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的这纯白石块,貌似是白玉,光这一条小道,那得花费多少钱财啊!
下了很大的决心将目光送这白玉路上移开,欢歌终于发现,比起这虚荣洁癖奢侈浪费的千一,似乎司徒旭还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
“齐子然?”玉石路一直往前就进了一个竹子篱笆隔开的小院,欢歌私以为司徒旭说的好玩的东西就是秋千架之类的,她真心没想过会是人。
把人比作好玩的东西,司徒旭这厮果然也不是个好鸟!
欢歌刚刚由千一陪衬而对司徒旭产生的好感立马荡然无存……
篱笆外是个小院,院里有个小屋子,依旧是竹子搭成的屋,齐子然站站立在竹屋前的屋檐下,一身亮丽的锦衣极其醒目。
“阿圆?”没想到欢歌也在这里,齐子然一时惊讶的合不拢嘴,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个称呼不对,齐子然忙又道,“长公主殿下?”视线从欢歌的脸上移到欢歌的拴着两脚的那根铁链上……言言此有我。
欢歌这才想起自己如今这副样貌是有些吓人的,还有脚上那根红链子,没有裙子遮盖,这条红链子给人的震撼应该比她这一脸的红斑还要来的恐怖!
“不用这么客气!”欢歌笑,感觉齐子然的神情很是怪异,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虽然欢歌自认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可见到齐子然这样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那感受就像是自己赤/裸/裸的曝/光在了烈日下般!
“你,你还活着?”
“我自然是活着啊?”欢歌一脸疑惑,不知齐子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见身后无人,她便走近齐子然,极小声的道,“你该不是要赖皮吧!”
“大家都在传言长公主殿下在柳川感染疫病而亡,陛下为了这事把当日在太庙的人全都碎尸万段了。”齐子然脸色微微有些窘迫,“我也以为……”
欢歌走到齐子然身侧,随意坐在竹阶上“的确是染了疫病!”似笑非笑的瞧着齐子然脚步移动着远离她了些距离,“虽然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你不用再退了,再退就掉下台阶了……”
“啊”一声闷闷的惨叫!
欢歌的话刚完,齐子然一个仰栽摔下了三个台阶高的台子。
瞧着地上狼狈的齐子然,欢歌心情极好的咯咯咯笑出声,“不是还要娶我吗,这就怕啦?”
“美人虽然好,可总也得有命享受才行,要没命,一切都是空谈啊!”齐子然跌倒在地坐起后还不忘挪着屁/股后退。
“你放心,为了不辜负你这份薄情,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欢歌笑米米的瞧着齐子然又道,“你说陛下把那天在宗庙的人都碎尸万段了,怎么你还好好的在这里?”
“是大祭司向陛下求的情!”说起这位大祭司,齐子然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崇拜与激动让欢歌非常鄙视的白了一眼。
“上一秒还在大义凛然的说着不能扰乱人的命格,如今该死的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大祭师,真真是虚伪啊!”欢歌仰天长叹,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样一个人竟然能把谎话瞎话编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该是多么强大的演戏精神!
“阿圆……长公主殿下,你也是大祭司救的吗?”因着欢歌的身份,又因着皇帝陛下那日为了欢歌一怒杀尽太庙众人,齐子然在面对欢歌的时候已经无法再保持以前那种心态。
“救个屁!”欢歌哼哼着,时间有限,她不再纠结千一这个屁一样的人,转而问齐子然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哪里?太庙那天事后我就一直没了时间观念,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明显的让齐子然有些懵,他起身,左望右望,确定周围没有人,确定欢歌就是从那道篱笆后的玉石路走来的,这才说道,“应该有半个多月了,这可是俞京,你连俞京都认不出吗?”
“我醒来就在千一这地盘了,哪里认得出是不是俞京。”半个多月了?真是快啊,呃,难不成司徒旭一直当马夫把她拉到这里来的吗?那,她昏迷的时候肯定得吃喝拉撒,吃喝估计是司徒旭喂的,难为对着这么一张满是斑点的脸司徒旭也能下得了嘴,那拉撒呢,比如大小便……
“哦!”齐子然了然点头,“那你脸上的这个,就是这个,大祭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治好,你不知,我当时也以为你,以为你那啥了呢!”
“脸上的哪个?”欢歌好笑的望着齐子然,什么时候齐子然也学会遮遮掩掩的了!
“就是你的这个病!”欢歌那表情虽然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齐子然的脸还是讪讪的涌上了一层红粉,“大祭司肯定是有办法将你治好的吧!”
“你知道那个将病感染我的小男孩现状?”欢歌没有回应齐子然的问题,见齐子然摇头,她便又道,“已经死了,浑身流血流脓,然后死了!”说罢,故作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悲悲切切的望向齐子然。
齐子然的脚步再次后退,他舔了舔唇,压抑着想要转身跑走的冲动,“那个,苏姑娘……那个,长公主殿下!”
“嗯?”见齐子然这样结结巴巴,欢歌好笑的挑眉,“说罢,对我这半只脚要入土的人,你有什么话直管说,我会把话直接带进棺材的!”末了又加一句,“可别说你要把我的钱独吞,这种事我就是进了棺材也不饶你。”
“不是这事!”齐子然忙赌咒发誓,“我齐子然绝不会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何况钱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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