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下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了,脏的衣服收在包裹里,确认李贵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才从这无人的宅子里走了出来。
她知道,云溪逼她到此处,要的就是他们两人一死一活的结果。
她不杀李贵,就只能委身于他;她杀了李贵,这样一个把柄落在云溪手里,她这辈子就只能任由云溪鱼肉。
其实,云溪根本不在乎李贵这条丧家犬、落水狗的死活,他算计自己,也并不是出于为妻子出气的原因。
他只是在享受,享受权力,享受玩、弄他人命运的快、、感。李贵的死,自己的把柄,不过都是顺带的。
莺歌,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相公啊!
江意惨笑了一声,将包袱扔到了厨房的灶里,看着它慢慢被火烧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她甚至连楚琴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离开这个自己出生、长大的京城,这个地方,对她的意义太重大了。似乎一旦离开这里,就表示着某种弃权。就算是痴心妄想,就算是镜中花、水中月,她至少还有个盼头。
江意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又可怜。她闭上眼,靠在灶台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琦琦来了口信,道自己即将随赵卓去苏州,问江意这里有没有需要带给楚琴的话或者东西。
江意静了片刻,才对那婆子道:“让楚琴在苏州好好过吧,别回来了。”
泰文四年初,佟文付给商穗、万永竹各一千两银子,从此后,逸访斋完全属于他和风月所有。
“商兄弟,你这就走了,我可真舍不得。”佟文唏嘘道,“记得常给我来信啊!”
商穗笑道:“一定一定,你也别老和你夫人闹别扭了。”
佟文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僵了僵,没接商穗的话。
商穗见状,知道再说也无用,拱了拱手,拉着万永竹走了。
“哼,拎不清自己几两重的主。”上了车,万永竹才嘲了起来,“佟夫人也是蠢,千依百顺的男人,要么天生软骨头,要么天生没脑子,这样的人嫁了还不看好了,赚的钱再多有什么用。”
“那女人真有孕了?”商穗忍不住问道。
“可不是么,母女俩都跪下了,让佟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留她们一命呢!哈!说的好像佟夫人要杀人似的。”万永竹冷冷道。
白氏母女俩在佟家安安静静住了三年,风月要给妹妹小草寻人家时,才发现小草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自己丈夫。
就如同江意瞧不起莺歌一般,风月也一点都瞧不起在她眼里蠢笨幼稚、好吃懒做的小草。这些年,她和佟文小矛盾不断,风月觉得自己够忍让了,她不嫌弃佟文就罢了,佟文竟然还敢背叛她?
风月以为自己是败在了一个无所出上,其实,就算她能生,佟文就是不出轨,心里的怨念也不会少。
风月太能干了,能干的人大多强势,偏偏是她选择的这个丈夫,才干相差她太多了。强者之间互相欣赏、理解,弱者只会崇拜、嫉妒、不甘。
佟文一开始的确是崇拜风月的,他觉得自己能娶到风月,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尽可能地给风月自由,各种特权,带她出门经商,许她独揽大权。可是,他并不是一个虚怀若谷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当女人背后的男人的人。
逸访斋可以没有佟文、商穗或万永竹,却万万不能没有风月,商穗和万永竹都很明白这一点,虽然他们嘴上不怎么说。佟文虽然常把这话挂在嘴上,但是他的心里,却是不服气的,觉得逸访斋已经有了稳定的顾客群,就是没了风月,吃老本也可以继续赚大钱。
接触越久,佟文的浅薄、无知、自大、狂妄就越明显,风月还不得不忍耐,但是商穗和万永竹可不打算再伺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月当初真的不该因为一时意气,放弃孙晗的。
孙晗比佟文能干太多了,他更能体会到风月的价值。就好像我看傲骨贤妻,女主的老公出轨,让她很悲愤很生气,觉得无法原谅,但是她依然没有选择离婚。我认为有一个原因是,他们两人是水平相当的聪明人,相较于夫妻更像是搭档,欣赏对方、理解对方,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互相依赖。
而佟文不能,他只看到风月左一个右一个的主意,每一个都那么赚钱,就好像想主意赚钱都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他看了几年也学会了。他没有自己亲自去想主意或者赚钱,他太依赖、或者是把责任推给更能干更聪明的风月了,表面上是信任、放权,实际上就是偷懒、坐享其成。
比如有的人,复读了好几年,上了北大,于是有人说,我要是也复读几年,也可以上北大,因为我学习的时间比其他人多。他们根本不理解能上北大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佟文看风月就是这样。他只知道风月聪明,却不理解这聪明是什么程度的。
孙晗可以,他只是一开始比不过风月在现代社会爆炸信息下历练出的见识,但是经过风月的引导,他是可以和风月比肩的,所以上辈子他们可以幸福终老。如果风月当时选择了孙晗,要面对的只是一个孙夫人,要解决的只是儿子的问题,她和孙晗两个人之间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而风月和佟文呢,不但长辈、孝道、子嗣的问题一个不少,她和佟文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沟通,精神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在风月看来,开铺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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