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心想闺女你这错认地也太充分,还当不当自己是这国公府上千金了。
玄凌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明显被吓住了,瞧着堂下之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身旁的小官冷面哼一声,却是朝着容长泽:“容大人,您这yòu_nǚ闹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拿上一次在雅韵楼之事来说吧——”
“承德。”
那名为承德的玉面小官立马住了嘴,老老实实地退到身后。
玄凌面色如常,不见生气也不见消气,只双目紧锁容七随意问了句:
“你说你要负荆请罪,那这荆呢?”
......
乖乖,就算您生地如此绝代风华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容七那话本就是引了典故来说,这叫她哪里去找?
没想到高岭花是这等较真之人,幸而容七脑子转地活,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凑上去,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荆条没有,就拿这个代替吧,反正都是草,软硬都无碍。”
荣长泽一看她手里头乃是一捧被压地看不出形状来的青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险些没喷出来拉着这疯丫头一起同归于尽。
意识到有了容七在场只会让事情越变越乱的他果断挥挥手:“去去去回你屋里待着去,没我指令不准出来!”
得令!
容七偷笑着站起来拍拍衣裙欲离开。
一声冷静命令又传来:“把东西留下。”
容七一边感概着玄凌真是口味重啊口味重,一边把那捧嫩草恭恭敬敬地呈上去。
“您玩地开心,开心!”
玄凌的目光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承德横她一眼,容七摸摸鼻子赶紧尴尬离开。
留下容长泽搓着手,想着要如何讨这未来一国之君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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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皇甫靖,容宝金,温如沁三人正在容家庭院中闲谈。
原是容宝金下马时不小心将脚崴了,皇甫靖见她忍着痛不出声,又想到她这一崴其中也有他一半原因,哪里还能坐视不管?
便亲自将她送回了府上,因着此刻玄凌正在和荣国公会面,皇甫靖也不愿前去打扰,只默默地将容宝金送回了屋子。
但一想到方才那事,仍然诡异的很啊.....
“我可记得,前些日子她还追在阿玄屁股后头追的紧了,怎么最近不仅消停了不说,还朝着完全相反的态势走了?”
原来这容老三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眼巴巴赖在阿玄身边,眼下不仅不赖了,怎么还动气手来了?
容宝金掩嘴一笑说地正经:“许是老三最近琢磨了下,要玩欲擒故纵了呢?”
皇甫靖惊疑不定:“哎?”复而挠挠头:“是这样吗?”
若是这样的话,他想,那这容老三这一招还真是兵行险棋呢,他和阿玄处了这么久,可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对他。
“说不定呢。”
也是,这容家老三向来不走寻常路,旁人谁能猜透她心思。
三人中唯独温如沁始终沉默,目光飘向远处阴晴不定。
皇甫靖追着他目光望过去,皱了眉,挠头挠地更厉害,问道:
“那傻子就是北鹤朝质子吧?”
正值盛夏,院子里花草繁盛。
容宝金听了这话望过去,果见不远处有一人正蹲在花园中。
皇甫靖口中的‘傻子’有着瘦削颀长的背影,背对着他们,在一片繁华中不知做着什么。
容宝金微微皱了眉叫了声:“阿呆!”
傻子回过头来,手握一捧清淡雏菊,远远看着他们,扯了嘴角微微一笑。
自然是不说话的,容阿呆向来也就在老三面前才开得了这一张金口。
“这小孩多大了?”
“再过不久,也该十五了。”
皇甫靖感叹一声:“送到大庆也有十年了吧?”
“......”
“小时候看着傻愣愣的,没想到现在大了还是这样。
要说当年北鹤王在战中后也是留了份心计,预料到这场的战争必败,假意将这傻子推上世子之位,再在惨败后送了这傻世子到京城来。
这不,人刚送走不过半月,北鹤王已经另立他人,北鹤朝赫赫有名的昭阳王沈明钰知道吧?这傻子的亲弟弟,现在可稳稳当当地坐着北鹤世子。
可怜这傻子啊,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废储,恐早就被北鹤王遗弃,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送回去哟,哎,这傻子名唤什么来着?沈,沈——”
沈了半天,却再也想不起来他望着那瘦瘦高高的傻子颇有些唏嘘。
这傻质子也是命途多舛,这边自己的国家将他视作讨好大庆的废棋,另一边认为被北鹤摆了一道的当朝皇上也恼羞成怒,把他软禁在了国公府,每月除了固定送来银两与物资,便鲜少过问。
北鹤那边更甚,这么些年竟也对他不管不问,如此一来,倒真成了个烫手山芋。
但是这人好歹也戴了质子这块高帽,虽是个傻子,但也有些地位。
皇帝思前想后,便想了个两全法,将傻子送到国公府去,一切交给容家照看。
而这么一照看,便是十年。
这么些年,恐没少遭人白眼。
毕竟只是北方一战败小国的质子,且人还傻的紧,有何为惧?
所幸,人傻,活地也简单。
若是他一路上受到这些个对待,皇甫靖可不敢保证自己也能像容阿呆这样笑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皇甫靖便起了归意,临行前瞧着容宝金红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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