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伸手去够他手里的相框,沈挚反射性的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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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时间都放缓了,他感觉一只手拉住自己的衣襟,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去,他被这个女孩压在了墙上,呼吸一窒,动弹不得。
其实说是压,馒馒根本就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脑筋紊乱心猿意马,手里一松就叫她轻轻松松的得逞了。
“拿到了。”馒馒笑了笑,她将相框摆在显眼的位置上,“只是可惜,他们中的大多数我都叫不出名字。”就像一个天,一个地的距离。
沈挚看她的表情,忽然心里一热,急切道,“我来告诉你。”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挠了挠头,“嗯……反正也是同事,以后大家一起出去玩,也方便点。”
就让你一点一点了解我的生活,我也一点一点去靠近你。
“这个最骚气的是孙垂南警长,绰号叫孙处男,你喊他孙队就行,除了罗里吧嗦嘴贱娘炮没别的缺点。”沈挚坐在沙发上,馒馒就在他身边,侧过身凑过来细看。
“周顶天你认识的,他是我的下属,虽然平时看起来乖张好动傻缺了些,但本质是个好孩子。”
沈挚瞄过一眼,偷偷瞧着她脑后垂下的黑发,有一些柔顺的尾稍触在了沙发上,也许是清洗过了,带来点好闻的香波气味。
他偷偷伸手,让自己的手指缠了上去。
“这是谁?”馒馒忽然问,沈挚搞小动作的手一僵,低头看去,“我看看……”
他忽然语塞,抿了抿嘴,又忍不住微笑起来,黝黑的脸上出现一颗酒窝,“这是沈挚。”
照片里的他被男人们挤在角落里,一只手推拒着周顶天的脸,表情有点狰狞。
“他叫沈挚,今年28岁,除了父母留下的老房,还在xx小区自己按揭了一套三室一厅,每月税后薪资xxx,单身独子,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在国外再婚。目前暂时只有一辆摩托车,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买汽车……”
“为什么只有沈挚的信息你说的这么详细?”馒馒一只手搭着膝盖侧头看他,“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低头戳着手里的照片,手指头捏来捏去,“这些男人都可以做朋友,但是必须要和他们保持距离。”他闷了一下,脸忽然更红了,“除了沈挚之外。”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更多自己的事。”
馒馒眯起眼睛看他,因为紧张而滚动不止的喉结,左右乱看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两只大手拘束的搓来搓去。
“我叫卞馒馒,家住黑岩,寄人篱下,省公安厅长卞梁是我名义上的养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忽然说,沈挚表情一僵。
“我名下没有房产,没有车,当然也没有摩托车。”她掰了掰手指,“单身独女,无亲无故,漂泊来去,这就是卞馒馒。”
她坦然的看着他,“是不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神?什么千金大小……”她忽然一滞,身体被某只手大力一带,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
“谁说你是单身,谁说你漂泊无依。”沈挚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好像要下雨,“不许这么说。”
她听他这种傻乎乎的语气,有点想笑,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沈挚红着脸拉她起来,“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馒馒眼睛弯弯的,笑的像轮月亮。
沈挚抿着嘴,她的眼睛好像有魔力,让他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遇见一朵花,爱上它,为其华丽壮观的盛放,也愿意低嗅它晚间垂眸的芬芳。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馒馒却忽然下了逐客令,她走到门边替他拿出鞋来,“小心骑车,注意安全。”
沈挚仿佛一句话哽在喉头,他有点不舍,却也不得不站起来了,“……”
“怎么,你想留宿?”
“没有!!!”
“那你早点睡,不要累坏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穿上了鞋子,楼道里静悄悄冷冰冰的,衬的屋里更加柔软温暖,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心头一热,猛地回头看了看她。
“再见。”馒馒知道他会回头,走上前踮起脚,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掐,“小沈。”
“唔,再见。”这一下沈挚算是满足了,心里悬挂着的大石头扑通一声砸进了粉色的湖水里,溅起水花无数。
什么临别吻再见吻的,都不如我家馒馒的小手一勾嘿嘿嘿嘿~~
☆、r23
都说日久生情啊呸,日久见人心,沈挚打算好好下下功夫,在追媳妇儿这件大事上。
“老板,这苹果多少钱?”
“3块。”他点点头,捡了几颗个大浑圆颜值高的装进袋子里,垫了垫,大概够小馒馒吃一个礼拜的。
“帮我称了。”正低头掏钱包,忽然瞟见摊子上一抹鲜艳的红色,叫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戴着的围巾,“再帮我称两斤草莓。”
每天换个样,一周不重样。
抱着战利品回警局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孙垂南,“哟,沈队长怎么想起吃水果了,这是打算调理身体好好养生了?”
他调笑着摊摊手,“早就跟你说了,少抽点烟对精好,未来孩子才健康……”
“住嘴吧。”沈挚默默将一个苹果塞他嘴里,转身快步离去。
“唔?唔呼唔!”孙垂南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比划着。
今天刚下过雨,空气里有湿润的潮腥味道,地上一小块一小块积着小水潭,像打碎的镜子。沈挚在进办公室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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