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皇上情况如何?”柴青娪和淮楼在一旁安静地等着,待朝莫开始从怀中取出银针,柴青娪终究是忍不住了。
朝莫看了一眼淮楼,轻轻摇了摇头,“毒已入骨,为时已晚。”随即,便为淮延施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勉强引出了少许的毒血。
他继续下第二次针,施以独门针法,替他封住了几处特殊的穴位,可以减缓疼痛,也不至于影响他的日常行为。
朝莫收回针,面色严肃地看着淮楼,“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活下去,但他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淮楼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遍体发寒。他走到床边,静静地望着那个面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之人,心中一阵难受。
柴青娪和朝莫走了里间,在外面等着淮楼。
“姐夫,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柴青娪第一次看到淮楼露出这种神情,她明白那种失去至亲的痛,她更明白,在朝莫到来之前,淮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到最后,已经是绝望了。
朝莫长叹一声,轻轻摇头,“这毒与其他□□最大的不同就是让人明知道自己中了毒,也必须将它服下去,因为这是唯一能延长生命的办法。”
柴青娪揉揉自己的额头,心里只觉万分疲惫。到底是谁,如此歹毒?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们好像已经走到了一个迷宫里,不管怎么转,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朝莫看到柴青娪的样子,很担心她,“你别太着急,有时候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柴青娪无奈点头,她问朝莫:“姐姐还好吗?”
“放心,她很好,你不必太过挂念,反倒是你,让她担心。”
“我也没事,等事情查清楚了,秦戊也该消失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朝莫点头,“有王爷照顾你,我们也能放得下心。”
他们在朝莫面前并没有刻意掩饰,柴青娪毫不惊讶朝莫看得出来。
“吱呀——”
淮楼出来了,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柴青娪迎了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想要给他力量。
淮楼对她轻轻笑了笑,转头对朝莫道:“劳烦让我哥——走得轻松一点。”
朝莫郑重地点点头,随着张公公一起出了宫,去了驿站休息。
柴青娪陪着淮楼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地握着他的手。从前一直温暖的手掌,此刻竟然有些泛凉。
淮楼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转身摸摸柴青娪的头,面带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柴青娪摇摇头,摸上他的脸,“既然我们不能改变结局,那就尽量让它不要留下遗憾吧。”
淮楼微微笑了一下,“嗯。”
“父皇和母妃去世后,我哥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刚继位那会儿,除了要学习如何处理朝政,每天还要专程抽时间来陪我玩,陪我念书,好让我不会哭着喊着要母妃。
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母妃的样子了,可我还很清楚地记得,我哥是怎么一天天陪着我长大的。”
“再后来,霄南出生了,可嫂子却大出血而死。霄南也是由我哥又当爹又当娘亲自带大的。那时候我常年在军中不回宫,没能陪着他熬过最痛苦的日子。我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就觉得特别愧疚。”
“我原想,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就不常驻军中了,我想要多些时间陪你,也想经常能进宫看看皇兄。可谁知道......”
这是淮楼第一次说起他的从前,柴青娪能懂淮楼的心情,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加心疼。
柴青娪倾身抱着淮楼轻声说:“那我们就多陪陪大哥。”
第35章发现疑点
朝莫不能久留,他的队伍里混着逻西的人,他不能让他们瞧出端倪。所以在第三天一早,朝莫便启程前往安国。
淮楼将军中的事务都交给管朔打理,自己则留在宫中处理朝政,顺带教淮霄南处理一些简单的政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如十几年前,淮延也是在四、五岁的年纪就开始上朝听政,所幸淮霄南的身边,有淮楼。而淮延当时,只有自己,甚至还有一个敌友不清的陆凛正。
改变了历史,结局到底会更好,还是更糟?
柴青娪把能查的都查了,可始终没有任何突破。她开始有些心慌,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阴谋?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就在她烦恼不已时,她接到了听玉楼的口信。秦纪尘有事要出趟远门,担心阮芙一个人在家里无聊,让柴青娪有空多去陪陪她。
柴青娪想起自己也好久没有见到阮芙了,换了一身衣裳便朝着秦府走去。
阮芙身子日渐重了起来,秦纪尘就不让她总是去听玉楼,所以柴青娪扑了个空。秦府离楼里也不远,柴青娪便弃了马车,自己步行而去。
听玉楼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在这里,除了有所有名满盛国的各行各业,朝廷六部的府衙也都各自伫立在不同的方位。
柴青娪听掌柜的说阮芙最近害喜很厉害,一天都吃不下太多的东西,就想着给她买点酸枣糕。她走到街角,站在一家排起长龙的店铺前等候。这是京城最好吃的一家酸枣糕,虽然位置偏了些,却依然客源不断。
余光看到旁边的小巷里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这种地方,难免会有这种人出没。柴青娪本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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