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毕恭毕敬道:“是臣愚钝了,还望神君勿要责罚愚臣。”
靖临真是对这个玄念阮没脾气了,本想拿了珠子就走,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原本满是无奈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随后对着面前的玄念阮冷笑,漫不经心的说道:“状元郎,在本君面前装疯卖傻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不是想明哲保身混日子过,就是心怀鬼胎掩饰奸心,对于第一种人,本君愿意成全他,给他个安稳活着,但对于第二种人,不是被本君一旨送上了诛仙台,就是被送入了你身后的洗濯江。”
靖临越说,神色越冰冷,语气越冷酷,字字令人不寒而栗。
而对面的玄念阮却毫无畏惧,反而身子一矮再次跪在了靖临面前,俯身垂手跪拜,朗声坦荡道:“臣,谨遵神君教诲!绝不会辜负神君厚望!”
临朝数载阅人无数的神君这回……还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六品编修。
最终靖临冷眼瞧了一眼跪地不起的玄念阮,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
待靖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林中时,玄念阮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掸了掸衣袖上的土渍,对着漆黑一片的树林冷冷的开口:“出来。”
不消片刻,武曲星君尧歌便出现在了玄念阮的面前。
武曲星君的块头极大,虎背熊腰方脸阔目,下巴上还留着一把络腮大胡,不管是远观还是近望,整个人都彪悍之极,且脾气也极为暴躁,朝中无论是哪个党的文臣武将,只要修为不到火候的,基本都不敢惹他。
当尧歌走到玄念阮面前的时候,不仅比玄念阮宽出半个人,甚至还要比他高出半个头,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玄念阮面前造次。
尧歌本是瀛洲神民,自幼家境贫困,但却从未妄自菲薄,自知勤奋刻苦,怎奈何人微言轻,出身低下,入仕之后一路坎坷艰辛。
备受打击之下,尧歌弃文从武,凭借着一身蛮力与机警头脑在瀛洲斗法会上大放异彩,从而被瀛洲帝君玄沥看中,秘密收为门徒,暗中助其步步高升,直至上任武曲星君被玄沥暗中操纵的朝臣弹劾下台,尧歌便顶替其位成功进入九重天,成为新任武曲星君,从此平步青云,仕途一片坦荡。
所以在尧歌心中,玄沥便是他的再生父母,于他有再造之恩,虽口中称其为恩师,却已认定玄沥为其主,故称玄念阮一声少主,愿肝脑涂地的追随玄氏夫子左右,鞠躬尽瘁,死不旋踵。
而玄沥将尧歌送入九重天,一是为了要他站在明处,代替隐于暗处的自己操控反卫党打压初氏神卫,二是为了给玄念阮入九重铺路。
一来到玄念阮跟前,尧歌二话不说先下跪行礼,额头抵地、毕恭毕敬的说道:“恭喜少主此番科举蟾宫折桂脱白挂绿,我等已于九重天恭候少主多时。”
玄念阮并不理会尧歌的恭维,也未让尧歌起身,而是面无表情,语气漠然的启唇问道:“今天那个女人是谁?”
尧歌立即回答:“是靖嫣帝姬,神君的胞妹。”
玄念阮微微点头,看来和他所想不差。
不然……不会长的那么像的。
随后玄念阮又启唇问道:“可有婚配?”
尧歌答:“靖嫣帝姬自幼被神君送往鬼医谷学医,这一万年间几乎不曾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前两日刚被接回九重天,故并未有过婚配。”似是觉得少主对靖嫣有些关心,尧歌还仔细补充一句,“神君几百年不曾见这个幼妹一面,所以这个帝姬,似乎不太得宠。也有传言说是因为当年胞妹出生后夺了先后对神君的宠爱,所以神君一直不喜欢这个胞妹,才会将她弃于鬼医谷万年而不顾,所谓是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朝中也无人敢和神君提及帝姬的婚配之事,以免惹祸上身。”
玄念阮听后沉默片刻,随后勾出一笑,饶有兴致的说出了和尧歌截然相反的结论:“他到是心疼这个妹妹。”
尧歌有些不解,也不明白少主为何对刚见过一面的帝姬如此有兴致,但也不敢直接问,只好静待着少主下一个问题。
玄念阮随手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低头沉思片刻,随后问道:“毕竟是胞妹,若真将其弃置于鬼医谷万年而不顾,也太不像话,为了顾及他的神君之名,也应该对这个胞妹有所作为,以免落人口舌,说他是个冷血无情之徒。”
尧歌立即接道:“每月十五,神君都会命令神卫代替他去鬼医谷看望帝姬。”
听闻这个答案,玄念阮眼中笑意更甚,似是得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答案一样。
尧歌此时依旧俯首跪地,所以看不到玄念阮此刻的表情,不然一定会诧异万分。
因为他这个少主,从小到大就没笑的这么开心过。
可少顷之后,玄念阮神色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冷,随后他一字一顿的问道:“神君的那串珠子,是谁送的?”
身为反卫党之首,尧歌听闻这个问题后当即义愤填膺,甚至气愤的都已经忘了少主并未命他平身,突然就把身子挺直了,愤怒又鄙夷的怒吼回答:“还能有谁?!娈.童雁妃!”
娈童雁妃。
这四个字,足以证明尧歌对初雁的鄙夷及藐视、对初氏神卫的不屑及嫉恨。
初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就是靠着美貌与神君不顾人伦淫.乱苟.且睡.来的么?区区一面.首竟然都能爬到他头上?凭什么?!
所以尧歌对初雁是又嫉又恨又鄙夷。
这四个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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