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苏少辛已经走到了几步远的地方。
霍千已经痛到昏厥,被苏少辛草草困住双手,拖着走过来。
她穿着的浅色衣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寒意如刀。
祝月哭着说:“为什么?”
苏少辛轻轻笑:“凭什么你能嫁给师兄?我怎么会输给你这种女人?无知又脆弱,我一根指头都能捏死你啊。”她就是要弄死霍千和祝月,出门之前,她和同门透露霍千师兄拜托她给祝月送了纸条,而她自然有办法找出此刻不在场的证据。
等他们两个尸体被发现了,谁会想到她才是凶手?
祝月摇摇晃晃地站在绝路边缘,回头看了一眼,底下虽然一眼能望到底,但掉下去也必死无疑。
对面寒光一闪,迎面过来的长剑将她逼得只能后退。
她脚下一空,跌落而下。
好运的是,崖壁上长着的树帮她缓冲了两次,或许还有姿势问题,她重重落在地面之后还没有死。昏昏沉沉躺了很久,周围渐渐黑下来。
有人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她听见那人自言自语说:“苏少辛果然还是想要害死这两个人。”
声音很陌生,柔又温暖。
第43章他是大师兄⑧
对于聂青渔,那日之后没过几天,又见何繁带了两个人回来。他当时正靠着院子躺椅上的软垫,懒懒地翻着手中的书。
祝月和霍千身上都有伤。一眼看过去,霍千的手腕已经废了。
他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岳陵宗后山有条不为人知的小路,连通了岳陵宗里外,可进可出,极为隐蔽,知道这条路的只有何繁和陆故离。何繁就是借着这条路,偷偷摸进了后山,救下了受伤的霍千和祝月。
两个人外伤严重,然而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好药,何繁出手相救,好歹能叫他们性命无忧。
见何繁又去叫伏娘帮忙安顿,聂青渔眼风轻轻一扫过,黑沉的眼眸带着玩味:“你这是发善心发上瘾了吗?救我一个还不够?”这里都快成医馆了,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如此爱管闲事。
何繁一笑,“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心肠好!”
聂青渔一嗤,合了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说:“你对岳陵宗倒是真上心,然而他们都把你看作叛徒。”说着一莞尔,面上带着讥诮,“费力不讨好。”
他居高临下地微俯着身,仔细打量着何繁面上的表情。
何繁看上去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她身上染了血,抬起手,手上也滑腻一片。她觉得难受,趁着聂青渔正认真地等她回答,突然把手按在了他雪白的袍子上,用力一蹭。
还故意笑着眯起眼,举着蹭掉大半血迹的双手,对他说:“谢了啊。”
聂青渔顿时嫌恶极了,皱着眉,“你可真……”他从来淡定,言语间颇多嘲讽。何繁一直顺着他,这一次却用这种恶心的方式让他闭嘴。
这时候何繁就慢慢悠悠地笑起来,背过手去,站在他对面抬头看他,一边毫无悔意地问:“我给你做的长袍你为什么不穿?”她亲手缝了长袍给他,从未见他穿过。
她指指他身上的血污,笑着说:“这下你没衣服穿了吧?快去换上。”
聂青渔停顿了一下,还真是难得地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说她什么才好。而他如今也算寄人篱下,虽然不在乎受制于何繁,却也看起来乖乖地进屋换了衣服。
相比之下,祝月来到了千玄门,自醒来却是日日以泪洗面,不像聂青渔这样随遇而安,简直像是后院里的主人一样。除了出不去院门,行动自由,脸皮甚厚。
除了何繁和伏娘,千玄门之中都是凶神恶煞的男面孔。因为霍千的所作所为,祝月生怕自己清白不保,再不能回岳陵宗,再也见不到她心心念念的陆故离。
所以整日里低眉敛目的,何繁稍有靠近,就泪涟涟地看着她,活像何繁欺负了她一样。
何繁给她提供了舒适的居住条件,帮她看伤,用好药养着她,尽量表现得毫无恶意。这些天祝月知道原来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她曾八卦过的前宗主之女,何繁。而她也隐隐发觉,面前这个人,似乎并不像岳陵宗里的人所说的那样可怕。
她在后院里养伤的这段时间,也看到了当初让她生惧的聂青渔。听说他是被千玄门的人抓来了这里,虽然怕他,但因为他到底是岳陵宗的弟子,见了他倒觉得多了许多安全感。
只是聂青渔不爱理会她,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她因此就更不敢随便出门了,躲在屋子里祈求着早些能被何繁放走。
何繁隔两天就会来一次,话也不多,只是过来看看她身上的伤。这一天又推门走进来,祝月眼见着她一步步走近,坐到自己身边,就微微侧过脸,用手扒拉着脸侧垂在的头发,遮掩着不敢看她。
但何繁早就看过了,祝月的右脸上划痕交错,几乎毁掉了半张脸。她轻声问:“你想回去吗?回到岳陵宗。”
听了何繁的话,祝月压抑着这么多天的委屈立刻爆发,强忍了一会儿还是哭出声,半晌哽咽着说:“想……我想!”
何繁伸手帮她抹掉眼泪,她表现得又怕又难过,何繁却笑了,缓缓说着:“我们这里也很好啊。苏少辛要害死你,你还要回岳陵宗去,重新跑到她眼皮子底下晃悠,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吗?”
祝月颤抖了一下,半天才说:“故离……陆师兄会保护我的。”
她早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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