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哥哥,我就不方便见他了,还有,别叫我嫂子了。”
周能怔怔看向她,颤唇念了个“嫂”字,余诺一立时打断:“我跟甘宁泉也算好聚好散,赔了十几年青春就当上了一堂大课。”见周能苍白了面色,她又缓声道,“你别瞎想了,这段感情我们两人都有错,最重要的是爱情早就磨没了,如果我们已经扯了证,也许就能得过且过,也幸好没有扯,还能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有时十几年不过就是钟摆走过四分之一圈,堆叠的过去最终绘成回忆,就像画家记录家乡更迭的风景,作家撰写人生沧桑岁月,观众喝杯下午茶的时间,便已阅尽了他们的呕心之作。
周能沏了杯茶递给余诺一,余诺一接过抿了抿,笑道:“会煮水泡茶了?不错!”
周能羞赧的干笑两声,余诺一侧眼端看,思绪飘向从前,点点滴滴如过眼云烟,她始终不确定甘宁泉对自己究竟有无爱情,至今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周能对甘宁泉的意义,十几年下来一直如此,由不得她为自己找寻借口。无怨无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想再徒劳耗力,未过三十的人生,她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
许久余诺一才突然开口:“你跟甘宁泉怎么样了?”
周能一愣,恹恹的摇了摇头。
余诺一叹了口气,思及才得知的消息,她顿觉无力。甘宁泉铁了心的执着于周能,竟将真相告知了父母,甘父大发雷霆,结果如何尚不得而知,只是她没那么好心为前男友牵红线,想了想,她便沉默了下来。
半盏茶后余诺一终于起身离开,又对周能说:“一会儿脸上敷一下热毛巾,下次碰上这种事儿硬气点儿,有砖头就砸砖头,没砖头你就冲上去扯她头发,到时候护好自己的头发就成!”
周能抿唇笑了笑,连连点头应下。送了余诺一进电梯,她又赶紧躲进阳台朝外扒望,些微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余诺一片刻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周能瞧向车标和车牌,终于确定胡晓霞婚礼的第二天,送余诺一来此的也是这辆车。
直到车子消失在尽头,周能仍辨不清心中是失落亦或释然。
热毛巾敷脸后总算缓解了麻痛感,周能对镜自照,红色指印仍有些明显,赵尽染在那头连番说着愧疚的道歉话语,周能笑道:“好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被我气跑了。”
赵尽染有气无力道:“能能,我真呆不下去了,我想这几天就去北京吧。”
周能掰指算了下时间,应道:“好像也差不多了,胡胡也催了好几次了,那你定时间,我们一起走。”
挂了电话,她立时焉了气,凝向万里晴空,心情却怎样都跃不起来。夕阳斜照再美,都不如朝霞耀眼迷醉,晨时盎然朝气,夕时便偃旗息鼓。
她思来想去,终于打通了冯至的电话,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冯至轻笑:“你想我了?”见周能静静的不应声,只好说道,“今天可能有些晚,你先睡,我一结束就过来。”
那头又传来女人的低语娇笑,周能听在耳里,蹙眉脱口:“冯至,你有很多女人吗?”
酒桌上众人正酣,张奇伟同恒广建筑的负责人商量事宜,曹禺非凑到宋水情耳边说了几句,宋水情立时会意,抑了笑离席出去了。冯至听周能问话,愣了愣才清嗓道:“怎么这么问。”捂着电话走到了角落,接着说,“刚才边上的女人是酒店的员工。”
周能突然问道:“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你的?”
冯至吃惊道:“你怎么……”说了一半,立时敛了话,“你今天怎么了?”
周能触了触脸颊,抽气呼痛,怒火难平。身上“伤痕累累”的模样仿佛在嘲笑自己,她委屈噙泪:“我这个房子是你的,后面还有一栋别墅也是你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包养我?你别否认,还有,你那晚一直陪着朱倩,所以第二天半个小时就能赶到我这儿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快!”越说越觉自己勘透了真相,周能涟涟落泪,抽了纸巾擤了擤鼻子。
冯至听她如此说了一番,暗道糟糕,正欲解释,周能又噎声道:“我给你机会解释,你晚上早点儿来,我困。”她闲时看遍八点档肥皂狗血剧,深谙误会需及时说开,憋不得。挂了电话后她仍觉难受,抱起纸巾盒又咧嘴哭了许久。
手机的“嘟嘟”声响了片刻,冯至懵懵的睨向酒桌,肥头大耳亦或娇媚横生的一干人,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红着双眼,蹲坐哭泣的周能,他匆匆撂下一句“有事”,叮嘱了曹禺非几句便离开了。
时速再快仍敌不过堵塞的交通,到达公寓时黑幕已垂,冯至开灯四顾,又急忙跑到了卧室。
床上拱着一具小身子,被子掖得不留一丝缝隙,听到动静后立刻窜出了脑袋,尚未喊话,眨眼便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冯至朝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儿,嗯?”说着,又咬上她的唇勾舌纠缠,周能闷哼了两声,气呼呼的朝他胸口捶打。
许久才退了舌,冯至又含着她的唇低语:“我怎么捡回了这么一个宝贝儿,真是懂事儿!”
周能摆头躲开,微喘道:“你别碰我,我还在生气,你先解释!”
冯至臂上收力不叫她躲,“对对,我一开始瞒着你,这房子是我的,我那会儿不是心疼你没住处嘛,没想包养你,我发誓!”
周能安静下来,冯至接着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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