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院子的婆子丫鬟都噤若寒蝉,直接走到正厅,开口问韩玉瑾:
“人呢?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
陆氏心里本就有气,这会儿的语气便没有多和善。
韩玉瑾不以为意,上前斯调慢理的说:
“人已经抬下去了,今天的事让琥珀说给您听吧。”
谁都知道芝兰院的琥珀是个老实人,是绝对不会撒谎的,陆氏知道,沈远宁也知道,由琥珀来说,比玲珑更有说服力。
琥珀走到中间,行了礼后,就把今天的事娓娓道来。
田婆子如何的不知羞,背信弃义的趁着韩玉瑾不在,攀附蘅芜苑,现如今又看韩玉瑾被封了郡主,又恬不知耻的过来谈亲事,韩玉瑾没同意就开始打滚撒泼,倚老卖老。
陈月乔本来以为是司棋哪里有把柄让韩玉瑾抓到了,所以才整治她。哪里想到田婆子这样不要脸面,三潭与司棋的成亲日子都选好了,田婆子还能来芝兰院,真真是让陈月乔无语。
本来陆氏是知道三潭与玲珑的亲事被司棋截了胡,觉得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既然能被司棋截胡,自然是不合适玲珑的。加上那时候对韩玉瑾是满腔的怒火,是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天琥珀说的义愤填膺,句句直指蘅芜苑居心不良,诚心的羞辱芝兰院。陆氏才觉得。陈月乔大概是真存了心的要韩玉瑾难堪。
沈远宁在一旁也听的真切,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让他对陈月乔很难再有信任了。
这时韩玉瑾听琥珀说完,语气无奈中透着落寞:
“本来,两个下人的亲事也无需这么大动静,偏偏田嬷嬷寻了上门。我芝兰院的丫鬟就是再不济。也没有轮到被别人挑来挑去的份儿,不过是说教了田嬷嬷几句,她就哭着喊着。说媳妇不敬祖母,不把外祖荣兴侯府当回事,如果都照着田嬷嬷的想法,他田家都成了侯府的正经主子。主子谁都说不得了。我看田嬷嬷上了年纪,还不住的哭喊已故的老夫人。怕她再哭出个好歹来,媳妇就做主让人将她请了下去。”
韩玉瑾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陆氏就是想挑也挑不出毛病。
陆氏正准备开口让韩玉瑾把田婆子带上来,陈月乔在一旁冷冷的说:
“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妹妹才对司棋用了私刑?虽说司棋如今死有余辜,但妹妹趁着我没在,私自打罚我院子里的人。可有将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韩玉瑾把目光转到陈月乔身上,目露不屑。连语气都带着三分轻藐:
“右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哪里及得上右夫人,敢私自动用私刑。不过是让她跪上两个时辰,若是知道她有孕,我才懒得处置她,没得脏了我的手!”
韩玉瑾踩痛处,一击必中,陈月乔听她提到司棋有孕,被噎住,怒火攻心,胸口起伏不定。她平静了一下,又讥讽的说:
“原来妹妹惩罚司棋不是因为知道她有孕,而是故意报复,田家不要玲珑,你觉得没面子,就要拿司棋出气?玲珑曾在蘅芜苑犯错跪过两个时辰,妹妹就要让司棋也跪回来?”
韩玉瑾仿佛是第一次知道玲珑被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玲珑竟然被罚跪蘅芜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月乔又是一噎,后悔一时嘴快,挑起这个话题了。玲珑自然知道此时所有的优势都在自己这边,听韩玉瑾如此说,十分配合的说:
“回郡主,是二月初的时候。”
都知道,那时候韩玉瑾并不在侯府,陈月乔方才说韩玉瑾的话,现在又被说了回来,一时很是尴尬。
韩玉瑾看着她,冷冷的问:
“右夫人当时对玲珑私自惩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没在府中?”
陈月乔料定司棋今日定不会来招惹韩玉瑾,韩玉瑾对她的惩罚不过是想报复。玲珑当初可是闹到了蘅芜苑,还在蘅芜苑打了司棋。有了这个借口,陈月乔理直气壮的问:
“妹妹今日惩罚司棋所谓何事?”
韩玉瑾不答反问:
“右夫人又是为了什么惩罚玲珑?”
陈月乔嘴角翘起,满满的冷意:
“玲珑她目下无尘,竟然跑去蘅芜苑与司棋厮打,还顶撞与我,妹妹说当罚还是不当罚?”
“自然是当罚,右夫人可曾问她们厮打的原因?没有道理罚一个,饶一个的吧?”
“那还用问?玲珑是不满田家对司棋的求亲,才故意为难司棋。”
玲珑的确是为了这件事去的,但是与司棋打起来,是因为司棋出言侮辱韩玉瑾。
“玲珑,那日你是为了什么与司棋动手的?”
“回郡主,那日司棋嘴巴不干净,说了很多有损郡主清名的话,奴婢气不过,才动手的。”
“说了什么?”
“与丹朱之前说的话差不多,奴婢说不出口!”
说到这里,韩玉瑾看着陈月乔,嘲讽的问:
“依着右夫人说,我今日对司棋的惩罚是轻了还是重了?”
陈月乔本就不知道当初她们两个是为了什么厮打起来,事后也是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打罚了玲珑,今日被玲珑提出来,陈月乔才知道她们不全是因为那桩亲事起的争执,现在后悔,却是晚了!
走到这一步,陈月乔已经丝毫没有任何理了,就是陆氏在一旁听着。也是生气,外面流言蜚语她管不着,沈府里她耳提面命的禁止下人再议论,蘅芜苑的人却当耳旁风,屡教不改。
沈远宁更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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