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荷侧耳细听,顾峥的嗓音很低沉,就如叮咚的水流,让人感觉到舒缓,她一个闪神的工夫,铁箱子已经到达对岸。
同样是坐在铁箱子中,徐雁回站起身,迈着小步子走出,姿态优雅大方,而反观莫小荷,发钗散乱,形容狼狈,也因此被山匪鄙视。
山匪们经常收取过路费,有的是银子,上山建的和普通的村子差不多,清一色的砖瓦房,有一块地作为田地,还养了猪牛羊等牲畜。
徐雁回的到来,受到山匪们的隆重欢迎,很多山匪从寨子出来,专门迎接,并且打扫了最好的一间房招待他。
相比而言,顾峥和莫小荷的待遇就差多了,没人过问,二人也不在意,在山寨四处溜达。
山寨的边缘正是瀑布的源头,用水极其方便,这里的水清凉甘甜,喝下去,嗓子都觉得润润的。
“这些人很会享受啊。”
当年蛮族的士兵,都有四十岁上下,早已娶亲生子,家家户户独门独院,有的人家门前种上了花花草草,架着秋千。
“夫君,你还会什么小曲?”
莫小荷坐在秋千上晃悠,歪着头,夕阳西下,远处太阳已经没了多少光晕,像一个橙红色的圆球,顾峥逆光而立,只露出半张脸,而有疤痕的那一侧,藏在阴影中。
成亲那么久,莫小荷还是被眼前的自家夫君迷住了,短打衣衫遮掩不住他壮硕的身材,浑身的肌肉凸起,线条匀称,摸上去手感极佳。
“恩,只听别人哼唱过。”
前段时间在历城,娘子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顾峥一直想要尽可能的弥补,想说几句好听的,嘴又笨,只能在生活上多照顾她一些。
“我给你哼一段吧。”
这是顾峥在山野之中,遇见了隔壁村的樵夫,他听樵夫哼唱的小调,就记住了,但是具体什么词,他没听得太清楚,他记性很好,基本上一次就能记住八九不离十。
莫小荷愣住,总觉得这个腔调滑稽,而且有点耳熟,好像原来莫家村村长那个老不休哼唱过。
“夫君,我有个问题,你真的没去过青楼吗?”
会唱十八摸,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必须老实交代,解释清楚。
“没有去过。”
顾峥被突来的质问弄懵了,摸不着头脑,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去,他就是个猎户,老实本分在山里过日子。
在遇见她之前,他甚至觉得自己对房事的需求不大,可以一辈子不娶亲。
“你竟然会唱十八摸!”
莫小荷囧了囧,还好自家夫君平时不怎么开口,不然一定会闹出笑话的。她解释,也是听了村长哼唱,才记得这个曲调。
顾峥马上闭嘴,心里埋怨那个樵夫害人不浅,一个樵夫你就好好砍柴,一边砍柴一边唱十八摸,他想不记住都难!
多亏解释清楚了,不然自家娘子心中有个疙瘩可怎么办。
莫小荷下了秋千,和顾峥一起并肩看夕阳,如果每天都是一样度过,虽然平淡,但是细品下来,也可以有声有色。
顾峥换了一个方式,用一户人家的门口的干草,编成兔子,蚂蚱,狐狸等小动物,给自家娘子把玩,她在他眼里,还小。
两个人在一处,说着在大吴村中的日子,莫小荷突然很想回家,但是她知道,见过外面的世界,以后的日子注定会不同。
“在聊什么?”
徐雁回这个电灯泡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得意地看了看抹莫小荷,“看看,还是跟着嫂嫂我有肉吃。”
那边山匪刚刚宰羊,正在腌渍,然后在空地上架着火堆烤全羊,等天色稍微暗下来,请戏班子开嗓,吃肉喝酒,听戏。
“那是,全靠嫂嫂的美色。”
每次这么称呼,时间一长,莫小荷不把徐雁回当成男人看了。
“哎,这么多年也没有嫁出去,当初抛绣球实属无奈。”
徐雁回掏出小镜子,自恋地照照,此等容颜,举世无双,这世间,怎会有与之匹配之人?
顾峥点点头,深表同感。
“夫君,难道你也觉得他比我美?”
这绝对是原则问题,如果回答是肯定的,虽然是事实,但是莫小荷不爽,决定和他分居三天,各睡各的。
“我点头,是认同他。”
要说美貌,谁也比不上她的娘子,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害羞的眼神,撩拨得顾峥心中滚烫,那种事上瘾之后,真的停不下来。
“你真是个醋坛子啊,顾兄弟,男人得有主见,妻管严要不得。”
徐雁回夹在二人中间,念念有词,“自古以来,女子应当遵守三从四德,你看看你家娘子,一点也不懂礼数。”
“家事不劳费心。”
顾峥冷漠以对,和不男不女的兔子精保持距离,他思考半晌,还是好心的说一句,“我觉得,你这么多年没有嫁出去的原因,就是对性别要求太苛刻……”
“噗……”
莫小荷喷出一口水,咳嗽两声,自家夫君到底是真厚道还是腹黑?就在刚刚一瞬间,徐雁回的表情已经变了无数次,最后沦为一张黑脸。
“无趣,你们就是嫉妒我的容貌!”
徐雁回抖了抖袖子,转身离开。
天色暗淡下来,空地上已经点燃了篝火,莫小荷挨着徐雁回的大力丫鬟坐下,身边是顾峥。
“仙女,戏班子是咱们掳回来的,哥几个特别爱听戏,什么时候听腻味了,再放他们下山。”、
山匪头目表示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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