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坐下。”叶萌萌按住她,哼道:“就你这傻乎乎的样子还想去赌场赚钱么?别被人卖了才好。”
杨绵绵犹豫着坐下:“那是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驶出了宁水城,杨绵绵渐渐地闻到了风中吹来的咸腥味,她看了看马车外头,问道:“我们这是到了海边吗?”
叶萌萌点头,不多时马车停下,她利落地跳下马车,回头招呼杨绵绵:“快点。”
远远地似乎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杨绵绵奇怪地左右看了看,问道:“是什么声音?”
“这里是船坞,你听到的是修船的声音。”叶萌萌带着杨绵绵往里头走。
“船坞?”
“宁水最大的船坞,许多船都在这里靠岸整修。那边一大片都是韩家的地方,宁水韩家,你知道吧?整个华国都是能拍得上号的有钱!我带你来的这个地方是官府曾经用过的船坞,现在废弃了,我便把它拿过来用了。”
船坞场地不小,多是上面搭了篷子,里间用来停放船只,连墙壁也无,屋子更少。叶萌萌已让人对船坞做了整改,正在做隔间,匠人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有的房间堆了不少棉花,有的地方摆放着不同材质的纸张,还有的材料杨绵绵并不识得。
“官府用过?”官府用过的船坞怎么就被叶萌萌拿来用了?杨绵绵满心疑惑。
“绵绵,你过来见见谢老。”叶萌萌领了一位枯瘦的老者过来。
“谢老好。”杨绵绵忙招呼道。
“谢老曾在工部任职,精于奇巧,我想你平日也要跟着小九学习医术,未必有时间亲力亲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谢老监管了。”
杨绵绵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事情啊?
谢老讲话极慢,嗓音有些嘶哑,他慢吞吞地对杨绵绵道:“杨小姐,这脱脂棉我试过几次,你来看看成效如何?”
脱脂棉?杨绵绵讶异地看向叶萌萌。
叶萌萌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你不是急着赚钱吗,若是把你说的卫生巾能做出来,银子定是少不了的。这里场地够大,也不用什么花费,现在工人的工钱由白如珠垫付,等做出来的由余庆堂销售,届时你就等着收银子吧。”
杨绵绵感动地看着叶萌萌:“叶萌萌你太好了!”
叶萌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害得你受了伤,这就当赔罪好了。”
谢老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试验了几次脱脂棉也都作了详细记录,杨绵绵认真地看了,又听谢老讲了相关过程,再将以前的化学实验知识拿出来与谢老讨论。谢老每提出一个问题,杨绵绵都认真地听了,耐心地回答。不仅是脱脂棉,关于卫生巾的其他材料,该如何处理,整个制作过程中要注意什么,两人都细细地讨论着。叶萌萌在一碰无聊得直打呵欠。等到两人终于谈完,天色都黑了。
“看不出你和谢老还很投缘的。”回程的马车上叶萌萌懒懒地靠在车壁上说道。
“嗯,他很专业。”
“这次算是运气好,没想到谢老竟然在宁水,我给他看了你的东西,他很感兴趣,愿意来试试。你别看他只是个糟老头,脾气大着呢,谁的面子都不给。当年要不是我爹救了他,他恐怕也不愿理我们这档子事。”
“你爹救了他?”
“他的嗓子……”叶萌萌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差点就没命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好了后也只能慢慢地说。因为这个他在工部一直没人缘,职位也升不上去,不过总能做些奇怪的东西出来。我小时候最爱去他那里找宝贝了。”叶萌萌笑了起来。“所以谢老要是犟脾气来了同你发火,你也别计较。”叶萌萌建议道。
“我明白。”有这么一个专业人士帮自己,自己才不会得罪他呢。而且若是回不去,谢老能帮忙把卫生巾研发出来,那就是“救人于水火”,帮大忙了。
叶萌萌和杨绵绵回到白家,天已经全黑了,宁水不少街道的灯笼都点亮了起来。因为海运的关系,宁水来往商人多,宵禁也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么严格,但来往巡逻的士卒更多了。
杨绵绵刚下马车,叶萌萌突然将她拉到一旁,说道:“小心。”
一匹骏马正朝她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见到她们用力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马未立稳,骑手已着急忙慌地跳了下来:“绵绵姐。萌萌姐,你也在啊!”
“琼英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呢?”叶萌萌问,她也常去威武镖局,和余琼英也相熟。
“白九哥在不在?”余琼英急道:“五哥要退亲,我爹发了好大脾气,这会只怕已经到了,我来找白九哥帮忙。”
“哦?”叶萌萌扬了扬眉:“竟有这种事?你别急,白九一定在。”
“你去干什么?”白九板着脸看着挤进马车的叶萌萌。
“小鱼出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师姐的当然要去了。”叶萌萌义正辞严。她对白九的马车很是熟悉,不知怎的就摸出了一包点心,拿了一块吃了,点头道:“味道不错,绵绵,你也吃一块,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你一定也饿了。”
杨绵绵的确饿了,不过这时她真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余乐英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余琼英就对她说过余乐英的婚事,虽然她不赞同,但这是两家父母定下来的,只有父母不发话,做小辈的就没有更改的余地。而余海花、杜宇东都认为信义第一,是不会同意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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