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在纸上不停作画,“他在这里的地位,无非是监视、遥控、掌权。”
“特殊部门高层不会放心我们两个单独在这里的,这是要下派一个放羊的人。”
“从前的补给是直接邮递给我们的,现在则必须通过范幼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手下铅笔用力,划破纸张,“意味着我们的基本生存条件是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见光死、压缩饼干,还有身份证。”
“羊群如果乱走,会被狼吃掉,羊群如果放牧过度,会被牧羊人吃掉。”
电话里陈迢的声音停了,馒馒呵了一声,“你怕了?”
“我只是感叹一下,原来你们白派是这么过来的。”
她笔尖一停,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馒馒不紧不慢的收回纸张,“请进。”
门外站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郎雪贤别扭的立在台阶下面,她左看右看附近没有人,然后迅速掏出一个塑料饭盒递过来,“今天的份。”
馒馒有些惊讶的接过,“沈挚叫你送过来的?”
郎雪贤哼了声,“沈队查案去了,一夜都没睡,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今天凌晨回来的时候还嘱咐我,如果白天看不到他,就给你准备好水果拿来。”
说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是追女朋友,怎么搞得跟追女儿似的。”
馒馒忍不住嘴角勾起,她打开饭盒看了看,又是不一样的东西,一半是切好的火龙果,另一半摆着香蕉段。
台阶下的女人拧着眉毛犹豫半晌,见她一脸疑惑的看过来,才扭扭捏捏的从兜里掏出什么,“喏,上次借给我的手帕,我洗过了!还消毒过的!”
给你就行了,不用还给我。馒馒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见到郎雪贤的眼神时改主意了,她伸手接过,向里头比了比手势,“进来一起吃吧。”
“哎,不用了!我这就走了!”郎雪贤想要拒绝,她却已经转身进去了。馒馒将饭盒打开放在桌上,示意了一下,“有这么多呢,我吃不完就只有扔了。”
她一边还在着手泡茶,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冲出香气来,郎雪贤觉得自己接受了极大的考验。
“真的(吞口水)不用了……”
几分钟以后。
“案子很难破吗?”馒馒坐在桌子前替她斟茶,郎雪贤一口一口,很快就消灭了一半的香蕉。
“这个凶手运气好,赶上大雨,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现在沈队他们就只能调查被害人那边有关系的人了,疑点越来越多。”
郎雪贤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她,“你可不能到处说。”
“我明白的。”馒馒低头饮茶,“是在西郊公园?“
“是啊,菩提坡那里,足迹、头发,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差牵条警犬来闻了。“郎雪贤随口说着,馒馒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菩提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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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挚周顶天等一批警员来到嫌疑人宋海名下的店铺勘察,“饰品屋?”周顶天顺手打开库房的门瞄了眼,“大男人开这种店很奇怪啊。”
“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沈挚在店内随便转着圈,唯一一个店员兼收营员有点惶惶不知所措,小姑娘吓白了脸,“老板……老板真的跟我没关系的,我只是个打工的。”
“照实回话。”沈挚一个眼神过去。
“……老板他人很好的,平时从来没有架子,也不会对我们女孩子动手动脚。我上个礼拜奶奶去世了,他还准了我七天的假。”
“倒是没听说过老板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平时也不大笑的。”店员回想了下,“一下班就着急买菜回家,是很老实的人。”
周顶天怀疑的看了看四周,“着急下班回家,他自己一个人住,着急回家干吗?自己开店当老板,难道不是开的越晚越好吗?”
“你这个想法没错。”沈挚难得又肯定了他,“走,去他家。”
宋海打拼很多年了,也算是个生活富足的小个体户,他家的小区比刘亮高档不少,门口还有防盗大门。
“那天去抓人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不肯开防盗门,害得我们好一顿折腾。”一个警员说,“所幸进去以后他二话不说就跟我们走了。”
“当时你们有几个人进行抓捕,进行搜查了吗?”沈挚踏进玄关,皱了皱眉头。
那个警员有点奇怪,“我们是五个人来的,当时着急所以抓了就走了,还剩一个人进行收尾工作,没发现有血迹或者凶器。”
“不是凶器。”沈挚摇摇头,他指了指鞋柜,“宋海单身独居,哪来的女士高跟鞋。”
“窗帘是粉红色的、阳台上挂着女士衣物,梳妆台上有女性护肤用品,厕所里除了剃须刀,还有刮体毛的东西。”
“他和女人同居?!”周顶天一下子跳起来,“他的店员是在说谎了?”
那警员脸一下子涨红了,“我马上继续搜查!”
“不需要了,宋海也不是凶手。”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沈挚戴着手套,捏起梳妆台上一根彩妆用的笔刷,“这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间屋子女人生活的痕迹太重,反倒掩盖了男性的特征。”
“你去调查一下他平时的去向。”
“我确定,宋海是一个跨性别者。”
跨性别,是指那些不认为自己的性别与他们出生时基于生殖器官而被决定的性别表现为一致的人。男人觉得自己是女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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