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说要结婚,我不是……”
娄蓝伸出手,口袋里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回荡在小小的盥洗室里,墙壁反弹着音乐声,转瞬窗外一阵雷鸣。娄蓝刚才还要说出的话暂时被重新吞下去了。
阎清霄握紧拳头,察觉到那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他熟悉的人,只与他差一个字的亲生弟弟,在这样的时间里打电话给娄蓝,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在冥冥中已经注定。
难道这就是他重生来这一世的命运么?再怎么努力修复自己的过去,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扭曲了本意。
这是因为他在上一世所犯的罪孽,所以才让他在此生受到惩罚吗?
他失神的思考着,静静的看着娄蓝接通了电话。黑暗中,女人的身影好像在虚空般的真空里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是一颗照亮周围无边无际空茫太空的星辰。
“什么?现在么,可是你的身体……不,我当然欢迎。我们没有住在老宅,这个地址是……好的,我们等你。”
无奈的笑着挂断了电话,娄蓝重新抬起头,疲倦地长舒出一口气。
同阎清鸿讲话给她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好像他并没有因为一场事故而昏睡多年,而是始终在那里,等着她,守着她。现在她像是遭遇了一场过于美好的梦境一样,不太敢相信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大脑因为要与多年未见的老友再见而显得略微兴奋。
阎清鸿说已经来到华国,正要过来。这让她想起许多年前同阎清鸿一起去旅游的前一个晚上,她也是如此开心的等待阎清鸿的到来,似乎他会带她从此离开那个并不美好的家庭,逃开让她没办法正常呼吸的那些家人。
她还记得那时的情形。他们在半路上被偷了钱包,周围全都是陌生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买一碗方便面的钱。阎清鸿同她挤在一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吃了那碗泡面,跟她说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
就像现在的感觉有点类似。
阎清霄终于许给她一个承诺。他把准备好的戒指藏在口袋里,表情假装漫不经心,动作却很小心。说着不伪善的情话,她似乎没有听,其实每一个字都听得那么认真。
娄蓝动了动因为雨水而有些冰凉的手指,摸了一下男人仿佛覆盖着冰霜的脸,看一眼浇满雨水而朦胧的玻璃,有些怔忡。
只不过,最后把阎清鸿和自己接回家的人,那个在深夜里跑来陌生城市的男人,为了防止她因为这次失败的旅游而意志消沉故意讲了不少蹩脚的笑话。不得不说阎清霄大脑里装的笑话都太冷了,还没有阎清霄居然会讲笑话这件事本身来的好笑,但她的确被逗得重新开心起来。
她缩在回家的客车座椅里,笑的东倒西歪,阎清鸿因为太过疲倦睡着了,车子一个颠簸,她倒进阎清霄的怀里。
而深深扎进记忆里的不止有那些冷笑话,还有男人身体的热度,他的眼神,盛满关怀的话语,一切,所有,关于阎清霄的刻骨铭心。
“是清鸿么?他要过来么。”阎清鸿的声音依然平淡,并没有因为求婚被打断而显得消沉,但的确带了一点鼻音,大概是雨水太冷了,浇得人浑身发凉,鼻塞头疼。
“嗯,他说打车过来。”娄蓝说着,又感到她的双手被那双比自己暖不了多少的大手握住了,手心里被放进那个小小的盒子,冰凉瑟缩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掌心。
阎清霄的手指,有些略微的颤抖。他努力装作一切都那么无所谓,抓着她的手的力气却让她一丝一毫都挣脱不了。那种凉意似乎从她的掌心一下子钻入大脑,连着心脏都忽地哆嗦了一下。
好像让她忽地惊醒过来,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答复。
回忆退潮般瞬间离去,娄蓝才骤然反手抓住他的手。她眨了眨眼,想要眨掉因为激动无意识冒出来的眼中的水汽。
“我……”
阎清霄的目光猛地一抖,该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她的答案。刚才的雨水太凉了,浇得人浑身冰冷,他怕是要感冒,他得保持健康,或许现在挣脱她去喝一口度数不低的酒,再去卧室睡上一觉是不错的选择。
没必要现在就听她的答复,她不回答,也许才是一件好事。
“蓝蓝……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挂怀,但起码你可以先试着依赖我,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梦想,但至少,你期待的美好未来不能与我无关。”
假如他的精神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而变得那么脆弱,假如他没有因为担心而找了心理医生治疗自己而让他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更加难以自控,以他原本的性格而言,他恐怕能够在此时更加沉稳冷漠的面对一切。
阎清霄心想着,他本应该像治疗之前那么笃定一切,对所有变故都漠然以对。但现在对着娄蓝,他却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恍惚像是周身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几秒钟之后,女人的回答将他从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带了出来,他的瞳孔忽地放大。
“好啊。”
犹疑也只是片刻。天知道实际上娄蓝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等这一刻等到以为再也等不来。
结婚——同阎清霄。有再多困难横在面前又怎么样,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么?她为什么要因为那些小情绪裹足不前。
一瞬间,那一句小小声的回答越到阎清霄的大脑表层,让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失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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