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兀自的想了许多。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明锦和李明秀说起了自己想到的一个筹钱的法子,大概就是先由官府出告示,告知一下要筹办县学的事情,凡是治下的家世清白的孩子都可以前来考试入学,前三名不收取学费食宿费全免,当然实在是家庭贫寒的人家,学院也可以通过勤工俭学来免除学杂费,这样的政策对于寒门学子来说应该有吸引力吧。
县学初始夫子目前有县丞和师爷李明秀二人,这两人一个是进士,一个是秀才,自然学识不差,县令大人不时也会授课,并且表示后续也会陆续招募夫子,这是为了给那些担心县学师资力量不足的人一个定心丸。
县学所需资金由官府与民间共同出资,民间的出资人,官府会在县学的日志里面详细记载,也会立牌显示,为后人敬仰。
李明秀听完哥哥的叙述,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于是便笑着点头赞道:“这个法子好,士农工商,那些商户有钱却没地位,如今有机会让他们有个好名声,让他们出点钱,想必他们是愿意的!”
李明锦也是这样想的,算是劫富济贫吧,说白了也就是利益互换而已,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即使家中的有钱,但是求那些夫子收徒读书,很多都是被拒绝的,可不要小看文人的清高哟,这些夫子中很多人都是不屑与商人为伍的。
如今的县学收人的标准可只是要求家世清白即可,那些希望改变门楣的商人不可能不动心,晋朝可没有为商人三代不能出仕的规定,不过社会地位确实难以改动。其实自古以来上位者重农抑商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边,古代农业是国家的基础,商人在古人眼中就是投机倒把,关键还特别的有钱,有钱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若是社会地位再高的话,那上位者估计要睡不安慰了,说白了就是平衡。
县学的事情有了头绪,李明锦心中很是高兴,想到这段时间,胞弟一直和那徐县丞在一起,便顺口问道:
“最近如何?徐大人热情还没减?”不怪乎李明锦会如此问,实在是前几天只要一碰到这徐大人,他便问李明秀在否,又有一首诗出来让李明秀给他看看,李明锦默默的为李明秀点蜡。
李明秀有点郁促了,这位徐兄真是个才子,文采fēng_liú,诗词固然十分好,如果是原先的在梓州的李明秀,必定是十分愿意和他吟诗作词的,只是如今在尹川跟着长兄待了几个月的李明秀,却觉得诗词锦绣文章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还不如想着如何让百姓亩产多收一斗来的实在,李明秀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如长兄所说的接地气儿了。
“大哥,明个儿你还是多找点事儿给徐大人吧……”都是闲的慌,找点事儿做,就没空天天找自己了。
看着胞弟郁闷的神情,李明锦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顾及到弟弟的薄脸皮,只能忍笑安慰道:
“先忍忍,县学的事情弄好之后,就让徐大人去当夫子,想必他是十分愿意的。”
只能这样了,李明秀耷拉着脑袋嘟哝一声应了一句:“好吧。”
“对了,家里又来信了,问问你的婚事,你到底什么想法?”李明锦想到家里来信
里面催促的事情,有点头疼,二十岁在晋朝典型的大龄青年了,无怪乎家里急的不行。
李明秀想着又来了……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暂时还不想成亲,哥……我真是觉得现在不想这个事情……”
李明锦看着弟弟越来越急躁的样子,心中疑惑不会是……,于是他暗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的对着胞弟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可别是有别的想法吧……家里长辈可都老了,经不起惊吓……”
李明秀也不是蠢人,读书人一起风花雪月多了,自是明白长兄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明秀气笑了,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大哥,最后扭曲着一张脸低吼道:
“大哥,我,我自是不是,我对那等子事没兴趣!只是成亲这个事,暂时也没兴趣罢了!”
“好,好,不是就好!”李明锦连忙安抚快蹦起来的弟弟,又道:“长辈只是担心你,自己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只有你的,家里长辈都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为了让他们安心,你还是上上心吧……”
李明锦也很是奇怪父母为何没有为胞弟直接定亲,想当初包括自己在内的弟妹们都是家中定的,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明秀的一直没定下,家中也并没有勉强。
李明秀不知道长兄心中所想,单纯就是觉得对婚姻之事毫无向往。
县学的事情既然有了头绪,李明锦说做就做不再耽搁,先是县衙出钱,修葺了一部分原先县学的危房,整理出了一些教室。教室有了,夫子也有了,这样就可以先招收一部分学生了,其余的屋子就等资金丰足了,再启动修葺。
六月初三,县衙门口的告示一出来,立马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李明锦看着门口人头攒动的情形,心中涌起了一股踏实。
门口之所以这般热闹,实在是因为如今这尹川的县衙的一举一动,百姓们都非常的关注。因为从这几个月处事风格上看,尹川治下的百姓也发现了这位大老爷,和原先的周大人完全不是一样的人。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街区上原先明面上收保护费的衙役们再也没主动要过钱,当然若是你主动给,人家也不会推让,但确实不会主动索取,再是街上原先的地痞流氓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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