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阻止那阵克制不住的啜泣声脱口而出。
沈临风俊目斜扫,余光可见坐在远处沙发上的穆静双肩不住地耸动,腰板却仍旧挺得笔直。
女人,不管如何的灵窍,如何的懂得顾大局、识大体,一旦情绪重心发生转移,还是很容易就犯下最低级的错误,尤其是这种情绪的引发与男女感情有关。
沈临风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正面对向她。
“穆静。”他喊她,语调平和,一如往常。
“……leon……”穆静哭腔漫溢,自知再也掩示不了,干脆放下捂住口鼻的手,任由眼泪流了满面,一双通红的眼睛却仍是不敢看向沈临风。
“你聪明,有天份,肯努力,假以时日,青瓷会助你成就更大的梦想。你知道么,除了生身父母和一个爱你的男人之外,事业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你可以牢牢地握在手里,不必患得患失。在青瓷和你都处在势头正劲的时期,你该比以往更加专注于你的事业发展。”
沈临风缓缓走向穆静,在她面前站定。
穆静模糊的视线里多了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捏着两张纸巾。沈临风叫她爱恨不得的声音悠然在她头顶响起:“或者你也可以停下来,认认真真找个爱你的男人,和他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女人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庭。”
找个爱她的男人?
穆静苦不堪言,沈临风表达得那么明显——他与她的关系,永远都只是基于“青瓷视觉”这个媒介之上。
她孩子般怯弱又委屈地扁着嘴,缓缓仰起头看向沈临风。沈临风的话她一字一句地听进心里,面上早已哭得唏哩花啦,一脸精心打造的裸妆全数毁尽。她也不管,任由自己的不堪狼狈地暴露在他面前。
给他看到自己的无助又怎样?他会不会因此就多了几分怜惜她的心?
那个清隽完美的男人静静地瞧着她,忽而目光柔和,微启薄唇朝她一笑,将那两张纸巾放进她手里,“要是觉得实在很累,就休息一阵子吧。这几年你很用心也很拼命,很久没有真正放过大假了。”
穆静觉得又窝心又心酸,心想若非是她这样狼狈,沈临风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温言软语安慰她?她心里难受,她想要的不只是他的怜悯,然而除了怜悯,她却要不到他再多一分的疼惜。可是……她又能如何?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渴望得到温柔,一方面又难以承受这种温柔。她不管不顾地陡然倾身上前,一把搂住沈临风劲窄的腰,将头脸紧贴着他的腹部,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我不需要放假!让我留在青瓷,让我继续站在你的身边!leon,我不再多想什么了,你不要放弃我!”
沈临风一讶,低下头看着穆静凌乱的刘海。
穆静自尊心极强,这样无助且全然不顾颜面地放下身段,是他之前未曾所见的。他本想推开她,可是她现在哭得像个孩子,难受得整个人都在瑟缩发抖,叫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不知道这种于心不忍是不是与书凝有关。因为有一次,那丫头也是这样抱着他紧紧不放,同样是哭得满头满脸,将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身。
所为何事?他记不得了。倒是那丫头故作恶妇状“警告”他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她说:“你可以和其他女人逢场作戏,但是你不能真的爱上她们!喜欢也不可以,一丁点儿喜欢都不行!”
书凝虽然不在他身边,可是从来都是一刻不落地向他身边的人打探他的行迹。他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能理解和包容她小女子的心思,因而从来也不刻意隐瞒些什么。书凝是知道穆静这号人物的。
回想起那丫头最初知道有个穆静三五不时的与他并肩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时候,颇有些紧张。连日连夜地上网找来有关穆静的娱乐消息和照片看,然而渐渐地,居然表现得不甚在意起来。
她腻在他怀里,仰着脸对他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的!因为,她和我完全不一样!还有,我看得出你和她在一起的表情,我知道你就是在逢场作戏,所以我放心得很!”想到这里,沈临风不由得轻扯嘴角,书凝那丫头,真是自信得无以复加。
话说这几个月他忙着抢占商机开拓下半年的市场,倒是许久没和书凝好好聊天了,回头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
……
沈临风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任由穆静搂了许久。
穆静渐渐冷静下来,收住掇泣声,缓缓地放开他,胡乱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脸,眼睛下方却是给睫毛膏浸染得犹如泼墨,纸巾是万万擦不掉了。
“带墨镜了?”沈临风问。
穆静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幅大墨镜捏在手里。
“我让未行送你回家吧。”沈临风说着就拨通了内线,吩咐秘书让他的司机备车。
“不用了leon……我下午还有个平面广告要拍……”穆静站起来,顺手整了整衣服。
沈临风坐进老板椅,抱臂看着她说:“一夜没睡外加哭得泡头肿眼,你确定这样能胜任下午的拍照工作?”
原来他早就看出自己一夜未眠了!
穆静脸一红,下意识伸手捂住一侧脸颊,垂下眼帘不作声。没错,这样去拍照一定出不了好效果。事实上,她本来也就打算让助理将下午的拍照行程推迟。
沈临风,男人心细如斯,若得他宠爱,该是多么有幸。
“嗯,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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