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一个人,却不老不死。她沉默地活了一百多年,送走了她的养父母,远离了害怕她的哥哥姐姐,然后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最后她上了太玄山脉。
她一开始想问问自己的情况,问问自己的过去,最后也问问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理由的,她是如此坚信只有忘玄峰的玄寂真人才能给她答案。
但是在见到玄寂的时候,她突然就对答案不感兴趣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是谁,已经无所谓了,那是过去了。
她现在是谁,是什么,将由她自己决定。
所以她看到玄寂,问好后,却马上起身就走。
玄寂看到她的动作,反而无奈地笑了:“怎么我按照你的要求出来见你,你就要走了”
“我觉得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不需要问了。”闻潼说完,又神情严肃、正正经经地对他行礼:“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你跟着新弟子来太忘,没想过来拜师吗?就走了?”
“是啊,可我只想拜您为师。”闻潼愣愣地回答。
“好啊乖徒弟。”
闻潼又愣了愣,整个人宛若痴呆,半晌才呐呐道:“师尊”
玄寂笑着应道:“诶!”
闻潼拜师成功了,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师尊那时候真是随性!”闻潼叹道,又问:“可为何近年来,屡屡愁眉不展,神思难安?”
玄寂盯着虚空,眼神散乱无神,喃喃道:“想是因为,着急了吧。”
“真的感觉到希望了,怎么能再忍受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虽然没人看,但是可能断更还是说一声吧
第32章 路上
陆极此刻万分后悔跟着许正灏和卢天沥一起外出。
经过长时间的阵法传送后,他们一行人之中,除了已经对传送极有经验的许正灏,和实力更为强大并且身体素质更好的敖庆,几乎都在到东极之后,出现了严重的身体不适。
然而,同样是头晕眼花、恶心难受,陆极和陆义观就像是后妈养的孩子,只能自己硬邦邦地在床上躺尸,休息。而另一个人——卢天沥,却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享受着明明是他们的师兄——许正灏的嘘寒问暖,关心呵护。
许正灏,这个弟子间传说稳重温柔、爱护师弟师妹的大师兄,只给陆极他们丢下了一些清心的丹药,就凑到了另一边的卢天沥那里。
陆极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离开自己亲爱的师尊,跑到这万里之外的地方,看着另外两个人恩爱。
他一定是被剑灵的智商感染了。陆极躺在床上,坚定地甩锅。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许正灏正坐在床边,半抱着卢天沥,皱着眉头给他按摩太阳x,ue。
他问道:“天沥,感觉好一点了吗?”
卢天沥已经解下眼睛上的白布,但仍然闭着眼睛,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往许正灏怀里蹭。他的脸色泛青,嘴唇苍白,看起来十分无力,虚弱地道:“我、还好……你不必费心。”
许正灏心疼的眼神几乎都要黏在他的脸上了,卢天沥假咳了几声,又把自己往他怀里带了带,就这样美滋滋地睡着了。
陆极躺了一天后终于感觉又活过来了。他想了想,就跑到许正灏房里,结果一推门就被他瞪了一下,用动作让他压低声音,还挤眉弄眼地向他示意怀里还在沉睡的人。
陆极木着脸,走出了这里,迎面遇上敖庆。
他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s_ao包,逍遥地摇着折扇向陆极走来。
“陆极兄弟!你们可休息好了?在下已经做好入海的安排了,就等你们了。”
陆极想到还在挺尸的陆义观,摇了摇头:“道博师弟j-i,ng神还是不好,再等一天吧。”
“好。”
陆极前世来过东极,却没有深入到东极之海,何况是海族的聚居地。那时海王刚死,海里的局势剑拔弩张,风声鹤唳,哪里都紧张、压抑到了极点。
他听取了闻机子的意见,只在岸上观望,不去掺和那趟浑水,结果反而结识了敖庆。
陆极一行人站在码头,等着出海,无聊的眼神扫过正前方的敖庆的背影,心里不禁啧啧称奇:敖庆是海族里众所周知的奇葩,他很多情,也很滥情,看起来和所有海族的皇子一样。但是他又十分奇怪,或者说渣,他好像只享受追求别人的乐趣,一旦到手就马上失去兴趣,造成了东极的众多怨女。
东极有句俗语:无情最是忘玄人,痴心庆郎犹甚之。
庆郎啊!
陆极眼神戏谑,他看见不时有美丽的女子用忧郁哀愁的眼神盯着敖庆,便笑着挑了挑眉,转头对敖庆拖长了声音道:“敖兄,你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啊。”
敖庆却潇洒地一把展开折扇,叹道:“少年意气,算不得数,如今我痴心于道真,必不会与他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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