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个冰窖。
“恭喜!……嘶嘶……恭……嘶嘶……”
彩色电视机的画面变得灰白,人像开始扭曲,方才女孩艳丽的面孔此刻扭曲到狰狞,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徐,发出嘶哑粗重的声音:“……谢……嘶嘶……谢……咯咯……”
阴冷的感觉从许年平的脚底穿上了大脑,头皮都在发凉,但许年平不为所动,依然盯着已经布满雪花点的电视屏幕,咯吱咯吱地吃着薯片。
电视无声后,房间沉入了一片死寂,好像全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许年平的内心毫无波动,他一抬手,把袋子里剩下的薯片渣倒进嘴里。
就在他抬头的同时,一声巨响响起:“哐当——”
电视屏幕被一只从背后墙里穿出来的利爪狠狠刺穿,黑色的利爪爪心朝上,五指分开,还滴着粘液。
许年平愣愣地看着它。
“呯——!”电视被利爪彻底分为两半。
敲门声,响起了。
敲门声不紧不慢,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根本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拜见而已。
三声敲击后,防盗门倒下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许年平全身一震,终于回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惨呼:“我还没看见结局!”
后面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成功在一起?是不是结婚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困难?万一以后我也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这必须是一个值得参考的案例啊!
许年平心急如焚,恨不得当即仰天长啸,以满身心的悲痛获得让电视恢复原状的异能。
“打扰了。”站在门口的入侵者由于迟迟得到不到应得的关注,迫不及待地自行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让人一看就要惊呼:“zhuy!”的男士。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西服左上方的口袋上别着一支粉红色的玫瑰,脑袋上戴着一顶同样白色的礼帽,脚上穿着白色的皮鞋。
他有一张苍白瘦削但不失俊美的脸,细长的双眼,嘴角边稳稳地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合适的装扮,强大的气场。他站在这里,似乎才是个傲视天下、掌控一切的主角,而许年平不过是隔了三条街开外的路人,连打酱油都没资格。
当然,许年平从不在意这些小事,他现在最痛苦的就是,没有看到距离他十万八千米远、根本不认识他而且也不不关他屁事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成功结婚,其他的东西不过浮云苍狗,不值一提。
男士如此华丽的出场却没有得到“观众”的捧场,他双眉微皱,随之舒展,优雅迈步,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房间中,他的声线也很符合他的外表,温润中不失霸气:“你就是许年平吗?”
“我是。你是谁?”许年平纳闷地问,不明白他独自居住的房间里怎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在下司徒云鹤。”西装男非常绅士地抬了抬帽子算作行礼,在他说话的同时,也许是故意,他的嘴里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犬齿。
这种样貌这番动作,放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可能都会引发此人心中一阵惊叹,并暗恨颜值狗统统去死。可惜他找上的偏偏是许年平,等于是媚眼做给瞎子看。
“哦。”许年平点了点头,原地坐下来,抱着双臂说:“变吧。”
他清秀的面容上满满全是一本正经。
“变什么?”司徒云鹤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种反应,一时间也不知该拿出什么表情。
“魔术啊。”许年平正儿八经地说:“你不是魔术师吗?”他指着司徒云鹤的礼帽,潇洒抛出一个“我们都懂,不必多言”的表情。
“不是。”司徒云鹤下意识地否认。
“那……”许年平沉吟片刻,眼睛一亮:“莫非你是怪盗kid?请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在隐藏身份的同时还能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的?!”
司徒云鹤嘴角一抽。
这人……怎么这么欠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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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龙冰被占用的屋子,这场打了一半的战局还要继续下去。承受不住小五的精神压力,程远终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他的脑袋抵着冰冷的地面,眼睛紧紧地闭着,嘴角咬到出血,眼看就是没知觉了。
小五并不想杀死他,何况程远能在极度恐惧下支撑这么久,甚至还能强撑反攻,这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缓缓地向程远走过去,蹲下想要探测他的情况。
小五刚刚蹲下,程远闪电般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抓到你了……”
程远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眼白的部分已经布满了血丝,他虚弱的声音在说完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小五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出现了变化:
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鼓包密密麻麻地在他的皮肤上凸出来。
就像鸡皮疙瘩,疼痛牵扯着疼痛,而且,很快就蔓延了一大片。
“毒?!”
小五瞳孔紧缩,第一反应是不妙,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发现变化的同时,他已经一脚踢开程远,果断地用左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右手臂划了下去,刀光一闪,那块皮肉就完全与他的手臂分离开,并被他远远地甩出去。
那一大块皮肉落在地面上,那些皮肤上鼓包已经发出了细芽,这些不明种类的植物芽飞快地冒出,向上生长,向下扎根,很快那块皮肉作为养分,被吞噬在这一小块生长出的植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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