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值得托付的人。
这一段总算有所了结。
我离了杏花谷,蓬莱岛君的话在耳边恍恍惚惚。
“崇明圣帝的修为,十个苍竺也奈他不得,小君思来想去,觉察到了端倪。那日席间,圣帝饮的酒有问题,我当时离圣帝近,只觉酒香怪异,却没多想,直到圣帝出事我才多心,好像是,是神仙倒。”
神仙倒,专克仙人,小小一杯,修为再高也难逃。
据蓬莱岛君所说,他盘问过专门给栖风侍酒的小仙婢,她们所言,中途遇到了瑶华仙子,动过酒壶。
若所言属实,神仙倒掺进酒里是瑶华所为。
她何故要害栖风。
要害也应该是害我。
第11章第11章
我在柳树下找到了栖风,他现在是李衡渊。
有些话须得当面说,有些情须得当面还。
我把木匣给了他:“这个,送你,恭喜你和灵女新婚。”思邪山上,柳树绕生的茅草屋张灯结彩,虽有些简陋,却别有一番温馨。
灵女告诉我,无忧两天前嚷嚷着要还佩,蹦跶着下山了,拦都拦不住。
这丫头野惯了,想来有灵玉羊脂镯护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灵女却有些不同,面娇色润,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说要请我做主婚人。
“我无父无母,与姥姥有缘,斗胆请姥姥充一回高堂。”
我若是应了,绝对有病。想来她定是不知我与栖风的纠葛,不然,也是病得不轻。
“这个么,老身没有经验,你们大可以天为聘,地为媒,岂不美哉。”
匣内装的是五六个鲜梨。我原本打算,将那株并蒂灵芝送与他,本来也是要派上用场的。
在我和栖风的婚礼上。
他盯着木匣看了很久,这样的颜,这样的神情,我万般的熟悉。
似若一场梦,睁眼已是云霞过尽。
徒留暗自伤神。
他道:“姑娘恭喜的心思委实与众不同,梨与离别的离同音,姑娘真的要送么。”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我手中多出一把小刀。
栖风神色陡变:“我方才说的是玩笑话,姑娘淡定。”
于是,我淡定的把小刀搁在桌上,笑道:“李衡渊,你能不能给我削个梨。”
“原来姑娘也爱吃梨。”
他说的也,是指灵女也爱。
柳卿卿与我确有两分相似之处。
我道:“我叫云漾,云栖云散,风过而漾。你不用记住,我只是说给你听。”
他愣了愣,看着我,温和细沐的眉间若有所思,有一种缥缈不定的熟悉,沉沉浮浮。若即若离。
他不可能想起我,元神不醒,他还是李衡渊。
他道:“云漾姑娘,我初见你便觉得很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我道:“李公子快要成亲的人了,说话这般轻浮,也不怕新娘子生气。”
他发楞的空隙,我做了别:“我走了。”
想起了又如何,人心难琢磨,神仙心更难懂,既悟不破,远离便可。
我离开时,发现了柳卿卿。她站在柳树下,望着这边一语不发,咬着嘴唇,眉眼间似有忍色。
她拦住了去路,说:“姥姥,可否借一步说话。”
树下的小桌旁,柳卿卿手中多出了一壶酒,斟了满满一杯:“有人送了我一壶好酒,姥姥尝尝。”
我端起酒杯闻了闻便放下了:“老身与人有约,出门在外不饮酒。你若有好茶倒可尝尝。”
柳卿卿泡着茶,突的道了句:“姥姥说的那人,是衡渊对吧。”
果然,恋爱中的女子最是不容小觑。
我以前最喜饮酒,早年与姮娥比赛谁才是天宫酒品最差的女仙。后来她为情所伤,酒量突飞猛进,留我一人在月下独醉,然后满园撒酒疯。
茂茂每每来拉,都会教我吐一身。还有最拿手的,见人就扒衣服。
长期在仙药园外蹲点打仙草主意的元虚宫小童子们都叫我扒过两回。是以,只要见我拿起酒坛子,便躲得远远的。
栖风说,从未见过我这般量浅还贪杯的,也算是酒鬼中的一朵奇葩。
我对他说,千万要离我远一点,堂堂崇明圣帝要是让酒鬼扒光了衣服,传出去可是天族一大奇闻。
哪知,栖风丝毫没觉得羞耻,目光炽烈,躺在软塌上,十分大方:“来吧,我随时奉陪,不扒光你就不是姥姥。”
无耻。
真无耻。
不过,身材真好。
他顶着这幅颇良的皮囊,又作此浪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有某种特殊癖好。
见我迟迟未动,他挑了挑染墨般的眉宇:“怎么,你不敢。”
做圣帝的人,颜果然比一般人要厚,主动送上门任人调戏,还这般急不可耐。
我幽幽感叹:“你果然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大胆说出来便是,大家都是神仙,我又不会笑你,做这种勾引之态,实在有失圣帝水准。”
栖风却道:“表白是稚子把戏,成年者当直接勾引。”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我灌了一壶酒,直接拖他进了房,指着床:“上去,躺好。”
他在下,我在上。
次日醒来,他在上,我在下。
不知是我睡了他。
还是他占有了我。
只记得,我那时甚为羞涩,闭着眼睛装睡。
他淡定的穿好衣服,没有戳穿我,说道:“以后不许你喝酒,若是敢犯,就让你下不来床。”
我想了很久,下不来床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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