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足无措。
李钧在靖临身后止不住的叹息感慨:“手足情深!手足情深啊!”
初雁,越发的尴尬了……心里还有些,怪怪的,不过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受宠若惊!
傻李钧根本听不懂靖临到底在“啊吧”些什么,甚至连口型都看不到,就这竟然还能绘声绘色、动情至深、抑扬顿挫的帮未来的“小舅子”给自己“小媳妇儿”做翻译:“小雁雁啊!你还活着!真是太好啦!我还以为你死了呐!你要是死了我该怎办啊!我眼看不见了,耳朵听不见了,说话也不清楚了,要是连你也没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小雁雁啊!你吓死我啦啊!”
李钧用情至深的一通翻译,不仅把自己的眼圈给感动红了,就连初雁的脸,都被他给说红了。
受宠若惊,真的是万分受宠若惊。
随后初雁尴尬万分的抬头看着李钧,略带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翻译,靠谱么?”
“怎么?你还置疑小临子对你的似海深情?!”李钧为靖临抱不平。
初雁大惊,顿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似海?还深情?!”
李钧点头,觉得自己这个形容词并未用错,既然是手足情深,总要用个词来形容情又多深吧?
似海啊!广阔无边的大海啊!够深了吧?!
为了证明自己,李钧又添油加醋的跟初雁讲到:“小雁雁啊,你可没看见当你被白狐狸踢昏吐血之后小临子有多担心你啊!那真是心急如焚啊!满天的惊雷都比不上小临子对你的担心!满天乌云都比不上小临子心中的焦虑!当,第一道天雷劈下的时候,我在那惊天的巨雷声中,仍听到了小临子发自肺腑的一声呐喊,他喊的是:初!雁!”
若是李钧没那么投入于自己满含想象力的演讲中,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话语像是一把沾了朱砂的大刷子,从脖子到脑门一寸不拉的将初雁的脸给刷了个通红,点上火就能像炮仗一样给炸了。
当李钧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初雁的已经脸红的像是刚嫁人的小媳妇儿一样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个羞怯怯的扭捏小媳妇儿:“你说的……靠谱么……”
李钧点头啊点头:“靠谱!当然靠谱!我可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大夫!”
言外之意就是:我可是这屋子里至高无上的权威啊!权威!
初雁万分无奈的心想:“好吧好吧算你靠谱,谁让屋子里就三个人呐,其中一个不光是个半瞎半聋,还是个半文盲……”
于是初雁叹了口气,略带颤抖的伸出胳膊,缓缓的将死抱着他不放、嗷嗷不停的靖临给抱住了,然后他轻轻地在靖临耳边说道:“没事,还有我呐。”
手足情深啊手足情深!
李钧差点又落下感动的泪水。
靖临能感觉到初雁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一点也听不见,突然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而后她猛地松开了初雁,立即张嘴喊道:“初雁你再说一遍!”
喊完,靖临就彻底明白自己哪里不对了——自己听不到声音了,就连眼前的初雁都看不清了。
然后她几乎发狂的又喊了一声:“初雁你再说一遍!”
依然听不见,看不清。
惶恐瞬间充斥心间,有那么一瞬间,靖临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深渊,因为深渊里同样没有声音,也没有画面。
初雁眼看着靖临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中的无助与惶恐一丝丝加剧,他突然抓住了靖临的手,然后在她手心写道:“不要怕,李钧说这只是占时的。”
虽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初雁还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靖临猛然回头看向李钧,眼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与焦虑。
李钧慌张,不知所措。
知道靖临听不见,初雁才对着李钧斩钉截铁大喊:“跟他说能治好!”
李钧立即忙不迭的点头:“能治好!绝对能治好!”喊完之后李钧才想起来靖临看不见嘴型也听不到,而后向初雁一样抓起了靖临的手,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下,“能治好,肯定能治好!我要是治不好你还有我爹!我爹可是鬼医谷谷主,可厉害了!”
随后靖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手掌心看了好久,久到初雁和李钧都已经开始如坐针毡的时候,靖临却猛地抬起头,出人预料的,裂开嘴对着他俩露出了一个经典的赖皮霸王笑——放心吧,本霸王没事!
李钧和初雁同时怔了一下,不过还没等李钧从靖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初雁已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几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又重新落回胸腔——这才是他认识的靖临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没什么事能击垮“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皮脸。
靖临心中所想,正如初雁所预料的一样。
当小霸王盯着自己手心看的时候,起先确实是万念俱灰:“我是不是以后就成瞎子和聋子了?形同废人一样?干什么事都要别人在一边帮着扶着?本来就不讨母后喜欢,现在更看不上我了,搞不好真的会去再生一个,然后不要我了。”
可是一转念她又想:“我要是彻底废了,是不是就不用当九重天小太子了?母后就再也不能逼我了!谁也不能唠叨我了,因为本霸王根本听不见啊!那可是彻底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帝王生涯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最重要的是,本霸王还活着啊!俗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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