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作了美甲来上课而老师没有发现,今天放学要不要一起去作美甲或者又是某男生竟然抛弃本班的班花
找了个外班的丑女,我们要不要为班花报仇……。
马车一个大的起伏,将君荆贺陡然惊醒,他扶着额头,神思清明起来,自从满周岁后他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是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有不用马匹自动奔驰的五颜六色车辆,有天上飞的巨大铁鹰,楼房高得吓人,路上的行人穿着也是奇奇怪怪,使用的物品更是诡异莫名,这些碎片化的梦境不时出现,所以从周岁开始,小君荆贺是夜夜啼哭不止,怎么哄怎么抱都不行,周围的好心邻居提供无数偏方,进了无数庙堂,终不得法,刚丧夫的母亲覃氏无可奈何,只得抱着小儿一同哭泣,哭得死去活来的小郎君瞄见母亲悲伤的眼泪后瞬间止住了哭声,伸出胖胖的小手为母亲拭面,柔弱的覃氏搂着儿子不禁泪流满面。自那晚以后君小郎再也不哭闹,每每当母亲为着拮据的处境愁眉不展时他便抱着母亲的头亲亲她的脸,然后看着母亲展开的笑靥咯咯咯地开心不己。众人见他这样无不啧啧称奇。
刚过申时,一辆单薄的马车到达白家庄,夕阳的余辉稀薄地铺在天空,偶尔一丝凉风飘过,气候变得宜人起来,远远近近的屋舍上升起了炊烟,君荊贺下了马车,两人在相熟的人家借宿一晚。农家人尽心招待,饭桌上面对着年轻举人老爷也是束手束脚的装着斯文。饭毕,各自休息。农家汉子提着水桶站在院中将衣服剥得精光,赤条条地举着一桶水从头到脚地冲下来大呼凉快,正站在窗棂边的君荊贺瞬间脸红个透,虽然自穿越过来就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可前世存留的身体本能还是让他迅速转过身,人前他是一派举止端正且颇有侠义风范的读书人形象,可他内在深处还是前世的女儿心态,连性格作派都如出一辙,这点让他异常苦恼,去年还是总角,两个圆圆的发髻顶在头上让他无法直视自己,每天早起被母亲按在台前梳着丑得崩溃的发型,他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终于熬到十五岁束发,望着镜中的翩翩少年,欣喜不己,可是束发也代表即将成年,自那以后家里的那条门槛差点被媒人踩烂,络绎不绝的媒婆媒公让他惊慌而逃,前世超前的思想和知识让他在这个世界游韧有余,可是古时的早婚让他毫无办法应对,母亲覃氏勉力应付着:荊贺现以学业为重,实无暇顾及姻缘。其实不单说他的相貌才学,与他相邻而居的同窗元慎九岁就说了一门媳妇,只等束发之年后择黄道吉日成亲了。这个年纪,若说对哪个有过爱慕之心倒也罢了,可偏偏对男女都是丝毫末曾动心,学院里人文昌瑞,书韵甚浓,可青春的年纪让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躁动不已,私下里的话题总少不了:河东某某家小娘子长得闭月羞花,温柔可人,河西的某家碧玉美则美矣可是泼辣娇气,某夫子的掌上千金……,每当这个时候,被围困其中的君荆贺一脸僵笑地点头附和,心里哀嚎不止:难道我是好男色的可是也没见对任何男性有丝亳偏爱。所以只好将其归为穿越后遗症之类的。
次日一早,陆从安照顾马匹喂着草料,君荆贺起身梳理头发,古时没有洗发水,稍一出汗就溻的难受,他先在头顶束一小发髻圈,余下的头发先散落着,然后在发髻圈内插入簪子拉紧发尾,再将散落的头发绕完发髻圈,缠上布条,起身,合上细布外袍,袍子外系一条素色腰带,脚穿黑色双梁鞋,神采翩翩、灵气十足的气质却将这身如常的儒生装扮衬托的熠熠生辉。
第3章君家
白家庄到祈观镇,若是快马,不过两个时辰就到。君荊贺到达家中,陆老头解开马绳,扯着马匹进了屋后的草棚。君荆贺推开大门,里面传来樊阿嬷忽高忽低训人的声音:“你自个瞧瞧贴的这个,钟馗他老人家都不愿意了…你啊你,难怪道,但凡有些颜色技艺的,早就被豪门收作奴婢了,我是瞎了眼,听了牙人的糊弄才把你买进来,这一天天的着五不着六,只叫我操心不已……”
为了迎端阳,庭院中已打扫得明亮干净,门楣上倒挂着艾条,站在门口低头耸肩的丫头绿秋不过十一二岁,买来还不到四个月,作事不太灵巧,身子骨又弱,樊阿嬷一心想打发她出去,君荆贺当时就阻拦了,这个女孩若是卖出去又得像以前那样如犬彘般遭人欺侮,十一二岁的年纪在后世不过还在,而在这里,家里贫穷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若遇上灾荒年,女孩儿更是如蝼蚁般下贱,绿秋这会站在那里像只鹌鹑,君荊贺走过去扶着樊阿嬷“阿嬷不必为琐事萦心”,打发绿秋:“去给我打些水来”。
樊阿嬷抬头见到君荆贺欣喜道“少爷,您回来了,夫人一大早就盼着呢,快…快,先去屋里歇着,我去拿些湃在井里的瓜果…”,那绿秋跑出几步又折回来,对着君荆贺福了一福又跑去了。
君荆贺轻轻撕下有些歪斜的《钟馗捉鬼图》,重新拿米浆贴正,然后抬腿进屋,覃氏早听得声音迎了出来,覃氏十七岁生子如今不过三十二岁,娉婷秀雅,温婉娴淑,端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她嫁给走南闯北的商人君越淳后,夫唱妇随,琴瑟和谐,成亲后没一年,君越淳染风寒,不久加重,回到祈观镇时病势已凶,可怜覃氏才初作新妇,良人己先亡。七个月后生下遗腹子君荆贺,新寡的女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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