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什么就跟柳妈妈说。”
她让柳嬷嬷牵了笑笑去了,自己就站在不远处盯着。园子里的孩子们都知道笑笑是跟他们不一样的,看见他过来都停了玩耍,又好奇又害羞地打量着他。
笑笑也不怕生,被其他孩子盯着看一点也没不自在。他人小步子却迈得极大,挪着(屁)股就自己扶着扶手往滑梯上头爬。一旁的柳嬷嬷都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一个走空磕到牙,笑笑在那里憋着劲儿往上爬的时候,她就在一边虚扶着,直到笑笑在滑滑梯上滑下来了,才松了口气。
新玩具显然很受笑笑的欢迎,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只不过他年纪实在太小,其他大孩子爬着轻松的台阶,他来回个三次就没力气了。可是他又还想玩,就要柳嬷嬷抱他上去,然后他自己再从滑梯上滑下来。
开始几次温婧蓉也让他这样偷懒了,并没有阻止他。但是到后来柳嬷嬷明显累了,笑笑还不依不挠地要她抱着自己上滑滑梯去玩,柳嬷嬷做下人的,主子再小,那也是主子,只能咬着牙继续抱着笑笑上滑滑梯。要不是温婧蓉心细留意到了她脸色不对,也不知道这一大一小要玩到什么时候去。
她连忙让小金氏过去陪着笑笑玩,把柳嬷嬷给换了回来。换了人笑笑倒是没有在意,他只要有人帮着上滑滑梯就好了。
温婧蓉也一直忍着没有说他,孩子太小,有些道理可以掰碎了以后再慢慢再讲给他听。其实按照慕容明珠的做法的话,这件事要是在他面前说起,柳嬷嬷还可能因为伺候不力而被罚呢。
温婧蓉不想教育孩子说什么众生平等,这个世道本来就不是平等的,教会他这些反而可能是害了他。她只想让孩子能够学会体恤别人,在一定程度上能尊重别人就够了。
工匠们做好的设施除了游泳池因为天气太冷还没用上,其他的孩子们都挺喜欢玩的。温婧蓉也跟小李管家说了,这院子不需要上锁,府里所有的孩子想玩的都可以到这里玩,但只有一点,如果谁在这个院子里头打架欺负别的孩子,那么就被永久剥夺再进来玩耍的资格。她另外又指定了一个小厮和婆子,专门负责这园子的维护和管理,再有就是看着园里玩耍的孩子,万一摔着了什么的,也好有个大人看顾着。
慕容明珠倒是没想到她会把园子开放出来,他原本以为这个只是打造起来给笑笑玩的。不过温婧蓉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笑笑一个人在里头孤零零的有什么好玩的,就当是给他找的玩伴,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容易磕着碰着。”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没人陪着玩的孤单,便不再坚持。他这些天一直在用助步器辅助着学走路,有温婧蓉在的时候还好些,走个一刻钟她就会催着他休息一下。但是她也不是每次都在的,毕竟另一边笑笑有时候也需要她陪着玩。换了黑风他们在边上看着,慕容明珠才不会听他们的,到了时间就停下休息,每次都是走到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才肯停下。要不是黑羽后来偷偷跟温婧蓉打小报告,她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一时,把身体累垮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温婧蓉捡了个时间这样劝他道。
慕容明珠沉默了好久,才抚着她的发轻轻说了一句,“我想等圆圆生下来的时候,能牵着他学走路。”
温婧蓉听得眼眶微湿,亲了亲他的下巴,“孩子生下来还早呢,圆圆比他哥哥要稳当,我觉得这次他不会提早出来……等孩子生下来都是明年的事情了,再还有一年抱在手上的日子,你慢慢练总会来得及的。”
慕容明珠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
温婧蓉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趁着陪着笑笑玩的空隙,也经常转到慕容明珠那边去看看进度。有她看着,慕容明珠便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日子就在这样带娃看老公的平淡中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就又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枣儿已经及笄,及笄礼上戴着的正是温婧蓉送她的那套头面中的东珠七巧琉璃钗。温婧蓉见她脸上红红的样子,再看自己哥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说成了,说不定过了年他们家便又要办喜事了。
大厨房还是保留了这几年府里做年糖的传统。一早就开始准备起各种干果和糖料,清水镇上买不到的还特地让人从外头带了,弄得格外隆重。做出的糖照例往宫里送了一份,温婧蓉心想,这幸好还是大冬天的,要不然东西送到宫里都要发臭长毛了。
送年礼的人大年初六的时候从京里回来了,除了宣正帝给的几车节礼之外,还有一封给慕容明珠的信。他读过之后,给温婧蓉也看了。太后在庄子上养了这么些时日的病,本来已经有好转起来的迹象了,没想到十二月的时候忽然恶化,太医院院正连着施针了几日,到底还是没能拖过这个年,在二十九那天去了。
因为之前已经给太后办过“丧事”了,宣正帝派人将太后的(尸)体偷偷运回到皇陵,再将原来的空棺给起了,将(尸)体放进去,葬在了太上皇的边上。信上没提到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头的人后来怎么了,温婧蓉心想,多半是被宣正帝给弄死灭口了吧。
另外一件事就是白衣教的追剿,信上说西楚境内的白衣教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原来除了后秦的国库宝藏,白衣教一直以来靠着从信徒那里收刮钱财,暗地里也在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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