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找媳妇儿就必须找有文化的,必须从娘胎里就开始改变他们老神家的文化水平。
因为不清楚雪女有没有文化,于是乎神状元就把这次接近雪女的机会推给了初雁。
本是出自“关心兄弟终身大事”的好心,可谁曾想这一下就给兄弟推进了火坑。
被推出去好几步远的初雁已经没有机会再退回去了,毕竟身为九天神卫,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而且这样也太不给几万年才出一次山的雪女面子。
于是乎初雁满心忐忑、头重脚轻的走了过去,也不嫌丢人,一走到跟前就咧嘴冲神君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神君就当没看见,语气平静的对着雪女介绍:“九天神卫,初雁。”
雪女淡淡的瞥了一眼行为反常的神卫,微微点头。
初雁也是点头回应,随后乖乖的站到了神君身后,绝对不再看雪女一眼。
随后由北疆雪女的出席而带来的小插曲就结束了,蟠桃园内再次恢复了喧闹与熙攘,神君与雪女之间被打断的寒暄也继续客套的进行着。
给雪女腾位置的李钧则满园子的转悠,一个树一棵树的仔细观察,看哪棵树上的蟠桃长势比较喜人,就摘下一颗桃子带回医谷自己种,毕竟蟠桃这种神果延年益寿,身为医者的李钧很是喜欢。
与李钧的悠然自得形成强烈反差的则是初雁。
别看神卫站的笔直,目不转睛,面上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这心里啊,依旧是,怕怕的,绞尽脑汁的思考一会儿宴席结束了之后该如何解释,如何认错,如何哄神君。
但还没等他想个明白,神君就打断了他的思路:“初雁。”
初雁立即接道:“臣在!”
靖临神色平静的说道:“雪女远道而来,是我九重贵客,必定不能怠慢,但本君现在有点喝高了,就命你代替本君引着雪女在九重天转转,让雪女欣赏欣赏咱们九重风采。切记,绝不可怠慢雪女,若照顾稍有不周,本君必定重罚!”
听着靖临的话,初雁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一沉,刚被压下去的那股邪火瞬间又窜了出来。
靖临就当没看见,随后对着雪女说道:“雪女此番到来,本君实在是荣耀之极,也是九重之幸,还望雪女能够多在九重天小住几天,给本君个答谢的机会。”
雪女神色淡然的回道:“神君着实抬举雪女了。”
靖临笑答:“雪女谦虚。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还望雪女给本君个面子。”言毕对初雁说道,“你待会儿带着雪女转悠的时候别忘了留意雪女的喜好,看她喜欢那座宅子,回来跟本君说说,本君立即命人安排。”
雪女不置可否。
不过按照雪女那冷若冰霜的性质,不直接拒绝应该就是同意,于是靖临继续笑着对雪女说道:“本君觉得神卫府旁边的那座宅子就挺不错,不出院门就可朝赏彩霞暮看夕阳,将九重两大绝色尽收眼底,雪女可以多留意一下。”说话的时候,靖临的左手一直在不自觉地拨者右手手腕上的那九颗平安珠,讲话的语气有多平静,手拨珠子的速度就有多快。
雪女听后淡淡点头:“让神君费心了。”
靖临笑:“客气,客气。”
雪女与神君相谈说不上尽欢,但也算得上融洽。
可神卫的内心却与这番融洽格格不入,随着靖临的言语,他心头的邪火是越烧越旺,却又无处发泄,折磨得他心如火焚、额头青筋直跳。
明知初雁已经快要气炸了,可靖临依然熟视无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对着他说道:“本君有些头晕,要出去转转,雪女就交给你了。”说完还不忘了体现君王之风,对着初雁笑道,“你办事,本君放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就像是当年靖渊对着初衷说话那样,有玩笑有信任,就是没有以往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懵懂情愫。
就像是在,撇清关系,将过去与现在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从此之后台面上我是君你是臣,私底下我是你兄弟你也是我兄弟,我信任你就像信任自己一样,和曾经的各代神君与神卫没什么不一样。
但是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不该有,也不能有。
初雁面沉似水,沉默不语,整个人就像是被笼罩在深渊中一般沉重黯淡,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握刀的那只手背青筋突兀,根根骨节泛白。
靖临熟视无睹,面不改色的看向雪女,随后歉然一笑:“本君失陪了。”言毕起身就走,没再看初雁一眼。
靖临离开后许久,初雁依然怔怔的站在树下,失魂落魄、黯然神伤,浑身上下透露出了股深深的颓然之气,就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无助又迷茫。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原来不是这样的。
雪女虽然常年居于北极雪域,但并非不懂世俗人情,虽不知神卫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但也能看明白他的失意与伤痛,故而也不催促他,自己一个人静坐于蟠桃树下,耐心十足的等着初雁。
良久之后,初雁才逐渐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职了,并且是严重失职,竟然将九重天的贵客当空气一样忽视了良久,随后立即向雪女认错请罪。
雪女十分大度,并未追究神卫的失职之责,而是轻启朱唇,语气淡然的开口:“无妨。”
初雁还挺意外,没想到雪女脾气这么好,而后立即谢过雪女不追其咎,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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