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的眼睛。他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司马越越长越大,让太后感觉到了威胁,正欲除之而后快。母亲便谎称他得了传染病,将他藏起来。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进宫请安的南阳王,哭着求他将司马越带出宫外。
南阳王风雅之余却是个胆小鬼,这等事情原本不愿意掺和,奈何被央求得推脱不了,才咬着牙把司马越带出了宫。说要替他治病,杨太后巴不得他死在宫外才好,才没有多加追究。
再后来,宫里的人大多以为这位小皇子已经病死了,却不知道他仍然好好地活在南阳王府里。
司马越最爱去的地方是南阳王府的书房,他喜欢读兵书,常常待在书房里一整天,有时读着读着就忘记吃饭,也就不用挨饿了。
“喂,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里。”书房的门被推开,响起一阵脚步声后,司马越闻到一股香气,淡淡甜甜的。是那个红衣服的小仙女。
“找我做什么?”
宋伊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瑟瑟地伸出手,给他一块没了热气的饼。
“你好凶,这是我的晚饭,我吃不了那么多,给你吧。”
“我不要。”无视了那块让他咽口水的饼,故作冷漠地撇开。
“咕噜噜……”
可是肚子却不会撒谎,一天没有吃上饭的司马越,诚实地发出了抗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说不饿,吃吧。我不该说你臭,对不起。”
宋伊在黑乎乎的书房里,眼睛亮闪闪,如同明月星辰。司马越看失了神。
门外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宋伊连忙把饼扔进他怀里。
“嘘!我要走了,明天再找你玩。”
司马越看着她风一样跑出去,门外传来几声嬷嬷训斥的声音,一会又安静下来。拿起怀中冷掉的饼咬一口,竟然无比的香甜。
“阿越!我一定要成为东都第一的舞娘!我要站在铜雀台上跳舞给你看!”
“傻瓜,站在铜雀台上跳舞的,都不是舞娘。不过……我会让你站上去的。”
南阳王或许遗忘了府中这位小皇子,每日仍旧与各路名士清谈饮宴会,司马越却不愿意这样浑浑噩噩地待在南阳王府,哪怕有宋伊的陪伴。
夜里背着南阳王投奔了即将出征的大军。
“宋宋,宋宋。”
宋伊在梦里被人摇醒,睁开眼睛,司马越在黑暗里凝视着她。
“阿越?你怎么在这。”
“宋宋,我要走了。”
“去哪?”
司马越抿了抿嘴唇:“从军。”
“那你还回来吗?”
“……也许。”
“我还没有在铜雀台上跳舞给你看。”
“等我,我会回来的。”
小小的少年消失在南阳王府,也消失在夜里的东都。多年以后,这世上少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小皇子,多了一个赫赫威名的摄政王大将军。
“那孩子已经走了?”
“是,王爷,属下连夜跟着他出了城,看着他进了军队才回来。”
“嗯……”南阳王捋了捋下巴上两撇小胡须点点头,可算是安顿了这个孩子。他在府中逐渐长大,难保有一日宫中不会发现他,届时整个南阳王府都要给他陪葬。最好的去处,只有军队,今后这孩子能有怎样的路,全凭他自己了。
司马越离开后没有多久,宋伊也到了可以露脸的年纪。
南阳王广宴宾客,一把绿绮琴,将颍川裴家的九郎君捧上了神坛。他府中一舞倾城的舞姬宋伊也被成为了东都第一美人儿。
曼妙的舞姿,盈盈一握的腰肢,红衣底下隐隐绰绰的少女sū_xiōng,都叫东都名士为之狂喜颠倒。最难得的是宋伊一双金莲玉足,轻点在地上,盈盈飞起,宛若惊鸿。
傅十三一眼就被那个玲珑可爱的小美人吸引住了。一回眸,一弯腰,翩然如鸿羽,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那双足尤其曼妙,吸住他的眼睛怎么都移不开了。
傅烁最是个潇洒不羁的人,东都城里有两个混世魔王,一个是郭家的小女郎,郭淮之和当今皇后的妹妹,当街调戏王家三郎,只为一睹芳容。还有一个就是他傅烁。
他可没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只要他高兴,趁着酒意堂而皇之地用眼神调戏这个小美人,引她狠狠瞪了他好几眼,傅烁举着酒杯不以为然地笑。这美人儿,连瞪眼都是无比的风情。
这天的宋伊仍然被叫出去跳舞,自从她露了一回脸,没逢南阳王摆宴,总是少不了她。刚一出来,又看见了傅烁那个浪荡子,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宋伊冷哼一声,对着他抬了抬下巴,翩然起舞。
今日在座的除了傅烁还有一位出了名好色又无赖的中山王。早就听说王兄府中有位绝美的舞姬,今日死皮赖脸的凑上来就是为了瞧瞧宋伊。
宋伊跳舞时舞衣不甚拂过他的酒杯,中山王手便顺势一抖,一杯酒洒了一身。
“啊呀!小美人,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故作惊诧的声音一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只见中山王胸口一身酒渍,一脸责怪。
宋伊从未遇见过这等无赖,停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烁饶有兴趣地看着,仰头喝酒,并不多言。
“还不快过来替本王擦干净了?”
眼看无人帮自己,宋伊踌躇片刻,犹豫地走上前,心想,低了头替他擦了就没事就吧。
中山王故意晃了酒杯当然意不在此,宋伊一凑近,他便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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