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依旧不改往日里的中气十足。
估计是已经得了司徒朝阳要嫁给阮五的消息,盘算着司徒朝阳大婚,陛下总不能再封着延和宫!
站在欢歌身后的春啼,明显感觉到珍嬷嬷的声音一出,欢歌的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生寒的冷意,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又紧走两步站在欢歌身侧,警惕的盯着珍嬷嬷,大声道,“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见过长公主殿下!”珍嬷嬷微微弯腰算是给欢歌见礼,不等欢歌发话,她便自己直起了腰,“老身老了,还以为自己看错,是太妃娘娘前来呢!”
人人都传长公主的脸已经毁容,如今见欢歌的脸与皇太妃有八/九分相像,哪里是什么毁容,分明就比以前的皇太妃还要美上三分,见到这张脸,珍嬷嬷的语气便有些阴阳怪气。
扫眼看到欢歌依旧一身素裹,于是又笑着道,“哎呀,都忘了太妃娘娘去了的事情,长公主殿下可要节哀顺变啊!”
欢歌并没有停步,依旧朝前走着,珍嬷嬷嚣张无比的由宫女扶着一边胳膊与欢歌并排行走。
“本宫行走于柳川之时,听过一桩奇事!”欢歌双手拢袖,自始至终目光都不曾扫向珍嬷嬷,“有一个孕妇,从怀孕开始肚子就一直疼,看了众多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那个孕妇肚里怀了好些个鼠崽,那些鼠崽是将孕妇的肚皮咬破才出生的。据说那些鼠崽从孕妇肚子里蹦跶出来的时候,有胆大的人看到孕妇的肚腹里的肠子之类都是空空的,孕妇的肚子里装的是无数黑漆漆的鼠崽屎。原来孕妇一直肚子疼,就是因为那些鼠崽在啃她肚腹里的肉。”
欢歌说到这里,也不歪头瞧珍嬷嬷,而是自己先笑了。分明就眉眼弯弯笑的美好灿烂,可那笑却让人生出一种阴森恐惧之感,“本宫甚是好奇,那孕妇怎么就会怀了一堆的鼠崽呢,珍嬷嬷见多识广,可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珍嬷嬷被欢歌这种表情也惊的心底直冒寒气,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眼前的欢歌与她来说就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她的责任就是专门处理这些贱/人的。
“那妇人不守妇道,定是上天在惩罚与她!”珍嬷嬷想也不想的哼着,“长公主殿下身娇体贵,这种歪邪之事还是莫要挂在嘴上的好,不然让人听到平白降了大秦皇室的身份。”
“是么?”欢歌突然咯咯咯的娇笑,“满俞京里的人都在议论朝阳姐姐在妓栏里与男人在床上颠龙倒凤的事情,不知道珍嬷嬷也可有对朝阳姐姐提点过刚刚那话……”
“你胡说些什么,朝阳公主乃大秦堂堂正正的公主,阮家小郎已经向陛下请婚,走的是正正经经的婚序,你身为长公主,这样编排自己的姐姐,分明就是心怀叵测见不得朝阳公主殿下好。”朝阳公主的作风问题直接影响着朝阳公主嫁人后在夫家的生活地位,珍嬷嬷打断欢歌的声音,与声俱厉。
欢歌收了笑意,顿住脚步,此刻正是上一次曾经过的河塘,欢歌视线瞧着河塘上飘浮着的一层黄叶,歪头对气得横眉顺眼的珍嬷嬷笑道,“珍嬷嬷可还记得上次掉进这湖水里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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