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房内。
江意水一身轻便的薄襦裙倚在榻上,妩媚的水红衣裳下隐隐透着雪肌,羊脂白玉般的色泽,看得人只想上去摸一摸。滟滟的红唇边带着笑意,配上那双懵懂的眼儿,直叫人心动神摇。
寒秋定了定心神,笑道:“奴婢给江大娘子请安,大娘子安好。”
☆、第82章说教
“寒秋姑娘不必多礼。”江意水皓腕轻抬,眉眼含笑,“你怎么来了?”
寒秋对江家这两个小娘子都没什么好感,可偏偏现在她们两人都得了运,前途似锦,寒秋有再多的不自在也只能自己吞下。
“皇后娘娘有旨,宣江三娘子前去相见”寒秋见屋内并没有江意雨的人影,不免问道:“不知三娘子在哪里?”
江意水斟了盏茶,“三妹妹好像出去折花去了,听说宫后苑的花这段时间开的热闹?”这话却是对着薛嬷嬷说得,话里那点小哀怨哟,薛嬷嬷抿着嘴直想笑。
郎君这段日子拦着不肯让江大娘子出去,想必是把她给憋坏了。
寒秋屈膝道:“那奴婢先过去了。”
江意水点头看着她走远,薛嬷嬷道:“皇后娘娘恐怕来者不善,大娘子要不要去周嫔娘娘那说说话?”
“三妹妹毕竟是未来的成王妃,皇后娘娘给她难堪,就是给成王难堪,她不会的。”江意水气定神闲。
薛嬷嬷不由抬眼认真看了她几眼,她似有所觉,轻轻瞥过来一眼,薛嬷嬷忙把头低下了。
“有劳嬷嬷走这一趟。”江意水亲自起身送她出去。
沉寒笑道:“娘子这一番话,可把薛嬷嬷也给唬住了。”
她家娘子原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只可恨南迁路上那一摔,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江意水一脸迷茫地看着沉寒,“我刚刚说什么了?”
沉寒一滞,说没什么,和兰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哄江意水躺下。
薛崇收到薛嬷嬷的手信时,已是过了晚膳的时辰。
他盯着那几行字,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扣,一下一下,仿佛打在萧言心上,让他忐忑不已。
“萧言”听到薛崇开口唤他,萧言反而松了口气,他紧一紧肩膀,抱拳道:“奴在。”
“圣手游医傅培请到京了吗?”
“根据阿七他们的书信,应该到京畿附近了。”萧言试探着问道:“郎君可要立时把他献入宫中?”
薛崇没说话。
过了半响,萧言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把他看牢了,等大婚过后再说。”
“奴明白。”
“行了,你先下去。”薛崇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着夜幕上那一弧弯月,吩咐道。
萧言拱了拱手,往后退了几步,又站定了,快速道:“郎君,恕奴直言,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等娘子日后想起来,还不如您先发制人。娘子心善,定不会揪着不放的。”
他一口气说完,头也不敢回,跟背后有鬼追似的,抬脚冲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十一、十二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敢对郎君说教的人,可不多了。
薛崇看着他慌里慌张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
第二日,十二面无表情地来跟薛崇回话,“萧言病了,起不来身,让我替他告罪。”
“病了?”薛崇道:“他昨晚不是还中气十足活蹦乱跳的吗,怎么转眼就病了?”
十二面瘫着脸,“大概是……回光返照?”
萧言躺在床上,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脑袋里嗡嗡作响,无力地躺了回去。
流年不利啊!
他倒还真是病了。
大概是昨晚壮着怂胆和薛崇说了那么一番话,又为了跑得快些从檐上飞回来,当天夜里就觉得哪里不舒服,今天一早堵了鼻子,才知道自己恐怕是染了风寒。
既然病了,那当然不能再去薛崇面前伺候了,他倒不要紧,万一把薛崇也给过病了,那可就罪大恶极了,只能腆着脸让十二帮他告个假。
中午十二回来,萧言瓮声瓮气地问道:“郎君没说什么吧?”
十二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开始学薛崇说话,“告诉他,病好了之后里把历年的书单都给我理出来。懂得这么多,理个书单应该也不算难事。”
不算难事……
个鬼!
郎君简直是浩如烟海!
当年景国城破,皇宫里头那些藏书全让他给搬府里来了!更别提每年下面人献上来的新书,要真理出来,起码得有个小半年!
十二手举起来又停住,考虑了一会,还是放下来拍了拍他的肩,字正腔圆地说了一句“节哀”,完了还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递给萧言。
萧言:……
☆、第83章阴谋
皇帝独宠了周蘅这么久之后,终于开始临幸别的秀女了。
既然雨露分出来了,宫里的气氛自然是好了不少。
这日杨芜来见江意水,邀她去赏花,“整日里埋在房里头有什么意思!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杨芜虽然还没有被召,但迟早也是要做主子的,她发话,薛嬷嬷也不好拒绝。
江意水好容易有一趟出去的机会,既然乐意。
杨芜打量着她今日的打扮,糯粉配樱绿,随云髻斜绾,将将缀着几枝碧玉簪,鬓旁簪着几朵绢花,映得她一张芙蓉面白嫩清透,看着就令人喜欢。
“外头日晒的很,不如带面薄纱吧”杨芜示意侍女呈上面纱,“这是我偶然相中的,一直没有戴过,看着倒和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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